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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飛揚及時地大喝一聲:“天司危大人有令,臨陣退卻者,殺無赦!”
這一聲很有效,一下子讓那些心存怯意的禪戰士清醒過來。其實他們早就察覺到這一次天司危大人是勢在必得的,在這種時候誰若怯陣,必將受到嚴懲。只是紅衣男子太過霸道,怯意本能而生。此刻經雄飛揚提醒,立知退卻也是死路一條,頓時眼布血絲,不顧一切地向紅衣男子蜂擁而進。
剎那間,紅衣男子陷入了人山人海之中。紅衣男子在人群中穿梭進退,身形所過之處,禪戰士紛紛倒下,血光暴現,情形慘烈至極。
但殺紅了眼的禪戰士似乎永遠也殺之不絕般前仆後繼,大有要將紅衣男子困死於此之勢。
機動的無妄戰士的鐵蹄聲如風一般席捲而至。
眾禪戰士精神復又為之一振!
銅雀館主樓內,暮己環視了自己帶來的還倖存的七人一眼,沉聲道:“這是我們唯一的最好脫身機會了!”
他的話很簡短,但那七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唯有趁紅衣男子給天司危的人造成混亂的時機向外衝殺,或許還有機會脫身,否則時間久了,無論紅衣男子是突出了重圍,還是被擒遭殺,對千島盟的人都十分不利,因為那時天司危就可以集中力量對付他們了。
那幾個千島盟弟子相互看了看,都點了點頭,只聽一人道:“是不是再等等,也許小野公子會來相救”
暮己搖了搖頭,道:“以眼下的局面,還望他不要來救為好。”
顯然,他對形勢的估計很不樂觀。
又有一人努嘴指了指那些男女,低聲道:“方才與那紅衣男子的交談,這些人都聽去了,是不是”
話雖未說完,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了,要讓暮己殺人滅口。
暮己沉吟了良久,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這時,忽聞有人輕笑一聲道:“其實要從這裡脫身並不難,大可不必打打殺殺。”
眾千島盟人見說話者是銅雀館的主人眉小樓,皆是一怔。
暮己目光一寒,沉聲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眉小樓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們兵不血刃地離開銅雀館。”
暮己沉聲道:“你這麼說,是擔心我要將你們全都殺了滅口?”
眉小樓一臉不解地道:“殺我們滅口?為什麼要殺我們滅口?你與那位公子所說之事,根本算不得什麼秘密,幾乎大半禪都之人都知道有一個女殺手潛入了天司祿府,卻被殺退了,而此女殺手與千島盟有著某種關係。禪都的人還傳言這女殺手是為了一件對千島盟的命運有莫大關係的東西而潛入天司祿府的,好像是為了為了一幅圖這些事早已傳遍了禪都的大街小巷了,如果這也算秘密,而我眉小樓又要因為這個原因而死,那實在是死得有些冤枉了。”
暮己等人暗吃一驚,這才知他們自以為做的秘密的事,其實毫無隱秘可言。照這看來,他們暴露於銅雀館倒也不是什麼意外了。
暮己本就有些不忍殺這些如花似玉的年輕女子,聽了眉小樓的這番話,更是打消了此念。
他道:“我倒想聽聽你如何能讓我們兵不血刃地由此脫身!”
眉小樓道:“那天司危大人也曾光顧過銅雀館,對我銅雀館的一位姐妹十分喜愛,你們只要不殺我們,我就可以向天司危大人”
暮己見她說得天真,不由哭笑不得,立即打斷她的話道:“真是婦人之見!”
“我”眉小樓的臉一下子紅了,“我一定盡力的。”
暮己再也不理會她,心忖這些女子雖然八面玲瓏,但終究不是武道中人,不瞭解武道的殘酷。
他手一揮,對那七人道:“殺出去吧!”
言畢,已搶先衝出正門。
其他七人立即緊隨其後,衝出門外。
眉小樓望著他們閃失在門外的身影,忽然笑了,很得意地笑了。
看她的笑顏,就像一個剛剛偷吃了葡萄的小狐狸。
戰傳說衝出天司祿府後,立即向路人打聽銅雀館所在。好在銅雀館在禪都實在是有名氣,幾乎人人皆知,所以要打聽並不困難。
他已顧不得什麼了,問明瞭銅雀館所在之後,立即全速奔掠。
好在這是在夜裡,加上天司危兵圍銅雀館,出動了不少好手,不少人以為戰傳說也是奉命趕向銅雀館的,倒也不以為意。
但接近銅雀館後,卻很難再往裡邊去了,因為禪戰士、無妄戰士早已肅清了一切不相干的人——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