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面面相覷,大為錯愕,正如幸九安所言,在世人眼中,二儀門的確並無什麼神秘可言,沒想到在其背後還有如此不可思議的秘密!
幸九安道:“莫非莫非城主是二儀門顯堂弟子,而二城主則是隱堂弟子?”
鐵風心道:“就算被尤無幾殺害的人是城主的二弟,但他一直不在坐忘城,稱其為‘二城主’,恐有不妥。”不過他也想不出有什麼更合適的稱呼。
殞驚天頷首道:“正是,依我師門規矩,既然我為顯堂弟子,那麼我二弟殞孤天就應畢生在暗中輔佐我。我與他一直以師門獨特的方式保持聯絡,彼此幾乎可謂是渾如一體。從某種意義上說,在城主之位上為坐忘城大小事宜操勞的並不是只有我一人!雖然絕大多數時間你們所見到的城主就是我,但也有偶爾的例外。”
聽到這兒,眾人心情難免有些複雜,只聽得貝總管道:“屬下今日才明白,‘何陰陽之難測,唯二儀之玄闊’此言的意思,兩位城主一顯一隱,一明一暗,在緊要關頭,必會有出奇制勝的功效!”
貝總管此言便等於他也已承認眼前之人是真正的城主殞驚天了。
這時,重山河道:“二儀門的這一門規可謂匪夷所思,莫非這之中另有緣故?”
殞驚天緩聲道:“的確如此。二儀門之所以立下這獨特的門規,是因為當年開創二儀門者,是一對極為特殊的雙生兄弟,本師門雙祖因年幼時的曲折經歷而立下此規。”殞驚天的聲音低緩地向眾人敘說了一件往事
二儀門創於八十年前,世人所知的二儀門先師祖為離左。誰也不知事實上創下二儀門的是一對雙生兄弟,他們出身於武道豪門,但出生時他們竟左右相連為一體,自腋下至腰部有皮肉相連。正因雙嬰奇特,其母產後即因失血過多而亡,加上雙嬰連作一體,致使其容貌醜陋,其父更是不喜,視若家門災禍。雙嬰是連體而出,所以也就無所謂孰兄孰弟,此豪門為離姓,其父便順口以‘離左、離右’稱呼二子。儘管離家對他們十分冷落,僅靠一些米湯他們竟仍活了下來,並漸漸長大,這實是出乎其父的意料之外。其父感到如此醜怪嬰兒定會損及他們離家的名聲,所以在雙嬰出生後,他已嚴令家人僕從不可將此事傳出,而且不許將離左、離右帶出家門之外,以免被外人發現。
其實雙嬰如此醜怪,無須離左、離右之父吩咐,本就無人願與他們多接近,唯有在離家馬房中餵養馬匹的一名為平伯的老漢可憐這一對奇嬰,有機會常暗中照顧他們二人。離家上上下下心照不宣,本想有意疏於照應離左、離右,讓他們自生自滅,結果卻不如他們所願。
後來,離左、離右之父得知平伯常照顧離左、離右,心中十分惱怒,便將平伯驅出離家。
平伯被驅出離家時,離左、離右尚未滿四歲。平伯深知兄弟倆一旦失去自己的暗中照應,定將凶多吉少,他雖有心向離家要求將兩個幼小的孩子交與他撫養,但心知離家即使有心棄雙子於不顧,也不會公然將他們送與外人。
左思右想,平伯終是放心不下,最後一咬牙,決定暗中將離左、離右雙子偷偷帶出離家。
平伯在離家生活了十幾年,對離家宅院內的情形以及離家人的生活習性再熟悉不過了,加上離家對離左、離右二子本就毫不在意,身邊根本無人看管,平伯竟如願以償地在一個深夜中進入了離家,並找到了離左、離右。
離左、離右似乎知道平伯的來意,也知道世情的冷暖,平伯出現時,他們既不哭鬧也不掙扎,任憑平伯將他們裹縛背上。他們的平靜以及眼中天真無邪的信賴使平伯深感自己的決定是多麼的必要,原先他還有些擔驚受怕,但見了離氏雙子之後,他忽然一下子變得鎮靜無比。
最終,平伯順利地將離氏雙子救出,然後攜帶雙子悄然遠避離家,擇一僻遠之地結廬而居。平伯所選擇的是深山莽林之中,茫茫林海方圓數十里也只有他們老少三人,唯有如此,才能使離氏雙子不會生活於他人詫異、鄙視的目光之下。
平伯靠在山林中採些草藥山果到大山外換些維持三人的生活用品,但隨著離氏雙子的長大,平伯年事漸高,而離左、離右雙子雖然從平伯那兒學了不少識別藥草的方法,但他們兄弟二人連作一體,行動不便,所以根本難以幫上什麼忙。
在他們十四歲那年,平伯忽患重疾,臥床不起,老少三人的生活頓時陷入困境,連拮据的生活也無法維持了。
因擔心離左、離右無法應付山中的猛獸,所以平伯一直不許他們進入大山深處,而今事已至此,在離左、離右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