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太苛刻。等回到坐忘城後,我再向貝總管求情,向牛二賠個不是。”
戰傳說顯得很嚴肅地道:“如果早一點發現你假扮成了牛二,我一定會讓你立即回坐忘城!”
他對小夭擅作主張離開坐忘城頗有些不滿,口氣也因此而甚是嚴厲。
他倒忘了小夭是坐忘城城主的女兒,而他只不過算是坐忘城的一個客人。
他過於嚴厲的口氣沒有使小夭不快,相反,小夭反而覺得心中有一絲甜美與欣喜感。
她聲音柔柔地道:“為什麼?是否因為我不能幫上什麼忙?而為何現在又不讓我回坐忘城了?”
戰傳說道:“讓你回坐忘城,是因為此去禪都萬分兇險;現不讓你返回坐忘城,則是因為此刻你獨自一人回城同樣十分危險。”
“我既已離開坐忘城,不到我父親平安無事的時候,我是決不回坐忘城的。你若不願與我同行,我便獨自一人去禪都。”
戰傳說心道:“這豈非是要挾我嗎?讓你與我們同行尚且不放心,何況讓你獨自一人前往禪都?”
小夭見戰傳說默不作聲,心中又有些不安了,暗忖自己是否太過任性了?
這麼想著,她忙轉過話題道:“對了,我究竟稱你為陳大哥,還是戰大哥?你說你是戰傳說,是真的嗎?”
戰傳說道:“是真的。先前對你父親及坐忘城其他人都自稱陳籍,多有不敬之處,不過我借稱陳籍,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小夭有些憤憤不平地道:“不二法門行事未免太過草率,在未弄清真相之前,就將事情傳得沸沸揚揚,讓整個樂土都以為戰傳說是是一個大惡人。”
戰傳說反倒有些意外了,他詫異地道:“為何我說我是戰傳說,你一點都不懷疑?”
戰傳說的詫異不無道理,除小夭外,其他任何人都會對他的說法將信將疑,因為相信戰傳說,就等於間接地否定了不二法門的說法。
而無論在什麼時候,否定不二法門都需要一定的勇氣!
小夭道:“不為什麼。”
戰傳說先是一怔,忽又笑了。
小夭奇怪地道:“有何可笑的?”
戰傳說回頭望著爻意,輕嘆一聲,道:“若是早知我說出真相會這麼容易被人相信,又何必為自己捏造一個假名?”
爻意笑而不言,笑容有些神秘。
小夭見戰傳說一直抱著那隻盒子,便道:“戰大哥,所謂財不可外露,你何必總是這麼抱著它?就像一個守財奴!”
雖是戲言,卻也提醒了戰傳說此去禪都路途遙遠,總這麼將盒子抱在懷中的確不妥,於是勒住了坐騎,將盒子開啟。他記得盒子底部鋪有一塊疊成軟墊的黃綢,想用黃綢將盒內的金葉、銀錠及十幾枚大小不一、價值不菲的珠寶打成包,便於攜帶。
戰傳說小心開啟盒蓋後,忽然愣住了。
他愕然發現本應是墊在盒底的黃綢竟覆在了上面,開盒即可見!
“難道,是那個殺了九名已受傷的劫域劫士的神秘人將盒內之物順手牽羊全取走了?”戰傳說心頭不由閃過了這個念頭。
戰傳說急忙揭開黃綢,一看,所有的金葉、銀錠、珠寶全完好無損,不由大為迷惑。
爻意、小夭見戰傳說神色有異,都勒住坐騎,靜靜地看著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戰傳說皺著眉沉思了片刻,忽然眉頭一跳,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即取出盒內的黃綢,將它遞給身邊的小夭,道:“快,將它展開!”
小夭疑惑地接過黃綢,依言將之展開。
月光照著黃綢。
“血字!”
三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同時失聲驚呼!
在黃綢上赫然有幾個已凝固了的血字,月光依稀,字跡很難看清,卻依然顯得觸目驚心。畢竟,它的出現太出人意料了。
小夭將黃綢湊至眼前,吃力地辨認著,慢慢地念道:“殺——落——城——主——者,卜城司空南山。”
“司空南山?!”這個陌生的名字如一記驚雷般在戰傳說三人的心頭響過!
司空南山是什麼人?
恨將已承認落木四是他所殺,怎會又冒出一個“司空南山”?
在黃綢上寫下這幾個血字的又會是什麼人?
有機會在黃綢上寫字的時間,只有戰傳說與爻意等人離開長街的並不太長的時間。從這一點推測,留下血字的人應該就在苦木集,而且極可能目睹了戰傳說與恨將一戰,既然如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