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牙痛般輕輕嘆了口氣,一時倒不知該說什麼好。
石敢當、戰傳說二人的心理與他人卻不相同,因為他們兩人皆知爻意有著非比尋常的來歷——她來自於遙遠的神祇時代,且貴為公主。
而最高智慧的象徵——智佬正是屬於神祇時代!所以,戰傳說、石敢當的心態是將信將疑。
石敢當乃玄流道宗昔日宗主,而玄流與禪術曾有的一段淵源使玄流中人對禪術留意更多,石敢當年輕時也曾對禪術典籍有所涉足,於是道:“老朽也曾觀摩禪術,不過生性愚鈍,一無所獲,現有不解之處,想請姑娘賜教。”
“石老宗主客氣了,爻意勉力而為便是。”爻意道。
石敢當道:“所謂‘老變少不變’作何解?”
爻意道:“九為老陽之數,六為老陰之數,以七為少陰之數,以八為少陽之數,即九、六智禪珠為動珠,可變;七、八是靜珠,不可變。”
石敢當隨即又道:“何為‘拆’?”
“智禪珠兩動一靜為‘拆’。”爻意道。
“那何為‘重’?”石敢當不知不覺中神情顯得有些激動了。
反觀爻意,卻是風平浪靜,笑意盈盈:“‘重’乃智禪珠萬變之源人皆盡知,但否極泰來,物極必反,欲借智禪珠洞悉古今之變、人之興衰、物之更迭,便不能為‘重’所困,所謂滄海廣大,盡隱於一粟之中。能在‘重’與‘獨’之間揮灑自由,讓心意如塵埃,如氤氳,無憑無藉無己無物,方是‘重’之真諦。”
石敢當微微合上雙眼,像是在默默地回味著爻意的這番話。
戰傳說、殞驚天、貝總管等人無不是如墜雲裡霧裡,一片茫然。
唯白中貽似也被爻意的話深深吸引,眉頭緊鎖。眾人想到白中貽乃道宗的旗主,在此之前對禪術多半也有所涉足,所以才會被爻意的話所吸引。
半晌,石敢當方長出一口氣,睜開雙眼,肅然而立,向爻意深施一禮,懇切地道:“姑娘真乃神人,老朽曾揣摩禪術數載春秋,卻始終不得要領,而姑娘卻分明是高屋建瓴,實不知強過老朽多少籌!”
爻意忙還禮道:“雕蟲小技,不登大雅之堂。”
她雖說得謙遜,但能得道宗老宗主如此誇譽,至少說明她對禪術決非一無所知。
殞驚天的失望之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