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尊法諭:龍之劍之得失,自有天數,刃士第一箜侯切勿因此妄自菲薄,更不可以死自咎!著第一箜侯聽旨之時起,即刻前來法門聖祇!”
第一箜侯萬萬沒有料到龍之劍失守還不到半個時辰,元尊就已知曉此事,更猜知自己會以死自咎,一時間驚訝萬分,百感交集!而元尊不因他未盡守護龍之劍之責而加以責罰,反而加以撫慰,更是讓他感激涕零,以至熱淚盈眶!心道:“元尊寬宏大量,待我恩重如山,既然元尊不願我死,我又豈能不從?從此這條性命就是元尊的了,只要他吩咐一聲,隨時可以奉上”
心頭轉念之時,口中已恭然道:“第一箜侯謹遵法旨!”
恭敬地叩首行禮之後,方才起身,隨後又向廣目使行以大禮。
廣目使道:“龍之劍真的已落入他人手中?”
第一箜侯道:“弟子無能!”雖然他是歸屬刃使統轄,但廣目使地位在他之上,自是不能不敬。法門層次分明,秩序井然,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廣目使不由感慨地嘆了一口氣,道:“元尊終是神人,其通天智謀實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想象。你可知這份法旨,元尊是在何時交與本使的?”
這正是第一箜侯心頭的一個疑惑,他實在想不明白龍之劍落入他人手中不到半個時辰,元尊的法旨就到了,蒼穹廣袤,元尊所需關注的事何止萬千?
他本不敢相問,此時廣目使既然提起,他便順勢問道:“還要廣目使指教。”
廣目使目光投向了遙不可知的地方,沉默半晌,方緩緩地道:“元尊將此法旨傳下時,是在七日之前!”
“七日之前?!”饒是第一箜侯已有了心理準備,仍是大吃一驚,脫口驚呼。
廣目使看了看第一箜侯,道:“元尊早已洞悉了天地間的一切玄奧,能料知今日變故,又何足為怪?”
“廣目使所言極是。”第一箜侯忙道。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廣目使的神情有些古怪,似乎言語間還有未盡之意。
但已容不得他多想,元尊既讓他前去法門聖祗,第一箜侯就不敢多作耽擱。龍之劍已失,此處也無劍可守,第一箜侯反倒沒有了什麼牽掛,當下他對廣目使道:“元尊召見,不敢耽擱,弟子不能相陪了。”
他年歲比廣目使大,但自稱弟子時卻沒有絲毫勉強之色。
廣目使微微點頭,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打住了,靜了片刻,方道:“你去吧。”
第一箜侯對追隨他在此守護龍之劍數年的眾法門弟子道:“你們暫且留在駐劍樓,待我見了元尊,再請示法諭!”
眾法門弟子答應一聲,隨即便沉默了下來,看得出眾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第一箜侯與他們朝夕相處,當然知道他們此刻的心理,他心頭暗自嘆息一聲,復向廣目使施了一禮,拾起三劍,一一插好。
不知為何,目睹第一箜侯這一舉動,竟讓人感到有種莫名的蒼涼。
第一箜侯終於離去了,留下眾法門弟子如同塑像般怔怔立著
面對晏聰,鬼將竟久久不敢主動出擊!由晏聰身上所透發出的無形強大氣勢籠罩了鬼將,使他有呼吸維艱之感。
甚至,連手中的刀,也變得無比沉重。
因為他知道,當刀起之時,自己的生死將很快見分曉。
但,鬼將別無選擇!
他已經感到晏聰的氣勢越來越可怕,以至於讓他感到晏聰的氣勢殺機可以無限地攀升至更高境界,到時只怕他未曾出手,就已在晏聰的絕世氣勢之前心膽俱裂,不戰自敗。
這種不得不戰、不得不主動出擊的滋味,實是不好受。
被動應戰,使鬼將的修為在無形中又打了折扣。
但鬼將不愧是鬼將,饒是如此,他所劈出的一刀仍是將其刀法詭秘莫測的特點發揮得淋漓盡致,刀影幢幢,刀光迷離,如真似幻,刀影之實與刀氣之虛交映糾纏,最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猙獰厲鬼的形象,以滅絕一切之勢,向晏聰撲噬過去。
晏聰一聲長笑,一式“刀道何處不銷魂”已然揮灑而出。
此時的晏聰,已擁有了十分強大的力量,那無比充盈的感覺使晏聰變得絕對自信!因為自信,就能隨心所欲,擺脫更多束縛。
而隨機而動正是“刀道何處不銷魂”的精蘊所在。
故晏聰使出這一式時的威力,比之當時顧浪子使出之時已增強逾倍!
一陣密集得讓人心跳加速的金鐵交鳴聲衝擊著眾鬼卒的耳膜,讓人頓有不堪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