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機妙算,早已料到勾禍會在天司祿府出現,事先安排皇影武士,只怕後果將更不堪設想。事發之時,臣正在財庫中,待臣趕到之時,勾禍已退走。”
他明明知道皇影武士並非為保護天司祿府而去的,卻有意曲解冥皇的用意。之所以這麼做,正是受了姒伊的啟發。
對冥皇來說,他知道經歷昨夜的變故之後,劍帛人一定已將聖諭轉移了,這時再對付姒伊已毫無意義。既然如此,倒不如順水推舟,假稱皇影武士的確是守護天司祿府而去的,這樣至少可以讓世人感到冥皇運籌有方。
當然,聖諭沒有截下,的確成了冥皇的一塊心病,但冥皇同時也相信,僅憑這份聖諭以及劍帛區區三萬人,短時間內尚難有什麼作為。更何況依照約定,大冥王朝還將派出人馬駐守於劍帛人聚居之地,名為保護,實為監視,這樣一來,劍帛人將更難有所作為了。
倒是沒能得到那份圖才是冥皇感到最大的遺憾,但這樣的事,卻不宜在此時問天司祿,因為在冥皇看來,連天司祿也未必知道此事——事實上,冥皇也是由紫晶宮侍衛的稟報才知圖已落入了勾禍手中一事。
對紫晶宮侍衛來說,休說他們並未看破姒伊的計謀,就算看破了,他們也願意把結局說成是勾禍奪走了那張圖,因為勾禍的出現是出人意料的,這就可以成為他們推卸責任的藉口,如果那張圖在姒伊手中而他們沒能得到,那冥皇怪罪下來,他們將更無法分辯。
冥皇不無遺憾地道:“本皇還是低估了勾禍的實力。”
他這麼說,便等於認同了天司祿所謂“神機妙算”一說,亦等於不再追究天司祿之罪。
隨即他接著問天司祿:“據紫晶宮內侍衛稱,挫退勾禍此魔,有一個年輕人功不可沒,據說此人叫戰傳說,可是當真?”
“這”天司祿一時語塞了,因為戰傳說進入天司祿府後,一直對他稱為陳籍,而在天司祿看來,戰傳說是與姒伊同道而來的,所以他也不便多加察辨,此刻冥皇突然稱之為戰傳說,天司祿當然有些措手不及。
萬幸的是天司殺居然在這時候道:“不錯,他不但是戰傳說,而且就是四年前力戰千異的戰曲之子戰傳說!”
“戰傳說豈非在一月前已被殺?”天司命提出疑問。
天司命是不二法門秘密弟子,他當然會如此問,因為“戰傳說被殺”是同為法門中人的靈使一力促成的。
“被殺的其實並不是真正的戰傳說,而只是一個假冒戰傳說的人。戰傳說乃戰曲之子,關於他的種種為非作歹的傳聞,本就令人生疑,原來為非作歹禍亂樂土的並非是真正的戰傳說!”不知為何,天司殺幾乎是不假掩飾地袒護戰傳說。
“依天司殺大人的意思,倒是不二法門失察了?”天司命看似平和,實則有些咄咄逼人地道,因為沒有人敢輕易妄言不二法門的失察不公。
“不錯,的確是靈使失察了。”天司殺毫不示弱地道,但他言語之中卻偷樑換柱。天司命有意將範圍擴大到整個不二法門,試圖以不二法門的盛名讓天司殺知難而退,可謂是頗富心計,但天司殺是何等人物,並沒有落入對方的圈套,反而將矛頭準確無比地直接指向了靈使。
這讓天司命有些措手不及,他從天司殺的語氣中感覺到了天司殺的胸有成竹,雖然尚不知其中原因,但卻足以讓天司命不敢輕易冒險與天司殺在這件事上多作爭執。
於是他以退為進道:“看來天司殺對戰傳說一事,已有獨到見解了?”
天司殺凜然道:“此事若不是靈使失察,未能將假冒戰傳說的人分辨出來,就是靈使有意而為之!”
有意而為之?!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可以說還從來沒有人在這樣的場合對不二法門及法門中的重要人物提出非議!
一時間,眾人都靜了下來,默默地思忖著天司殺的話。以天司殺的身份地位,這樣的話可不是隨口亂說的,它很可能就代表了一種跡象。
“天司殺,既然你覺得此事有蹊蹺,那本皇就命你將此事查清!”
冥皇雖然沒有直接肯定天司殺的說法,但他讓天司殺去查此事,就已經表明了冥皇的一種態度:那就是對不二法門已不再是聽任自流。
五司皆震撼不小!
唯有天惑大相對此卻有所預見,因為早在卜城人送殞驚天進入禪都時,不二法門居然派出數十名弟子“護送”殞驚天,就已引起了冥皇的不滿與警惕。
冥皇早已知道修訂祭湖盟約,無論對大冥王朝,還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