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麼重,換作常人,只怕早已倒地不起了。此時見眾人要離開隱鳳谷,他一言不發,如一棵老樹般佇立於原地,不肯挪步。
石敢當上前對他附耳低語了一些什麼,歌舒長空呆了呆,隨後竟踉踉蹌蹌地跟在眾人之後,也向隱鳳谷外走去。
山巔上的小野西樓默默地看著這支小小的隊伍離開隱鳳谷,月光灑在山巔古木上,再映於她冷豔絕倫的臉上,使她的神情心思更為不可捉摸。
戰傳說的推測當然是正確的,在隱鳳谷通往外界的必經之路上,早有驚怖流的人隱於暗處,共有六人。
所以,他們既目睹了哀將與三十名銀盔劫士長驅直入隱鳳谷,也看到了銀盔劫士倉皇敗退的情形。
銀盔劫士的敗退本就讓他們大吃一驚,更何況在這些敗退出隱鳳谷的人當中,竟沒有哀將的身影。
就在他們心神不定時,隱鳳谷谷口又出現了一隊人馬,漸漸地向這邊接近,遠遠望去,只見這列人馬不過六人,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十分雜亂,其中有好幾個人看樣子似已受了傷,行動笨拙。
六名驚怖流弟子頓時緊張了起來。
人馬越來越近,驚怖流弟子相互間以手勢打著暗號,商議著如果這些人是隱鳳谷的人,是否發動攻擊。
就在這時,只聽得那列人馬中為首者忽然道:“爻意公主,你可知那哀將在劫域中地位如何?”
一女子的聲音道:“不知”
“此人在劫域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他的這柄劍邪,其武功劍法更邪,今日亡於我手中,也是罪有應得了。”
隱於林中的驚怖流弟子心中一沉,他們同時留意到了插在戰傳說腰間的那把劍。在此之前他們並不知道殺入隱鳳谷的人馬來自劫域,也不知為首者是哀將,得知這一點後,六人無不大驚失色!他們自然知道劫域大劫主及其麾下四將的可怕,沒想到連如此人物今夜也與自己的門主一樣栽在隱鳳谷中,而且結局比門主哀邪更慘!此人既然已得到了哀將的劍,那麼哀將自然已命歸黃泉了。
當下,六人不約而同地將身子向下縮了縮。
此時是後半夜了,戰傳說的聲音雖不甚響,但他與爻意的對話卻在夜空中清清楚楚地傳開了。
只聽得戰傳說接著道:“其實無論是驚怖流還是劫域,對這次失敗一定不甘心,所以我們應退出隱鳳谷,只要他們突然發現隱鳳谷谷主等人竟出現在遠離隱鳳谷的地方,一定會認定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此一來,劫域與驚怖流將在隱鳳谷必有一場爭奪,他們若是拼個兩敗俱傷,方才洩我等心頭之恨!”
爻意何等聰明,早已明白戰傳說的計謀,他是要藉此嚇阻可能存在的對手,於是稍稍壓低了聲音道:“你何不將哀將的劍收起?也許四周尚潛有驚怖流的人也未為可知。若是他們見了此劍,就再也不會輕易露面了。”
戰傳說低聲“啊”了一聲,道了聲:“不錯!”竟真的割下大塊衣角將劍小心包好。
六名驚怖流弟子心中暗罵:“好惡毒的女人!分明是想讓我們露面被這小子所殺!可惜這一次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當下,六人再度將身子向黑暗的縱深處縮了縮,他們也決不會輕易拋頭露面了。
極北劫域。
在樂土境內,最神秘詭異的地方莫過於異域廢墟。
而在蒼穹諸國中,最神秘的卻是極北劫域!
對於異域廢墟,極少有人敢踏足其中。而極北劫域,卻是很少有人願意進入其境內,因為劫域酷寒無比,其自然環境之惡劣,實非常人所能忍受。劫域縱橫千里,卻多為冰天雪地。無論是飛鳥走獸,還是草木,在此都難以生存。冬日,劫域內往往會連綿百里也不見一草一木,一人一獸。
對於地域遼闊、物產豐富的樂土萬民來說,劫域彷彿是存在於另一個世界。相較而言,同為大冥樂土相鄰相近的區域,人們對千島盟的熟悉程度就遠逾對極北劫域的瞭解。人們只知在縱橫千里的劫域中,生活著萬餘名無比強悍的魔兵,統領萬餘魔兵的則是擁有驚世力量的大劫主!
樂土中人無法想象萬餘魔兵何以能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但因為大劫主及其萬餘魔兵一向自我封閉於劫域中,從不曾如千島盟般與大冥樂土有紛爭不息,所以樂土中人亦不會對劫域關注太多。
劫域中人幾乎全都聚居於劫域中央地帶的普羅城中。整個普羅城如同一座無比巨大的天然祭壇,大劫主的百戰殿高居中央,百戰殿四周呈階梯狀向下延伸,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各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