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就不可能沒有想到如果事實真是這樣,那預示著什麼。不二法門在各方面力量關係微妙的時刻暗殺殞驚天,決不會是偶然之舉。
於是,戰傳說果斷而豪邁地道:“既然如此,去劫域走一遭又何妨?”
冥皇不無欣慰地笑了
天司命府、地司命府的司命驃騎在樂土主要馳道上策馬飛馳是樂土最常見的情形,無論是清晨還是黃昏。
一道道指令由禪都傳向樂土四面八方,大冥王朝專門馴養的靈鴿、靈鷂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
禪都主街上,六大要塞派出向禪都覆命的信使快步如飛,身子微躬,神情肅穆,“風疾”的呼聲不時響徹長街。
“叮叮噹噹”樂土幾大鑄兵庫日夜加班,趕製兵器,一雙雙肌健鼓突的手臂將風箱拉得像是欲飛起來,爐焰竄得老高,對映著一張張汗如雨下的臉。
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坐忘城、卜城、九歌城一列列兵馬開出,由不同的方向向禪都東郊外匯集。
大冥這個古老的王朝,在決定發動一場大規模的攻伐時,開始顯示出它的強大力量。
一連數日,樂土都是天色陰沉,天空黑沉沉地壓下來。
——但一直無雨。
即使有雨,也不能改變一場大戰的爆發。戰爭的機器一旦啟動,就決不會輕易停下。
坐忘城城東“雙城之語”茶寮。
與物行很相像的劍帛人物語忙裡偷閒,將頭探出窗外看了一陣子後,又將頭縮回,像個小孩般咋了咋舌,一臉的激動與興奮:“好傢伙,恐怕有上萬人馬!刀槍亮得晃眼!這一次,劫域人也要嚐嚐無處容身的滋味了。”
茶客們知道物語是看到了由坐忘城開赴禪都的人馬,其激動與興奮透出一股小家之氣,讓人感到他定沒見過什麼世面。眾茶客都知道物語是劍帛人,茶客們身為樂土人,在劍帛人面前自然而然地有些高傲與自得,雖然有不少人其實心裡也想出去看看上萬人馬開赴禪都這樣難得一見的壯觀情景,但最終都選擇了穩穩當當地坐著,臉上浮現出矜持而且不以為然的笑容。
那樣的笑容,就像是在無聲地說:“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有一個茶客篤悠篤悠地用手指彈了彈桌面,微微笑道:“聽說劍帛人總共不過三四萬人,不知是真是假?”
立即便有幾人輕聲笑了,誰都能聽出此人的言外之意。
物語卻像是沒有聽出此人的嘲弄之意,很認真地道:“三萬多恐怕是有的。”
又是一陣笑聲。
茶寮一角,有一老一少低頭坐著,默默無言。
是昆吾及其師天殘!
昆吾低聲道:“沒想到坐忘城不但願意派出人馬,而且人馬還不少。”
天殘道:“坐忘城新任城主不是自行推舉,而是由大冥王朝封賜,這就等於已經預設了坐忘城仍願意受大冥王朝的約束,以後想改變這一事實也難了——何況,對付劫域是樂土人的人心所向,坐忘城沒有理由不參與。”
昆吾默默地點了點頭。
大冥將攻伐劫域之舉如今早已成了世人關注的焦點,昆吾與天殘此時談論這些話題,也並不顯得引人注目。
接下來的話題,昆吾就不敢說得太彰顯了,他將聲音壓得更低:“道宗藍傾城已被大劫主所殺,術宗、內丹宗卻並沒有對道宗採取什麼舉措,而且道宗也顯得太風平浪靜,這著實讓人捉摸不透。”
天殘有些神秘地一笑,道:“你何不前往天機峰一行?”
昆吾瞪大了眼睛:“師父的意思是”
“沒有人知道你是天殘的傳人,所以你上天機峰不會有什麼危險,為師相信你此去天機峰,定會有所收穫。”
昆吾雖然疑惑不解,但他相信師父必有深意,也不追問,心想師父既然這麼吩咐,那自己照辦便是,唯一的遺憾是暫時不能回坐忘城了。
或許是因為昆吾以前對自己特殊的身份並不清楚,所以即使是現在,他對玄流的事仍不是十分熱心,始終難以將關係武林蒼穹命運的玄流三宗與自己聯絡起來。與此相反,他對坐忘城卻有極深的情感,恐怕永遠也割捨不下對坐忘城的牽掛。他與天殘離開禪都的目的是為證實石敢當是否真的死了,一番輾轉流涉後,連昆吾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是越來越接近坐忘城了,等他見到坐忘城巍然城池時,心頭不免有些感慨。
由萬聖盆地北向的出口繼續向禪都方向數十里外的一個大集鎮。
鎮子南北貫通的主街上有數十名九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