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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說再也沒有見到昆吾,心中卻一直為昆吾的安危擔憂,此刻方才放下心來。

貝總管接著道:“甲察、尤無幾的確是奉冥皇旨意才離開京師來到坐忘城的,而他們的來意又確實是因為劫域哀將而追殺陳公子。這兩件事聯絡起來,那豈非等於說冥皇竟為了劫域而派出皇影武士追殺陳公子?!”

戰傳說、石敢當二人皆神色劇變,而後者神情尤為驚愕。

“不僅如此,在城主不肯奉命而行的情況下,冥皇甚至不惜讓甲察、尤無幾對城主施以毒手”貝總管聲音低沉地道,“若這些推測都成立,那豈非太可怕?太不可思議?”

頓了一頓,他像是自言自語般接著道:“但這些推測卻又難以尋出什麼漏洞,顯然無懈可擊。貝某左思右想,仍是無法看出其中的真正玄奧。”

一直未開口的爻意忽然淡然道:“事情一定正如貝總管所推測,是冥皇令皇影武士為劫域追殺陳公子。”她的語氣之肯定、果決,讓人大感意外。

貝總管神色微變道:“但冥皇乃大冥九五之尊,受樂土萬眾擁戴,尊貴無比,怎可能為劫域所利用?不!決不可能!城主一向忠於冥皇,而冥皇能讓城主肩負捍衛樂土一方的重責,也足見冥皇對城主的信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為了劫域而對城主不利!”

雖然是貝總管將這一系列之事推溯至冥皇,但他卻絕難對冥皇的聖明起絲毫疑心。

戰傳說心知爻意之所以敢對冥皇也有所懷疑,與她對靈使的懷疑猜測一樣,因為在她心目中,即使是地位尊崇如神的不二法門元尊、大冥樂土冥皇這樣的人物,也是與常人沒有太多區別。在世人心目中早已根深蒂固的認知,在爻意的心中卻是一片空白。

但這一次戰傳說對爻意的說法並不認同,他相信正如貝總管所言,無限尊崇的冥皇絕沒有要為劫域出力的理由。

除非,此事對冥皇也有利!

故戰傳說道:“冥皇與追殺我的事一定有關,但同樣肯定的是這隻可能是他自己的旨意。而事實上冥皇的這一旨意卻與劫域不謀而合,所以才會有甲察、尤無幾在坐忘城出現,只是——冥皇與我應毫無瓜葛,休說是冥皇,就是冥皇身邊的任何人,我也從不曾與之結下恩怨,冥皇怎會平白無故地對我恨之入骨?”

他看了看眾人,接道:“這才是最關鍵也是最蹊蹺之處。”

自己的說法被戰傳說所否定,爻意也不再多說什麼。

貝總管嘆了一口氣,道:“看來只有寄希望於能從甲察口中問出真相了,但皇影武士無不是萬里挑一者,無論武功、智謀,還是意志力,都非同凡響,要想讓他開口說出真相,實是太難!”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甲察並不知道真相。”石敢當補充道。

貝總管沉吟片刻,緩緩點了點頭。

殞驚天遇害前就已傳令四大城門守將加強防範,他被害之後,各路人馬更不敢懈怠!此時城中群龍無首,各路人馬只能自行約束,在新的城主未產生之前,誰也不能擔保坐忘城不會發生變故。

坐忘城中人皆知若是冥皇不特意另行委任一名城主,那麼最有可能繼任城主之位的有兩人,一個就是貝總管,另一人則是北城尉重山河。

重山河乃昔日坐忘城城主重春秋的義子,重春秋並無子嗣,故重山河這一義子對重春秋自是格外珍視,也是因為念及這一點,坐忘城上上下下多認定重春秋最終會將城主之位傳與重山河,沒想到最終重春秋的選擇卻大出眾人意料之外:成了繼他之後新的城主者的竟是殞驚天!而殞驚天與重春秋並無任何直接的密切關係,當時殞驚天僅是乘風宮的侍衛統領,其地位與今日的昆吾相同。而乘風宮侍衛統領一向設有兩位,各自統領一幫人馬,分別謂奇營侍衛、正營侍衛,其中正營侍衛只負責保衛城主安全,人數較少,但更為精銳,而奇營侍衛在一般情況下是對除城主之外的其餘乘風宮重要人物負有護衛之責。昆吾就是正營侍衛的統領,而當年的殞驚天也是正營侍衛統領。

重春秋的決定出乎眾人意料,但當重春秋宣佈這一決定時,坐忘城中人忽然感到環視坐忘城,的確沒有人比殞驚天更適合成為新任城主:他的顯赫戰功,他的心計智謀,他的武道修為,無不出類拔萃!而且殞驚天從不居功自傲,這使他與各尉將、統領都關係融洽。也許是重山河對自己會成為新任城主太有把握,不會感到任何威脅,所以連他與殞驚天的關係也頗為密切。

殞驚天被重春秋選定為繼任者後,包括重山河在內,無一人提出異議,因為沒有人能找出反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