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他的思路:“看來,關於鳳凰每隔五百年集香火自焚,在火中涅槃重現的說法,真的只是一個傳說了。”
由石敢當此言,戰傳說立即察知石敢當與自己的思路大致相同。
不僅是他們,連爻意也由歌舒長空的話想到了什麼,她很客氣地對歌舒長空道:“老谷主,你所說的太隱笈能否讓爻意一睹其真面目?”
共處了這麼久,爻意自然瞭解了歌舒長空的身份以及他現在神志混亂的現狀,但她的言語、表情與常人交談並無不同,仍是柔和、自然、親切。
歌舒長空的性子雖然變得古怪莫測,但奇怪的是面對爻意時,他卻有所改變,並未一口回絕,而是遲疑了半晌,方有些為難地道:“這老夫怕它會連累你,難道你願與我一樣不得不受很久很久的酷寒?”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對了,我也沒有將它帶在身邊,如今我的武功已是天下第一,當然再也用不著它了。”
言罷,也許是為自己找到了拒絕爻意的理由,他很高興地長吁了一口氣。
尹歡向戰傳說與爻意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苦笑。
第八章 奇門遁甲
戰傳說等人知歌舒長空是太重視太隱笈了,所以直到此時他仍本能地不願將之交出來,不過他所說也並非僅是託詞。既然他十分珍視太隱笈,那麼在他決定隱身地下冰殿之前,必然會將太隱笈隱藏在隱鳳谷某隱密處,而不會隨身攜帶。而他自從在堅冰中脫困而出後,遭遇驚變迭起,根本沒有機會在瞞過他人的情況下取出太隱笈。所以,正如他所說,太隱笈十之八九仍在隱鳳谷中。
爻意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她的失望是顯而易見的,因為這太隱笈極可能與她所來自的火鳳宗族有著莫大的關係。
但他仍善解人意地向歌舒長空笑了笑,輕聲道:“原來如此。”
就在這時,忽聞廟外有怒吼聲傳來。
初時怒吼聲尚不十分真切,而且像是在竭力壓抑著,但後來怒吼聲越來越響,最後連吼帶罵,間或夾雜幾聲痛呼哀叫聲,吼叫聲已是毫無顧忌了,幾至聲嘶力竭之境。
初聞怒吼聲時,戰傳說等人眾皆神色微變,卻唯獨石敢當面帶微笑,似成竹在胸,不驚不詫,其從容鎮定讓戰傳說等人皆鬆了一口氣。
到後來,只聞那吼叫怒喝聲越來越響,卻始終不見有什麼變故,眾人的心情更是完全鬆懈下來。聽廟外的人叫得聲嘶力竭,而且聽聲音不像是一人,或尖銳或沙啞,或如鬼哭神泣,或如猛獸咆哮,不由大覺奇怪。
石敢當忽然哈哈一笑,向眾人道:“大概是追蹤我等的驚怖流賊子在大吃苦頭了。”
眾人又驚又喜,雖然他們成功地從隱鳳谷突圍而出,而後驚怖流的人都再未出現,但誰都明白驚怖流只是為戰傳說擊殺哀將一幕所懾,卻不會就此罷休,而極可能一直在眾人後面銜尾追蹤。眾人只盼直到抵達天機峰,對方也一直不會有何舉措,除此之外,他們再也沒有任何有效之策可以應付在暗處的驚怖流屬眾了。
而此刻由石敢當的言行來看,多半他早已有所安排,而現在他的安排已收到了奇效。
於是眾人忙問石敢當箇中詳情,石敢當這才說出實情。
“老夫先前外出尋藥時,見四周草木茂盛,便猜到跟蹤我們的人會借這些草木的掩護,試圖更接近我們,以探我們虛實。所以,我便預先借採藥的機會在四周佈下了一個陣,此陣乃道宗三大陣法之一,頗為玄奧,能避過此陣者,實是寥寥無幾,現在我等正好可以藉機真正地擺脫他們。”
玄流三宗的奇門遁甲之術冠絕樂土武界,石敢當乃玄流三宗之道宗昔日宗主,於此亦必有不凡造詣。
眾人精神大震,石敢當率先出了破廟,其餘的人亦相繼離開。
出了殘破之廟,放眼望去,果見半里之遙的地方有四個人影在奮力揮舞著兵器,向虛空狠斬力劈,呼喝聲不絕於耳,狀如瘋狂。
歌舒長空失聲道:“難道他們都中了邪?”
乍聞此言,尹歡本是興致盎然的臉上閃過一抹陰影,而戰傳說則與石敢當對視一眼,兩人心中同時想到歌舒長空自己才是中了邪,卻在此指責他人。歌舒長空一生也算做了不少轟轟烈烈的事,沒想到如今落得如此下場,雖也算是他咎由自取,卻讓人欷殻АR�渡襠�霰洌�喟刖褪且蛭�氳攪蘇庖壞恪�
爻意道:“高妙的陣法可借陣中氣場異變亂敵心志,使其心志在陣法的強大氣場中迷失本性,以至常生種種幻覺,這四人大概就是如此情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