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陳的沒有,十日陳的倒有,不過還是摻了水的。”於宋有之料定這小子恐怕是混吃混喝的街頭無賴,沒好氣地道。
“放肆!”那狀如叫花子的年輕人冷叱一聲,聲音不大,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讓人無法相信這竟是出自一個叫花子模樣的年輕小子口中,於宋有之不由為之一震。
那年輕人一揮手,道:“算了,出口不遜,壞了本公子的酒興,酒便免了。”
於宋有之對自己的一震很是不滿,於是便待出言相譏,不料卻被東門怒以眼神阻止了。
東門怒道:“揀拿手的菜給這位公子送上來。”
於宋有之暗自嘆息,心道:“莊主真的是太沒有見識了,此人分明就是無賴,卻還對他如此客氣!”但東門怒既然已經吩咐,就只有照辦了。
第二章 心至劍出
戰傳說離開天司殺府時,比進天司殺府時踏實了許多,最大的收穫當然是得知天司殺早已對靈使有所懷疑。
戰傳說婉拒了天司殺讓人以馬車送他迴天司祿府,畢竟他現在是寄居在天司祿府,若是讓人感到他與天司殺走得太近,終是不妥。
戰傳說獨自一人由天司殺府向天司祿府走去。現在,走在禪都內城,他已不像剛入禪都時那麼警惕了。連天司殺都不知道冥皇曾派人殺他,那知道此事者也就絕對不多了,何況此刻又是在忙於對付千島盟人的時候。
內城永遠是那麼的氣派而肅穆,即使是走在街上,也能感覺到這一點。
戰傳說一路走著,一邊默默地想著心事,眼看已接近天司祿府時,忽聞馬蹄“嘚嘚”自身後傳來,戰傳說還未回頭,就聽得身後有人叫道:“戰公子請留步!”
戰傳說一怔,轉身望去,卻見幾個天司殺府家將裝束的人正簇擁著一年輕女子策馬而來,不由大惑,但還是停下腳步,心中暗忖:“天司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待得近了,可以看清那年輕女子竟美豔至極,白披風襯著湖水綠的武士服,嬌媚之中又透著幾分英氣,別具魅力,連她座下的那匹馬,也一眼可看出是名駒,通體毛色光亮雪白,不見一絲雜色。
而她身邊的幾員天司殺府家將裝束的人卻並不是先前接戰傳說入天司殺府的人,也沒有見過他們。
那美豔女子端坐馬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戰傳說,竟毫不羞澀忸怩,倒將戰傳說看得極不自在。
美豔女子忽然展顏動人一笑,道:“你就是戰傳說戰公子?”
戰傳說只有點頭。
美豔女子這才翻鞍而下,眾天司殺府的家將也紛紛下馬。
美豔女子向她身邊的一家將道:“劍來。”
立即有人將一柄劍雙手奉上,同時道:“小姐要劍何用?”
美豔女子並沒回答,那家將趕緊退下了。
“接好了!”美豔女子忽然一揚手,將那柄劍向戰傳說擲來。戰傳說又是一怔,但他仍是出手穩穩地將劍接握手中。
美豔女子動作優雅無比地解下白衣披風,露出湖水綠武士服,一襲合體的武士服將她玲瓏優美的身材曲線勾勒得呼之欲出,動人至極,早有家將將她的披風接過。
美豔女子如一泓秋水的眸子望向戰傳說,道:“聽說你的劍道修為極為高明,是嗎?”
“不敢”
戰傳說話未說完,倏聞“錚”的一聲輕鳴,美豔女子已驀然掠出,身在空中,手裡已多出一劍,破空直取戰傳說,劍刃與陽光相映,讓人難以正視。
更可怕的卻是她劍勢之烈,幾如陽光穿雲破霧,可在瞬息之間由萬丈高空直抵人世間。
以戰傳說今日的修為,面對這迅如奔雷的一劍,也無暇細思,只能是出於條件反射般在第一時間揮出一劍。
“當”的一聲,雙劍相接,戰傳說忽覺眼前寒光一閃,冷風撲面,對方的劍已由一個出人意料的角度刺出,眨眼間已直抵戰傳說胸前數寸之處。
戰傳說只覺頭皮發麻,心臟驟然收縮,周身血液幾乎在那一瞬間凝固。
在此之前,他已面對恨將、千島盟大盟司、勾禍這樣的驚世高手,這幾人中任何一人的名字都足以讓萬人驚悸,與他們的決戰的確萬分兇險,但與這一次相比,其死亡的壓迫感仍是稍有不及!也許論內力修為、論招式之妙,這美豔女子都不如恨將等人,但她出手之快,卻已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連恨將、大盟司、勾禍等人都有所不及。
這似乎已不應是人力所能達到的極限速度!
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