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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大司盟今天的行為,更讓她不解,一向殘暴的大司盟竟出手處死一名姦汙大冥婦女的愛將,這根本不是大司盟的作風。她更想知道是什麼讓大司盟有這樣的改變。
大司盟的大帳之中燈火通明,但卻安靜得讓人發憷。
小野西樓如幽靈般貼近大司盟的大帳,但卻意外地發現帳外的護將都在離帳十丈之外的地方設防,而大帳十丈之內的地方竟無一兵一卒使她極方便地潛到帳外。
塞北的秋風極涼。
她的直覺告訴她帳中存在著一個人。那種若有若無的氣機彷彿是這秋風,這涼涼的秋意,不可捉摸卻又無處不在。
這絕非大司盟。
在大司盟的帳中竟還有這樣一個可怕的高手存在,她不由得心頭凜然。她根本沒有把握能勝過帳中那隱形的神秘人,但她卻必須知道這個人是誰,為何會出現在大司的帳中,會否與大司盟的改變存在著某種聯絡?
她甚至連一口粗氣都不敢喘,因為她深深地感覺到來自帳中那隱形之人的壓力,一種生自心底無可匹敵的壓力。
她極小心地掀開大帳的一角,印入眼裡的景象幾乎讓她魂飛魄散。
小野西樓看到了一雙眼睛,冷而犀利,無可抗拒,尤如兩道閃電一下子射入其內心,頓使心頭一片空白。而那雙眼睛更變得深邃無邊,彷彿一個巨大的黑洞將其靈魂與意識不斷地撕裂吸納
一點一點,小野西樓的神志趨於一片空白之時便悠悠地聽到一陣輕微的呼喚:“過來吧孩子過來吧孩子我是你一生中最疼你的主人過來吧孩子”
小野西樓呆板地掀開營帳,木偶般行入帳中,便在她神志完全空白的那一剎那,一聲龍吟般的輕嘯陡然升起。天照刀的光芒四射,刀身狂顫,森冷的寒意一瞬間滲入了小野西樓的每一寸肌膚。她陡地醒來。
那深不可測的目光也在一剎那間消失。
小野西樓失聲叫了出來:“晏聰!”
那人也陡地一震——他正是晏聰。
當日晏聰被尊囂打入冰河,卻並沒有死去,卻被千島盟的海盜所救。他的三劫戰體再一次使他從死亡邊緣走回來。這次重傷醒來,反而使他的三劫戰體幾乎已到了完美之境,加上與尊囂一戰之後,他對精神力的領悟更是突破了遠超他想象的地步,精神修為也到了一個更深的層次,他利用自靈使那兒學來的攝魂之術,輕易地收服了一些海盜。
當大司盟徵集海盜入侵大冥時,他乘機加入了這個組織,他以過人的能力很快接近大司盟,但誰也沒料到他竟以超人的精神力慢慢地控制了大司盟的思想,使其成為自己的奴隸。從而間接地控制了整個千島盟的大軍。而在千島盟大軍中唯一讓他擔心的人就是小野西樓,曾多次想對小野西樓下手,但是小野西樓十分警覺,使他根本沒有機會。
這次,他設伏引來小野西樓,卻沒想到在就快成功的時候竟被天照刀所破壞,天照刀護主的特異能力驚醒了小野西樓,這使他極為惱怒。
小野西樓叫出他的名字時,他更為吃驚。
“鏗”天照刀自動出鞘,小野西樓飛身掠起,向晏聰斜撲而下。
“難道你不想坐下來談談嗎?”晏聰卻並不為所動,甚至連手指也沒動一下,悠然笑了笑道。
晏聰的笑讓小野西樓心神一鬆,不過晏聰並沒乘機出手,依然神情悠閒。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小野西樓橫刀而立,以她的精神修為竟會迷失自己,晏聰確實深不可測。
她多少有點明白為何大司盟的舉措那麼一反常態了。
對著這個深不可測的對手,她心中也沒有把握。大冥樂土流傳著最近崛起的兩個年輕一輩絕世高手,一個是戰傳說,另一個就是晏聰。而今天小野西樓真實地感受到,晏聰的可怕只怕比戰傳說更甚。
“你想殺我。呵,其實你根本殺不了,以你的武功還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不過如果這事傳揚開去對你和我都不利,我們何不坐下來好好談談?”晏聰又笑了,說著轉頭向一邊呆如木偶的大司盟道:“去為我們倒兩杯茶來!”
“是,主人!”大司盟真的順從地去倒茶了。
小野西樓眼裡閃過一絲駭然之色。若不是親見,她實在難以相信曾經權傾朝野、叱吒風雲的大司盟,會對晏聰言聽計從!
“就像你對千島盟的仇恨一樣,許多事情都是出人意料的。幸好我們都有共同的對手,那就是千島盟。我是為了我大冥樂土的百姓,你是為了家仇我們完全可以攜手合作。”晏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