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言行之乖戾不可捉摸來看,他所提出的條件只怕也不是那麼容易滿足的。
權衡了一下利弊,暮己硬著頭皮道:“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要求。”心中卻已將對方的十八代先人大罵了一遍,被對方一下子殺了四人,卻還要問對方有什麼要求,堂堂千島盟盟皇駕前聖武士何嘗受過這等鳥氣?
“很簡單,就是將你們從天司祿府取來的東西交與我。”紅衣男子道。
暮己一怔,隨即道:“閣下果然神通廣大,連這件事也知道了。可惜暮己派出的人手段不濟,沒能取到想要之物,否則,暮某或許會考慮是否將它交與閣下。”
這話已說得夠忍氣吞聲了。
但他還是有些擔心紅衣男子會不相信。
不料紅衣男子哈哈一笑,道:“若你們真的能得手,那才是咄咄怪事。休說是你派出的人,就是你自己親自出手,也定是會一樣空手而回。”
暮己不知該如何應對,一生之中,他還從未如今日這般狼狽。
紅衣男子輕輕一笑,道:“也罷,既然東西不在你們手中,我就不與你們為難了,但因為你們未將東西交給我,我也不會助你們脫身。我知道你會對我懷恨在心,但願日後你還有機會找我報今日之仇。我便先行一步了。”
朗聲一笑,紅衣男子已然掠起,如一抹輕煙般飄向後窗,身未至,後窗已被其身形所挾裹起的勁風撞開,正好容他穿掠而出。
他的身後,魚蝶兒大聲呼喚:“公子”聲音輕顫,情難自抑。眉小樓淡淡地看了魚蝶兒一眼。
萬箭破空之聲立時響起——顯然紅衣男子所遭遇的與暮己沒什麼不同,由此也可以進一步證實暮己的猜測,此人的確不是天司危的人,甚至與大冥王朝都沒什麼瓜葛。
裡三層外三層的禪戰士早已將銅雀館一帶圍得水洩不通,無數火把照得亮如白晝,就是一隻鳥飛過,也會立即被發現,何況一個身著明豔無比的紅色衣衫的人?
紅衣男子甫一出現,早已搭箭在弦的禪戰士立即齊齊放箭,亂箭自四面八方直指紅衣男子一人。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