這一點。一般來說,知道太多秘密的人,總是處境很危險,但晏聰卻是一個例外,沒有人會想到他已可以絕對地控制靈使!
想到這一點,晏聰心中略有些興奮,定了定神,他又道:“羽老沒有進入坐忘城,又去了什麼地方?”
“他繼續向東而行。由坐忘城向東,先是天機峰,然後就是卜城,最後便是大海了。這麼大的範圍,很難確定羽老會在什麼地方隱身,他與我一樣是靈族中人,要追蹤他很不容易。”
“如此說來,我們就只有放棄了?”晏聰道,“靈族是威仰駕前四靈的後人,威仰則是玄天武帝的最大敵人,大冥王朝乃玄天武帝所創,靈族的使命,恐怕就是要幫助他們所謂的少帝對付大冥王朝吧?如果他們找到了少帝,再將天瑞甲獻與他們的少帝,那大冥王朝就很危險了——這不是我所希望的。”
靈使怔了怔,沉吟了片刻,毅然道:“此事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哦?”晏聰看了他一眼,道,“你說說看,有什麼辦法?”
“現在是主人要找他們,當然很難找,卻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他們自我暴露!自從我離開靈族後,他們對我一直是恨之入骨,可以說是恨不能除我而後快,如果他們發現有除去我的機會,一定不會放過!”靈使道。
“你是說,以你為誘餌,將他們引出?”晏聰已明白過來了。
靈使點了點頭,道:“正是!”
他對晏聰之忠誠,可謂是沒有半點虛假。以前,他對靈族的人一直是心存顧忌的,對於這一點,晏聰不免也暗自感慨,如果一直是自己被靈使操縱而沒有反客為主,那麼此時的他,就如同現在的靈使一樣。思及這一點,晏聰暗稱僥倖。靈使作為曾受萬眾崇仰的人物,卻心甘情願地受他驅使,對此晏聰有時會覺得有些殘忍,但想到靈使對他所用的手段,這樣的念頭很快便打消了。
靈使向晏聰提供了尋找羽老的計謀,晏聰覺得應該可行。不過,對於天瑞甲,他終不是最感興趣的,眼下,他最關心的是大劫主的事。
晏聰知道,落日峽谷之戰,已經把他的名聲推至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可以說,以前他曾擔心過的與六道門的恩怨,與蒼黍的恩怨,如今已根本不會再困擾他了。
現在,他想做的,就是要乘勝追擊。如果能夠擊殺大劫主,那麼他的人生將從此揭開嶄新而輝煌的一頁。
這正是他急於要見到靈使的原因,他想知道自己的修為是否足以應付大劫主。
現在,他已知道了答案。
剩下要做的,就是對大劫主的最後攻勢了。正如晏聰自己所說,他是六道門弟子,六道門的追蹤術天下無雙,與大劫主鏖戰時,他已藉機在大劫主身上做了手腳,雖然只是撒上了少許粉末,卻足以讓他牢牢把握大劫主的行蹤。
大劫主已是在劫難逃,他已是孤家寡人,“烈陽罡甲”已潰散,更重要的是他的不敗神話已被晏聰打破,連行蹤也被晏聰掌握,晏聰沒有理由不信心十足。
他揹負著雙手,在屋內緩緩地來回踱走了幾步,終於停下,笑了笑,道:“真不知大劫主是怎麼想的,他居然是向東而去,而不是朝北,難道他還心存僥倖,想得到天瑞甲嗎?連你都難以找到天瑞甲的下落,他自身難保,又怎能找到天瑞甲?就讓聖水教先與他殺上一陣吧。”
以晏聰本身的情面,當然不可能請動聖水教。請動聖水教的人馬是靈使之功,聖水教中人水性極佳,加上雲江多霧,他們一直潛伏在上游地段,大劫主進入落日峽谷時,當然不知聖水教人馬的存在,直到大劫主已經進了落日峽谷,他們才順遊而下,浮出水面,切斷了大劫主的退路。沒想到大劫主並不是由原路退回,他還不知道晏聰已利用一批六道門專門馴養的鷂鴿,再借助撒在他身上的粉末,牢牢地掌握著他的行蹤。所以脫身之後,他立即迂迴遁入危山十九峰中,僥倖地逃過了勢力強大的聖水教的堵截。
但這一次進入危山十九峰,與前些日子在危山十九峰的遭遇卻截然不同了。那時候只要他隱匿不出,樂土人就無可奈何,現在卻是無論他在什麼地方,剛剛找好隱身之地,立即就有殺聲四起,也不知來了多少樂土武道人士,其中又有多少如天司殺那等級別的高手,只好再度脫圍。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等大劫主意識到事有蹊蹺時,樂土各路人馬對他的包圍圈已越縮越小,剩下的唯一出路就是渡過雲江。
但這條路其實也是死路,因為雲江有聖水教教主召恨水及百餘教眾在等候著大劫主。召恨水一直偏安於海上,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