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服女子道:“門主果然自信!”從她的語氣中聽不出這是嘲諷還是由衷的讚歎。
這時,異服女子身後所揹負的弧狀長匣內忽然有顫鳴聲響聲,長匣顫動不休,情形詭異!異服女子低低地“呀”了一聲,以左手按在弧狀長匣上,詫異地道:“難道在這隱鳳谷中竟有可引動本座神兵戰意的不世奇兵?”
“隱鳳谷乃樂土奇地,如隱有奇兵亦不足為怪!”哀邪道,“此時離鳳凰重現之時已相隔不遠,待我察辨隱鳳谷陰陽應象!”
言罷,哀邪自懷中取出一物,此物狀如圓鏡,約有二寸厚薄,通體泛著晶瑩光芒。細細一看,赫然可見此物可透視如清水,只是並非如清水般透明清澈,但見此物內部竟有五彩流動,變幻不定,似輕煙,似浮水。
異服女子一見此物,脫口道:“此物便是紫微晶?據說紫微晶可判五行命理,洞察天機,此言是真是假?”
哀邪道:“這正是紫微晶。”對於異服女子後面所問的,他卻避而不答,而是將紫微晶持於手中,暗中把自身內家真力灌入紫微晶之中,以求陰陽五行應象。
浩然真力灌入紫微晶中之後,紫微晶玄力大增,晶內五彩之氣飄遊之速更快,並漸漸分離重合。
哀邪定神一看,神色劇變!他脫口驚呼道:“紫微晶北側有青、赤、黑三色之氣,且青、赤二色在不斷交融,青為木氣之色,赤為火氣之色,木氣之形為龍,火氣之色為鳳,木火相生——一旦龍鳳交融時,奪取天地造化機難道”哀邪的眉宇深糾,神情不安,陷於苦思之中。
“莫非,是歌舒長空?”哀邪忽有所悟,急切地道,“看來,我不但低估了尹歡,還低估了歌舒長空!此老賊好不狡詐,不行!我決不能讓他計謀得逞!且請聖座為我留意遺恨湖戰局,我誓要讓歌舒長空功虧一簣!”
不等異服女子說話,哀邪已如怒矢般標射而出,涉危巖絕崖如履平地,其速之快,使其身形淡若虛無,功力稍弱者根本無法分辨其身形。
隱鳳谷地下冰殿中。
石敢當已將自身的“星移七神訣”之玄流絕學催運至最高境界。
巨大的冰臺在“星移七神訣”的作用下,豪光乍放,且整個冰臺內部變得朦朧不可透視,似若有煙霧滲透至冰臺之中。
石敢當盤膝坐於冰臺前,雙掌對疊,鬚髮、衣衫獵獵飛揚。
戰傳說與歌舒長空共處於冰臺中的同一空間,兩人雙掌相對,戰傳說感到一股暗蘊火勁的浩然真力自他左臂洶湧而入,在體內沿七經八脈流竄奔走,如熾熱烈焰熾烤著他的軀體,以至於使戰傳說感到自己的軀體將與靈魂一道化為青煙。如煉獄般的痛苦使他心生幻覺,似乎聽到了自己的骨骼發出如被烈焰熾烤後爆裂的“噼啪”之聲,以及血液乾涸的吱吱聲。
面對這極度的痛苦,戰傳說除了無聲忍受外,竟不能以任何方式宣洩這種痛苦,他依舊不能動彈,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戰傳說能清晰地感受到肉體的痛苦,卻已無法驅動自己的軀體。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並無大礙,歌舒長空為何還大動干戈為自己療傷,更不明白歌舒長空所用之療傷方式何以要承受如此可怕的痛苦。
痛苦並非戰傳說的唯一感覺,與此同時,他還察覺到體內有一股淳和的力量在與這暗潛火勁的真力相抗衡,並在抗衡中不斷糾纏、消長、融合
他不知這股奇異的力量由何而生,但此刻他已無法提聚運用自己體內的任何真力。
他隱隱感到,這股神秘莫名的力量,也許就是他從熾熱的痛苦中解脫出來的唯一希望!
與此同時,他還感到與歌舒長空相抵的右臂有一股真力源源不絕地外湧,這股真力是那般淳正,與熾熱火勁予他的感覺有著天壤之別。
漸漸地,又有七彩光線在他的視野中出現,並如千萬精靈般飛速遊移,其軌跡萬變莫測。七彩光線在不斷分散聚合,絢麗而詭異,不知不覺中,光線再度組成了他在進入地下冰殿前於石殿中看到的石刻壁畫的線條!
戰傳說驚愕莫名!
他不明白為何那石刻壁畫會一再出現於他的眼前——也許是腦海中,因為再度出現這一情形時他皆是雙眼不能視物——這究竟預示著什麼?
但此次情形與上次已有所不同,七彩光線組成了石壁畫中的情形後,並非凝形不變,而是在短暫的靜止後,再度發生著莫測變幻。
此時此刻,他與歌舒長空共處於同一個狹小的封閉空間,由此產生了戰傳說根本未能察知的變化,而這種變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