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時,最需要的就是毫無累贅地脫身離去,他實在沒有理由要將小夭帶走——至少,戰傳說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紅衣男子此舉的意圖所在。
難道此人真的只求與自己一戰而不顧帶著小夭脫身會增添許多麻煩?
正因為猜不透對方的意圖,戰傳說才格外地忐忑不安,這樣他就很難對對方下一步可能會有什麼舉措作出猜測。
戰傳說與爻意不會想到此時此刻,還有人與他們一樣對戰傳說明日祭湖之行密切關注。
此人就是姒伊。
此刻,姒伊正與眉小樓在一起。沒有人會想到銅雀館的眉館主會夜訪天司祿府,外人更無法知道眉小樓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天司祿府來見姒伊的。雖然天司祿已牢牢地被劍帛人所控制著,但畢竟這是在秘密狀況下,普通的天司祿府家將並不知內情。
“劍帛城選址及建築皆十分順利,散於樂土各地的劍帛人也開始陸續向劍帛城會聚,不少人聽說要建劍帛城,都願意傾其所有為此事出力”眉小樓將禪都之外所發生的對劍帛人有重大意義的事一一告訴了姒伊。
姒伊欣慰地點了點頭,道:“我們多年的心血總算沒有白費,開始有所回報了。”
頓了頓,又補充道:“但要當心一點,那便是如今還絕對不能太張揚。太過張揚,非但會招來大冥的忌恨,連劫域也會覬覦劍帛城,莫忘了當年劍帛國之覆亡,是始於劫域之禍。”
“公主所言極是。”眉小樓道,“我會設法讓大冥與劫域儘量少觀注劍帛城的,至少,在劍帛城未建構成熟之前,它將近乎一座空城,沒有什麼財物可以引來劫域人。”
姒伊點了點頭,道:“所幸現在大劫主深入樂土,引得樂土諸路人馬空前關注,這就使大冥不得不分散注意力與精力,這一次所謂的‘滅劫’之役,無論最後結果如何,對我劍帛都是有利的,正如先前禪都所發生的千島盟之亂一樣。若沒有千島盟之亂,尚不知何時才能有我劍帛復國大業的開局。”
眉小樓默默地品味著姒伊所說的話。
“如今,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大冥中途放棄‘滅劫’之役。”
“這種可能恐怕不會出現。”眉小樓道,“公主放心,這一次劫域大劫主太肆無忌憚了,他若只是偏安於極北劫域,大冥王朝還可以容忍它的存在,如今卻是絕對無法容忍了。正所謂寢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地司危、天司殺皆已出動,利箭在弦,不得不發。”
姒伊淡淡一笑,道:“事情並不如此簡單。我就知道有一個人對‘滅劫’一役很不情願,而此人偏偏擁有舉足輕重的實力。”
“公主所指是”
“大冥冥皇。”姒伊道。
眉小樓一下子怔住了,姒伊顯然不是在說笑,可是“滅劫”之役本就是大冥冥皇的旨意,他又怎可能很不情願?
眉小樓百思不得其解!
“此事還得從戰傳說的經歷說起。”姒伊道。
“戰傳說?”眉小樓腦海中閃過了她見過的戰傳說的形象,心想此事與他又有什麼關係?
“戰傳說曾在隱鳳谷殺了大劫主麾下的哀將,這之後,戰傳說就忽然成了皇影武士所要對付的物件,但坐忘城城主殞驚天卻深感戰傳說非但無罪,反而有功,所以他不但沒有與皇影武士一同對付戰傳說,反而處處維護戰傳說。如此一來,方有後來的‘雙城之戰’。皇影武士的身份特殊自然不言而喻,這幾乎就等於說冥皇要對付戰傳說。當然,冥皇要對付戰傳說可以有許多的原因,未必一定就是因為戰傳說殺了劫域哀將,但問題是戰傳說雖然如今已有驚世修為,而事實上數年前他與其父戰曲都根本默默無聞。自龍靈關千異與戰曲一役後,戰傳說就失蹤了,一直到不久以前的隱鳳谷再現,這就決定了戰傳說與冥皇之間,本不應該有什麼利害衝突的。”
頓了頓,姒伊接著道:“更重要的是,由物語打探來的訊息可以證實,冥皇之所以對付戰傳說,的確是因為戰傳說殺了劫域哀將之故——物語打探出來的事,總是比較可信的。”
眉小樓認同道:“的確如此。物行是三萬劍帛人中最擅於經營的,這些年來為了復國大業,他已不知耗費了多少心血。而物語則是劍帛人中最出色的探聽各類訊息者,由他打探來的有價值的秘聞訊息不勝列舉。有他們兄弟二人,是劍帛之幸,公主之幸。”
姒伊道:“單單這一條線索,還很難確定冥皇與劫域大劫主的關係。但與另一件事相互聯絡起來,就不難看出其中蹊蹺了。我們劍帛人遍佈樂土,而且多是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