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我都要殺!我手中的刀讓我有信心飲盡敵人的鮮血!”
小野西樓目光堅毅,緩緩向尊囂逼近。
風的精神一下子繃得極緊,他忽然發覺自己感覺不到小野西樓的實體。在小野西樓悠然走過的空間裡,似乎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但卻只有一柄無堅不摧的刀劃過那段虛空。地面的青石竟在小野西樓走過的那一剎化成塵沫飛激射而出,她的腳步拖出一道深長巨大的刀痕
尊囂的臉色變了,毒使者的臉色也變了。
在這一刻,風才相信,武道中傳說,天下間能與戰傳說、晏聰並肩的年輕高手唯有天照刀的傳人小野西樓,並沒有錯。
至少此刻的小野西樓所表現出來的可怕力量,比尊囂受傷之前也不會差多少。他無法明白,像小野西樓這樣的年齡,怎麼會有這般可怕的功力!
小野西樓一直保持著那妖異的笑,嬌豔無倫,但卻又似乎沒有一絲感情雜於其中,彷彿天與地之間,只有一縷永恆的笑泛於唇間,其他,全是虛無。
包括——殺人!
地司殺不明白為何爻意會如此輕鬆,那表情之中根本看不出對戰傳說失蹤的焦慮。難道她已經確信戰傳說還活著?
爻意之所以對戰傳說、冥皇的失蹤並不再追究,因為他知道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對付不二法門。在秘宛那可怕的戰意升起的時候,她就知道戰傳說還活著。她感受到了來自戰傳說心靈深處的情緒——平如鏡,靜如水。
這種境界她自那湖底重生之後就沒有再感受到過。那是一種完全超越世俗塵唸的境界,她也是在湖底封存了千年之後才慢慢體會到這種意境。而此刻戰傳說卻擁有了這樣的心情卻又有著無倫的戰意,她自然放心了。
她現在最需要做的是摧毀不二法門安排在禪城的力量,解除戰傳說的後顧之憂。
禪城此刻仍然控制在死亡軍團的手中。元尊還是小看了戰傳說,他沒有想到戰傳說竟會把總督軍的虎符交給了爻意,而爻意又有著比外在可怕得多的冷靜。
更重要的是,禪城百姓大半是甘心依附戰傳說的。因為,戰傳說一直扮演著大冥樂土救世主的角色。是他擊敗了兩城聯軍,也是他大破千島盟大軍,阻攔了晏聰的聯軍,使大冥樂土暫時得以保全至於人們會怎麼議論戰傳說的功過,那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死亡軍團能夠給人們帶來希望!畢竟,只要是在死亡軍團的勢力控制範圍之中,戰傳說都能很快平定原先的混亂局面。
小野西樓在踏出 第十七步的時候,整個身體彷彿突然凝成刀形,有實有形的巨刀化成一道燦爛的光華割開殿頂,直斬向尊囂的大轎。
風立即退開,因為他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下這一刀。或許在很早之前他對自己自視太高了,但這一刻他卻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無論是戰傳說還是晏聰或者是那個曇花一現的曲悠,即使是現在的小野西樓,都比他強上不少。
一時之間,他有些意興索然。
毒使者更沒有出手的勇氣。在那巨刀風聲嘯起的時候,他就已經心寒膽戰,最先想到的不是出手還擊,而是避開
“轟”刀鋒未至,大轎已化成無數碎片,如雨霧一般罩向那道耀眼的強光。而在這同時,那幾名神情木然的轎伕也出手了。八人同時出手,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密密地封鎖了那刀芒劃過的每一寸空間。
毒使者與“風”都有些訝異。他們突然發現這幾個名不見經傳的轎伕,竟隱藏著極為可怕的實力。這一點發現讓毒使者對尊囂更多了幾許惶恐。
就在那八人出手的那一瞬,那道燦爛的刀芒狂盛,如同超星爆發一般,耀出刺眼至極的光彩。大殿一時間陷入可怕的光亮之中,所有人的眼睛也似乎在一剎那失去辨別能力
風和毒使者不由得全都閉上眼睛!他們感到無數鋒銳無比的氣勁自四面狂灑透過,彷彿有一陣狂暴的雨就在身邊下落,然後天下就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懸著的心還沒來得及落下的時候,又一陣可怕的震盪如驚濤駭浪般瘋狂湧來,天與地似乎在頃刻間完全顛覆,而在這驚濤之中,又如同有著無數的惡魂吞噬著每一個人的生機!
風大駭,卻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他聽到了尊囂的驚呼,也聽到了毒尊者、小野西樓的驚呼!
他想到了戰傳說。
戰傳說與元尊同時出手的那一剎,天地變色,四方風雲狂聚,在秘宛的天空上凝成萬頓的雲山,無數的電火,結成巨大的光柱傾瀉而下,天地在光華之中毫髮皆顯,那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