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神情若有所思。
那女子蒙著的面紗一直沒有取下,但看她的體態肌膚,應該很年輕。她接過圓丹後,走至石敢當面前,未等她開口,石敢當已主動伸手接過那圓丹,也不多說什麼,當即便將它嚥下了。
嫵月冷冷一笑,道:“你倒十分乾脆,莫非以為我一定不忍心對你下毒手不成?”
石敢當淡淡一笑,道:“當然不是。這顆圓丹入口甜中帶澀,還有少許腥味,正是至毒之物的特徵,這一點,我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那蒙著面紗的年輕女子聽石敢當這麼說,身子不由微微一震。
嫵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轉而對石敢當道:“你的感覺很準確,此毒一旦發作,就是有藥瘋子南許許在,也是解之不了——你,是不是有些後悔了?”
石敢當緩緩地道:“這一輩子我或許做了許多錯事,但我從來沒有後悔,因為即使時光倒流,讓我重新回到當年,回到面臨選擇的當日,我仍是隻能做與第一次一樣的選擇!”
嫵月的臉色在那一刻變得煞白如紙!
當靈使的屬下趕到靈使身邊時,見到的晏聰,仍是那個對靈使畢恭畢敬的晏聰。
靈使目光掃過眾人後道:“今夜劫域大劫主率領劫域之人在這一帶出現了,並與我們一戰,如今,他們已退走。劫域一向不肯認同我不二法門,冥頑不化,只是他們一直居於極北之地,元尊才暫未顧及,如今他們既然深入樂土,就應對他們示以顏色。你們要儘快查出劫域之人逃脫去了何方!”
眾不二法門弟子齊齊答應的同時,心中暗忖久聞劫域大劫主如何可怕,沒想到與靈使一遭遇時,竟落個敗逃的結局,看來靈使的修為已不知高明至何等境界一時眾不二法門弟子皆對靈使佩服得五體投地,再看晏聰,卻幾乎是衣不遮體了,想必在方才一戰中,其處境一定十分狼狽。
靈使將晏聰鑄成三劫戰體的事,這些不二法門弟子並不知內情,而只是當晏聰已歸順了靈使,否則他們或許就不會作如此想法了。
靈使接著道:“方才本使已收服了一些劫域的人,他們瞭解大劫主的習慣,對追查大劫主的去向定有所幫助。但不二法門戒律極嚴,若不是法門之人,決不可擅自收留,你們看這事該如何處置?”
有善於察言觀色的人便道:“靈使這麼做也是為了不二法門,卻不是出於什麼私心。但為了不讓他人留有口實,還是將此事嚴加保密為好,我們甘為靈使赴湯蹈火,保守一個秘密,又算得了什麼?只要找到了大劫主將劫域之人一網打盡,這些人如何處置,就是小事一樁了。”
言下之意,恐怕就是要讓靈使日後在這些歸順的劫域人失去利用價值時再將之除去。
日後如何對待這些劫域人靈使已毫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如何依照晏聰的吩咐,納那些劫域人為自己的力量。只要能辦妥晏聰交代的這件事,其他一切都不在話下了。
此事既已順順利利地完成了,靈使如釋重負,他這才道:“晏聰,你與這些劫域人一樣,都是歸順過來的,這些劫域人從今天開始就由你指派,如何?”
這自然是晏聰的主意,只不過此時變通地在眾法門弟子面前演了一齣戲罷了。
晏聰立即道:“多謝靈使信賴,晏聰一定將這些人管得服服帖帖,讓他們死心塌地為靈使效命!”
“很好!”靈使緩緩點頭,其氣勢風範與平日並無不同。
天司危穩穩當當地坐在他的軟轎中,從容地望著離天闕、端木蕭蕭、莊鵲三人合戰美豔絕倫的小野西樓。
而驚怖流的兩大殺手斷紅顏與扶青衣,則由端木蕭蕭的副手雄飛揚帶領著一干禪戰士圍戰斷紅顏,而無妄戰士的兩大統領則合戰扶青衣。
小野西樓獨自一人力敵兩大禪將以及天司危身邊的心腹莊鵲,並未落下風;無妄戰士的修為本就已不俗,身為無妄戰士的統領,更是非同小可,兩大統領合戰扶青衣,也是鬥得旗鼓相當。相較之下,唯雄飛揚應付得最為吃力,禪戰士雖然人數眾多,但對雄飛揚所能起到的援助作用卻是微乎其微。
南禪將離天闕的副手玄霜為截殺那紅衣男子而戰死,雄飛揚及眾禪戰士皆以為那紅衣男子也是千島盟之人,而雄飛揚與玄霜私交甚厚,所以他對千島盟中人是恨之入骨!
雄飛揚的性情很是獨特,越是在憤怒時,他反而越能冷靜下來,與常人很是不同。他的性格本就沉穩,此刻更是極為冷靜,雖然完全處於下風,但他的鞭法卻絲毫不亂,反而越見精湛,加上有禪戰士的配合,總算還能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