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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她的心臟在面臨危險時不由自主地驟然收縮。

與此同時,與她的身軀若即若離的綢帶驀然卷向守一劍,如同一隻柔柔的手臂,生生牽制了守一劍,以免守一劍繼續長驅而入。

兩人同時向後倒跌而出。

花犯踉蹌著“噔噔噔”一連退出十數步,雙膝一軟,全身極度乏力,眼前一黑,幾乎立即跪倒於地。所幸他及時以劍拄地,總算勉強站穩。

綢帶如同被注入靈性般飛速盤繞於樂將的胸部,將她的傷口牢牢包紮,使鮮血流失的速度有所暫緩。

她窺出花犯已是強弩之末,方才自己那番如疾風驟雨般的攻擊所造成的傷勢足以讓花犯大耗元氣!尤其是風搖笛的邪力能使花犯的功力迅速流失,更是造成了可怕的後果。

樂將玉腕倏揚,風搖笛脫手飛出,如怒矢般疾射向花犯的前胸要害處!破空之聲,驚人心魄。

樂將既敢以兵器擲殺花犯,足以證明她對這一擊得手有十足的把握。

花犯耳聞揪心的破空嘯聲迅速迫近,心頭劇震,便要揮劍封擋,右臂一用力,駭然發現此時自己虛脫無力的程度遠比想象中的更為嚴重。

守一劍總算被花犯勉強舉起!

但花犯卻知道自己已決不可能擋下樂將這一擲之擊!

就在此時,眼看花犯就要遭受致命一擊時,一道勁風由一側疾掠而過,只聽得一聲驚人的撞擊聲中,風搖笛在即將及體的一剎那被突飛而至的異物撞得偏開。

花犯死裡逃生,強提內力,勉強滾跌而出,其情形自是十分狼狽,但此刻花犯是命懸一線,對此根本無暇在意。

樂將由對方一擲之力知道出手救下花犯者的修為定在自己之下,但這是指正常狀態下。與花犯殊死一戰她傷得不輕,此刻再無自信能應付新的對手,何況她已知在樂土境內,隨時都會處於以寡敵眾的狀態,所以她本不欲與花犯纏戰,只想抽身而退。而此刻,她更沒有理由要冒險留下。

心念即定,立即振腕擲出綢帶,綢帶如靈蛇般怒射而出,捲住街旁一突起的簷角,樂將玉臂一帶,身軀便如輕羽般飄然掠起,飛身掠過屋頂,幾個起落後,很快消失於夜色中。

花犯有心攔阻,卻有心無力。他嚴重低估了自己的傷勢,事實上他非但無力攔阻樂將,甚至在樂將離去之後,他的心神一鬆懈,頓有虛脫之感,只覺眼前一黑,隱約看見有一個枯瘦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隨後就覺得自己的身子像是飄浮起來了,很快便失去了知覺。

花犯已頹然倒地。

他昏迷過去之前所見到的枯瘦身影正是南許許。

南許許已看出花犯是九靈皇真門的弟子,而九靈皇真門一向視南許許為邪者,對南許許當年救九極神教勾禍一命的舉動耿耿於懷。但南許許見花犯有難時,仍是及時出手相救,他覺得無論他與九靈皇真門有什麼樣的過節,至少眼前這年輕人是在為維護苦木集而戰。

何況此人如此年輕,陳年往事與他實在不會有太多聯絡。

南許許對自己的修為如何心中有數,他也沒有料到能夠輕易讓樂將退卻,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花犯醒過來時,已是身處一間甚為破敗的屋子裡。他躺在一張簡陋搭設的木床上,屋內的光線並不好,昏昏暗暗的,所以也難以判斷出具體的時辰,空氣中有一股煙燻火灼的嗆人氣息。

“該是你醒過來的時辰了吧?”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忽然在黑暗中響起。

花犯一驚,猛地支起身子,這才借昏暗的光線看到自己的頭部一側擺放著一張高背木椅,木椅上端坐著一個枯瘦的身影。花犯一下子記起自己暈迷過去之前那一剎那隱約見到的枯瘦身影。

花犯知道十有八九是這人救了自己。但讓他吃驚的不是這一點,而是就在自己剛才暈迷中醒過來尚未有任何舉動時,此人卻像是能未卜先知般預先開口了。

花犯心中惑然,但卻以慣有的沉著冷靜道:“是前輩救了我?”

雖然光線不清,但由聲音花犯仍能推斷出對方的年歲頗大,故以前輩相稱。

“將雙手十指交叉用力按於胸口,是否會視線變得模糊?”對方似乎根本沒有聽到花犯的話,自顧反問花犯。

既然對方十有八九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花犯當然不會與他執拗,當下依言而行,將雙手十指相互交叉,用力按於胸口。少頃,花犯道:“並無此現象。”

“很好,不愧是根基上佳的年輕人。現在,你可以即刻離去也無妨了。不過,記住十日之內要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