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當時凡伽堅信這十有八九是顧浪子、南許許所為。當然,很快他們便知道事實上這事與南許許、顧浪子無關,而是劫域大劫主所為。
花犯已斷定在苦木集救過他性命的人是南許許、顧浪子,但讓他不解的是,當他與顧浪子、南許許共處時,他所攜帶的“混沌妙鑑”為何沒有任何反應?這豈非等於說南許許、顧浪子並非魔道中人?
心中的這一層疑惑,花犯自是不能對凡伽、風淺舞說。
而此刻,由“混沌妙鑑”所感應到魔氣之盛則讓花犯既驚訝又興奮。他終於忍不住回首對凡伽、風淺舞道:“莫非劫域大劫主就在附近?”
凡伽豪氣干雲地笑道:“若是如此,那自是再好不過了。當年四大聖地有共同對付九極神教的壯舉,四大聖地之聲望因此而日益高漲。今天,該輪到我們揚四大聖地的威名了!”
花犯點頭道:“凡師兄所言極是,大劫主這幾日接連傷害無辜者的性命,罪不可恕!我等雖然修為有限,卻也不能坐視不理!”
凡伽不以為然地道:“你怎可早早地失了信心?大劫主的武道修為固然高深,但合我們三人之力,未必就在他之下!”
花犯對於這一點確實沒有多少信心,因為在苦木集時,他已遭遇了劫域樂將、恨將,單單是一個樂將,就將他擊傷,如果換成了大劫主,那豈非更不堪設想?
不過雖然這麼想,他卻不願掃了凡伽的興,於是頷首認同。
風淺舞抬頭看了看天空,只見凡伽馴養的大黑在天空中一遍又一遍地盤旋飛舞,天空明朗得不帶一絲雲彩。
“這樣的大好天氣,怎可能遭遇大劫主?”風淺舞心頭暗自思忖。
這幾天來,她的心情一直陰晴不定,忽兒很開心,忽兒又有淡淡的憂鬱爬上心頭。無論是凡伽還是花犯,對她都很好,凡伽對她熱情親密,而花犯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師姐則很尊重。風淺舞不時浮上心頭的憂鬱,正是因為凡伽的熱情及花犯的尊重而萌生的
“他來了。”蕭九歌輕輕地道,聲音低得就像是怕驚嚇了什麼。
景睢微微點頭。
隨後他與蕭九歌一齊慢慢站起身來,轉身面向西方。
陽光斜斜地照過來,景睢、蕭九歌都不由微微地眯起了眼,像是懼怕陽光的照射。
在一箭可及的地方,一個高大偉岸如山的人傲然而立,面板白裡透紅,雙目炯然,有著攝人心魄的狂野光芒。他所揹負的九尺鐵匣在其高大身軀的映襯下,竟並不顯得累贅。
天空一片晴朗,萬里無雲,也沒有一絲風。
茶鋪的掌櫃、夥計忽然感到莫名的極度壓力,他們像是整個人都被凍僵了一般,再也不能做出任何舉動,心卻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失去了規律。
“噗噗噗”沸水從鍋中溢了出來,不斷地落在跳躍不已的火焰上。直覺告訴他們應該立即逃離這是非之地,逃得越遠越好——可是,他們已邁不動步子了,連一步都邁不出,彷彿那身軀已不再屬於他們。
“你們向東去吧,不要回頭。”景睢那蒼老的聲音傳入了掌櫃、夥計的耳中,其聲不但蒼老,而且顯得極為脆弱,但卻一下子驚醒了掌櫃與夥計,並使他們能夠驅使自己的軀體。
兩人立即向東沒命地飛奔而去,一路跌跌撞撞,卻果真不曾回頭。
“本劫主很失望,你們樂土的地司危費盡心機將我引至此地,我本以為可以遇見樂土最出色的人物,沒想到卻是你們!早知如此,本劫主定早已取了地司危的性命!”
景睢、蕭九歌心頭微微一震:原來大劫主早已看破一切。既然如此,那麼事實上他到這兒來,其實並非地司危設局的結果。
“如果不是因為禪都有千島盟的人在作亂,你深入樂土濫殺無辜早已死無葬身之地!”蕭九歌沉聲道。
“多言何益?身為武道中人,就應該習慣以實力證明一切!蕭九歌,這些年來,你的九歌城一直相安無事,並非因為你有足夠的實力,而只是本劫主一直不屑對付九歌城。不過,今天你的好運就要到盡頭了。樂土曾有‘一笑九歌,百媚千痴’一說,梅一笑、花百媚、簡千痴都已銷聲匿跡,本劫主就將你也一併打發了!”
大劫主失了天瑞甲,滿腔憤怒無從發洩,雖然已連殺不少無辜者以洩心頭之怒,但被殺者毫無反抗之力,對大劫主來說,其實也是無趣得很,有蕭九歌、景睢這樣的對手才能痛快一戰!蕭九歌是與梅一笑齊名的高手,縱使是在整個樂土,如蕭九歌這等級別的高手也是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