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想起外面已傳聞昨夜一戰無比慘烈,結果仍讓小野西樓走脫了的訊息。難道這訊息有誤?而事實上是天司殺為了自己曾讓他留一千島盟活口,而將小野西樓擒而未殺,卻有意放出風聲說小野西樓已走脫?
想到這兒,戰傳說忙道:“天司殺的意思是”
“戰公子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本司殺所指是什麼。”天司殺道。
戰傳說道:“莫非,小野西樓她並沒有走脫?”
天司殺哈哈一笑,笑得既得意又詭秘:“並非如此。事實上小野西樓非但走脫了,而且已經離開了禪都,相信此時她正在回千島盟的途中。”
戰傳說隱隱覺得天司殺話中暗含玄機,似乎別有意味,但一時間卻又分辨不出。
戰傳說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知司殺大人之意了。”
“很簡單,小野西樓雖然走脫了,但追隨她的驚怖流的斷紅顏還活著。”
“哦,原來如此。”戰傳說道,他記起了那個冷豔無比的女子,“多謝司殺大人費心了。”
頓了頓,又有些遺憾地道:“可惜在千島盟人眼中她並不重要。”
“你是說千島盟會不顧惜她的生死?”
“有這種可能——不過無論如何我都要感謝司殺大人。”戰傳說的確很感激天司殺,他知道這一次對付千島盟人可非比尋常,若是讓冥皇知道天司殺竟擅自做主不殺千島盟的追隨者,其罪名可是不輕。
天司殺成竹在胸地道:“此言差矣,如今驚怖流門主哀邪已死,扶青衣亦已亡,剩下的在驚怖流中地位最高的就是斷紅顏了。千島盟也許可以不在乎斷紅顏的性命,但他們卻一定會想到如今能為他們控制驚怖流的,就只有斷紅顏了,否則驚怖流將成為一盤散沙。”
他看了戰傳說一眼,接著道:“其實真正在千島盟眼中不重要的是你的朋友,而不是斷紅顏。你的朋友雖然是殞城主的女兒,但如今的坐忘城城主已是原先的貝總管,殞城主被害後,他的女兒對千島盟來說當然就不再重要了。而他們之所以要挾制殞城主的女兒,是因為她對你來說很重要,因為他們的目標應該是你而不是殞城主的女兒。換而言之,如果她不是你的朋友,或許就不會被擒。”
戰傳說一怔,繼而長嘆一聲。
天司殺道:“你也不必自責,這又不是你的錯,你與她在一起的初衷可不是為了使她被千島盟人擒走。”
大概他自己覺得這句話說得很風趣,哈哈一笑,而戰傳說卻殊無笑意。
天司殺道:“要想讓千島盟人感到以殞城主的女兒要挾你並不十分有效,有一個最可行的辦法,就是證明她對你來說並不太重要,而要證明這一點並不難。”
戰傳說望著他,道:“那紅衣男子以為殞城主的女兒小夭姑娘是是在下的女人,又怎會認為她對我來說不重要?”
“但事實上她卻只是你的朋友,是也不是?”
“是”
“有一個可行之計就是你前去赴約之時,帶上另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而且要讓對方感覺到你們的關係很親密,從而發現他手中的小夭姑娘並不是你的女人。那時,你再告訴他斷紅顏在你的手中,也許,為了救出斷紅顏,他甚至可能不再與你決戰,而直接將小夭與你交換斷紅顏也未可知。因為,這時他已感到小夭對你不再重要,而斷紅顏對千島盟卻還有利用價值。”
天司殺一口氣說完這些後,靜等戰傳說表態。
戰傳說暗自奇怪天司殺怎麼會想出這種近乎兒戲的所謂“良策”,不由試探著道:“對方的目的應該是對付我,所以去見千島盟人時將十分兇險,又有誰願意與在下同去?”
“有!”天司殺道,“此人與你同行,非但不會拖累你,而且還可助你一臂之力!”
“竟有此人?”戰傳說道,他暗忖天司殺所指的是不是爻意?爻意雖然曾顯露出驚世駭俗的玄級異能,但似乎並不能隨心所欲地發揮,事實上在戰傳說眼中,爻意甚至是一個不諳武學,需要他保護的女子。
“此人便是本司殺的女兒!”天司殺終於說出了答案。
戰傳說一呆,忽然忍不住笑了。
他忽然覺得這一對父女都很是有趣。
“戰公子為何發笑?”天司殺惑然道。
“在下已見過令愛月狸姑娘。”戰傳說道。
這次輪到天司殺發怔了,繼而他哈哈大笑,以掩飾其尷尬,心中暗道:“這丫頭也未免太沉不住氣了,竟然這麼急著見他”
笑罷,天司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