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感。
外憂內患使得普羅城風雨飄搖。唯一讓幽將感到欣慰的是劫域四老各自把守著一方城門,使得普羅城的安全仍有最後一道保障。
可是,憑空消失的風呢?異域廢墟的人行蹤確實詭異莫測,而其易容之術更是出神入化。
突然,一名影子戰士驚惶地衝入聖殿,一身血跡地撲倒在他的面前。“主上,不好了,尊囂叛亂。”那影子戰士幾不成聲地道。
“影子呢?”幽將心頭一凜。
“他死了,我們不是尊囂的對手”那影子戰士說完身子都幾乎在顫抖。
幽將頭“嗡——”的一下,霎時間似乎變成了一片空白。他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但是他沒想到尊囂會來得這麼快。
“傳我命令,全城戒嚴,若有尊囂蹤影,立殺無赦!”幽將幾乎是吼出來的,便連影子戰士也嚇了一跳。
禪都皇宮,無惑大相望著神情極冷的冥皇,他也保持著應有的沉默。此時打斷冥皇思路是很不明智的做法,不過他心中確實也甚為焦急。
良久,冥皇才緩緩抬起頭,目深如海地望了無惑大相一眼,淡淡地道:“大相心亂了!”
無惑大相一怔,略顯慚愧地道:“臣著想了!”
冥皇微微笑道:“大相心憂大冥國,為萬民著想,又有何不妥。只是萬勿因一枝一葉而著想。”
無惑大相道:“臣受教了,不過臣有一事不明,還想帝君能解我此惑。”
冥皇微微頷首,示意無惑大相繼續說下去。
無惑大相道:“此刻卜城、坐忘城雙城之亂才起,帝君卻仍將越地劃給劍帛人,劍帛一直謀求復國,只怕從此國中又多了一個禍害呀。”
冥皇不由得笑了,泰然道:“劍帛人復國之志我豈能看不出,這些年來劍帛人雖年年納貢,但其經商能力確實為天下人所不能相比的,這些年所積累的財富只怕不亞於我大冥樂土的國庫。即便大冥不給他劃地經營,他們也一定會趁亂立足,到時候以其無人可比的財力作後盾,那才是真的大患。但此刻我劃越地於他們,他們必定會努力經營,以求立足擴張,再求復國獨立,這樣一來,他們的財力物力就全會投入越地。但卜城和坐忘城一亂,千島盟必會趁亂而動,越地首當其衝受到攻擊。在劍帛人看來,越地是他們復國的唯一希望必定會傾盡人力物力守護越地。如此一來,劍帛人的財力和物力將與千島盟的戰爭消耗殆盡了!”
無惑大相恭謹道:“帝君果然妙策,臣受教了。”
冥皇長長地吸了口氣,神色凝重地道:“我此刻唯一擔心的卻是劫域之戰。前方傳來訊息,擊敗晏聰的人是尊囂!”
無惑大相大吃一驚,欲言又止。
“尊囂僅以兩千人馬擊潰晏聰兩萬前鋒軍,實在讓人刮目相看!”冥皇不無感慨地道。
“囂親王入劫域之時並不會武功,而他在劫域那麼多年一直受人看管,他怎麼可能突然會有如此強的武功,竟連晏聰也會敗於他的上?”無惑大相意外。
“他的天資當在我之上,這也是大劫域為何要選擇他做質子的原因,所以,在他身上發生一些意外的事情並不是不可能。若真是他守普羅城,只怕天司危此戰是凶多吉少了。”冥皇不無擔心地道。
無惑大相無語,他雖智慧過人,但卻難測未來,想了想,他道:“我看未必囂親王會有這樣的機會,劫域之中還有幽將,此人的一身修為直追大劫主,而且此人極有野心,若是囂親王鋒芒太露,他絕對會加以壓制,更不可能將普羅城的兵權交給囂親王了!”
冥皇沉默半晌,方悠悠地道:“尊囂能隱忍數十年而不發,一身卓絕武功竟能夠在大劫主這樣高手面前隱瞞如此之久,可見其心機之深。如今突然展現出過人的力量,那麼他必有所恃,否則他豈會不知道幽將會不容於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劫域的主人將不會再是幽將!”
無惑大相一時也無語,他心頭承認冥皇分析得很有道理。也許,尊囂和冥皇一樣,是讓人永遠無法測度的人。
“該來的還終究會來,大冥樂土安靜了太多年了,這場暴風雨也醞釀太久,看來是我太大意了!”冥皇突然深深地嘆了口氣,自語道。
尊囂並不在他的質子府,當幽將趕到的時候只有影子的屍體,他看到影子凝固的表情裡透著一股古怪的笑意,身上竟看不到任何傷痕,便像是在夢中熟睡而死,安祥靜謐。另外幾名影子戰士卻死狀各異,彷彿經過千萬刀的洗刮,軀體破爛,慘不忍睹,讓人作嘔
“好快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