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女子似乎一心要與他作對,就是不肯閃開。
前往天司祿府讓天司祿不要向戰傳說提起聯姻一事,月狸當然不想讓旁人知道,所以也沒有帶侍衛同來。紫晶宮侍衛見這女子是獨自一人走在街上,沒有人相陪,料定不會是名門望族之人,自恃自己是紫晶宮侍衛,又有要事在身,見那女子還不避讓,心頭火起,“嗖”的一聲,揮起鞭子就當頭抽下。
忽聞“錚”的一聲,那紫晶宮侍衛只見眼前寒光一閃,突然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向前栽了過去。墜下時,他才發現地上有兩隻馬腿在滾動著,原來他的坐騎竟已被人斬去一對前蹄。
那紫晶宮侍衛身手自然不弱,一個側翻,已穩穩落定。
剛剛落定,忽覺頸部涼涼的,赫然已有一把劍架在了他的頸上,而他竟不知劍由何處來,又是如何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紫晶宮侍衛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臉色變得蒼白,有心想說幾句硬話,卻怎麼也沒有勇氣出口,生怕那把劍再一遞,就了結了他的性命。
好不容易他才吐出一句話來:“手手下留情我有急事要稟告冥皇”
那把劍這才略略鬆了一點,紫晶宮侍衛這才敢稍稍側過臉,看到的是一臉寒霜的月狸。
禪都有誰不認識月狸大小姐?
那紫晶宮侍衛心頭暗叫:“我的媽呀,怎麼惹上她了?!那日巢由公子要與她比劍,結果劍還未拔出,她便已在巢由公子兩隻衣袖上各刺出三個洞,難怪我根本沒見她如何出手便栽了。”
“月狸是天司殺的女兒,如果她就這麼一劍殺了我,只怕冥皇也不會將她怎麼樣,而我卻死得不明不白了。”
他堆起了有些僵硬的笑臉,賠笑道:“原原來是月月狸小姐,小的冒犯了,還望高抬貴手,待小的將須彌城線報呈送冥皇之後,再向月狸小姐賠罪”
月狸呵斥道:“胡說!須彌城有事呈稟冥皇,怎會由紫晶宮侍衛送遞?”
其實月狸知道在禪都內城,一般是不可能有人冒充紫晶宮侍衛的。只是今天她心情欠佳,卻有人在這個時候冒犯她,頓時激起了其萬丈怒焰,她的劍快得連戰傳說都有些難以招架,何況只是一個普通的紫晶宮侍衛?
那侍衛知道若面對一般女子,抬出冥皇就可以將之嚇住,但對月狸這樣的望族千金,卻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奏效。
那侍衛只好解釋道:“這事有些特殊,不便由須彌城的人稟報,而小的又恰好在前幾日護送幾個宮醫去須彌城,所以所以”
其實這侍衛是太膽小了些,如果他咬定不說,月狸也不敢真的取他性命,她雖然有些刁蠻,但在天司殺府耳濡目染,亦知若是事關大局,就決不能意氣用事的道理。
“須彌城?香兮公主不是要嫁給須彌城的少城主盛九月嗎?我倒要問問須彌城發生了什麼事?”香兮公主與月狸年歲相仿,兩人幼時曾是很好的夥伴,香兮公主身份高貴,一般女孩是無法接近她的,而宮內奉命陪香兮公主玩的,卻因為敬畏拘束,很難讓香兮公主開心,唯有月狸是天司殺的掌上明珠,也是身份尊貴之人,每次隨父親進宮,香兮公主都很開心。只是兩人年齡漸長之後,冥皇對香兮公主約束也多了,月狸很少有機會見到香兮公主了,即使偶爾見上一面,也覺得多少有了隔閡。
眼下月狸正為戰傳說的事煩惱,已那侍衛提到了須彌城,自然而然便想到了香兮公主要下嫁盛九月的事。前些日子月狸得知這件事後,心頭便想香兮公主與那個叫盛九月的少城主可是從未謀面的啊,她嫁給他之後會幸福快樂嗎?而後又發生了盛九月忽染重疾、結親之日推遲的事,月狸總覺得香兮公主一定會因為這件事而悶悶不樂,試問有哪個女孩願意嫁與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男子呢?
當月狸自己也為情感所困時,更有與香兮公主同病相憐的感覺,所以她很想知道須彌城發生了什麼事。
那紫晶宮侍衛猶豫了半天,方低聲道:“小的說出之後,大小姐可千萬別說出去。若過些日子外面都有風聲了,那時就無妨了,否則只怕小的會腦袋搬家。”
月狸大為好奇,心道:“是什麼事如此嚴重?”口中卻道:“這個自然。”
“須彌城的少城主病發而亡。”那紫晶宮侍衛的聲音壓得不能再低了。
“什麼?!”月狸失聲驚呼,聲音大得讓那紫晶宮侍衛嚇得臉色發白,連叫饒命,慌慌張張地道:“大小姐,小的可再也耽誤不起了!”
月狸知道他說得不假,一個城主的兒子死了,這本不是什麼大事,但盛九月同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