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一事,不由心神大震,失聲道:“難道大劫主仍沒有死!”
普羅西河之戰完全打亂了天司危的計劃,也使他對劫域之戰必勝的信心有所動搖,在如此惡劣的天氣之下,他很難預知敵人的下一步行動是什麼?而劫域那神秘的高手又會是誰?難道真是大劫主?!
尊囂大勝而歸,給劫域人帶來了強烈的希望,僅憑兩千人馬居然讓晏聰的兩萬前鋒大敗,更讓劫域人心中歡喜的卻是,尊囂擊殺了殺害劫主的主兇晏聰儘管此戰大劫域死傷了千餘名戰士,可帶回來的幾千敵人頭顱足以使劫域人對尊囂另眼相看。
唯一對尊囂充滿恨意的人那便是幽將!因為他唯一的弟弟幽戰並沒能隨尊囂回來
尊囂成了大劫域的英雄,似乎很少有人再考慮這個人曾是劫域的階下囚。當尊囂回城的時候,城中百姓迎出十里,這讓幽將心中更為怨恨,這也使得幽將欲對付尊囂的計劃不得不改變。因為尊囂給劫域保衛戰帶來了勝利的希望,也給劫域子民精神上的支援,如果此時對付尊囂那隻會傷了劫域子民的心,更使子民再一次失去對付樂土進攻的信心,如此一來,此戰有敗無勝,極有可能會導致劫域從此消亡,這是幽將決不想看到的結果。所以幽將只好違心地出城相接。
尊囂似乎並不想太過高調,僅只是在入城之時與百姓打了個照面,便立刻回到他自己的質子府。畢竟他仍然是人質的身份,一個階下之囚,儘管可能成為劫域百姓的希望,但在沒有得到劫域主要人物的認可之前他並不想真的做出太過激烈的行動,但他卻知道劫域人一定會來求他!那時候才是他真正出頭的時候
大冥樂土,風火初起之時,便顯得動盪不安。其中又以坐忘城和卜城最為明顯。坐忘城最受百姓愛戴的城主殞驚天不明不白地死於禪城之中,雖然非冥帝所殺,但兩名皇影武士在城內所造成的影響足以讓坐忘城中的百姓對冥帝表示懷疑
卜城之主也暴死,左知己接位本是順理成章之事,但近日卻突然傳出,前城主乃是左知己謀殺致死謠言會比事實傳得更快,一時之間城中謠言紛飛,昔日極為忠心於前城主落木四的部將本就對城主之死有所懷疑,再加上這謠傳言之鑿鑿,竟也都聯合起來要追查前城主的死因,甚至有人上書禪都,要求派人徹查,不過卻得不到禪城的回覆,
卜城風雨欲來。
左知己對這一切極為惱怒,甚至以強硬的手段欲鎮壓對手,但這更激怒了落木四昔日的親信,甚至有人悄悄離城,向領兵在外最忠於落木四的單問送去密信,請求單問回城主持大局
九歌城的局面同樣充滿變數。九歌城是此次出征大劫域的後防糧倉,前線的一切補給都是由九歌城出入,在出兵之初一切還算穩定平靜,但是在近日來,似乎出現了極大的變化,城外不斷地出現未知身份的敵人,甚至幾次送出去的糧草補給也被敵人劫去而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這使蕭九歌也大為震怒,他幾次領兵出擊,卻又根本找不到對方的所在,只好無功而返,但這並不表示敵人已經不存在了,而是顯示出敵人比他們想象的更狡猾。
只有須彌城和無妄城,看起來依然風平浪靜。
北方的天氣讓爻意很不適應,儘管戰傳說所處之地是皇影武士的營地,有著比別處軍營更舒適的環境,但寒冷依然難以抗拒。
戰傳說因此向巢由公子辭行了。
戰傳說要離開這讓巢由公子很是意外,也讓很多人不解,只有花犯很平靜地對待戰傳說所作出的一切決定。
戰傳說要走,沒人能攔得了,巢由公子不願意卻也沒辦法,戰傳說本就只是一個客人的身份,根本就沒有必要為大冥樂土的事捲入與劫域人的戰爭之中。
花犯並未與戰傳說同行,但卻送戰傳說出營。爻意那美好得無可挑剔的身體緊裹在厚厚的貂皮大衣裡,花犯只與戰傳說並騎而行,良久未語。
“花兄請回吧!送君千里終需一別,我們相見時機仍多,有緣自能再相見”戰傳說看著花犯那略有古怪的表情終於還是先開口道。
“戰兄,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講!”花犯沉吟了一下道。
“花兄有何話直說,此地僅只我們”戰傳說心頭一動。
“劍帛人的訊息可能不會有錯,但劍帛人的用心卻不能不防。如果花犯此話有得罪戰兄的朋友還請擔待!”花犯淡淡地道。
戰傳說打量了花犯一眼,訝問:“原來花兄早知道劍帛人來找過我!”
“近日,我總覺得有一股神秘的勢力隱隱跟在我們的身後,如果我沒有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