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爻意所顯露的武學修為,對驚怖流屬眾有著極大的震懾,哀邪深感爻意是一個不可戰勝、不可逾越的對手,若是與之為敵,必然落得慘敗。但在眼見勝券在握時撤身退出隱鳳谷,亦絕非哀邪所願意,一時間,他深陷於矛盾之中,躊躇難決。
倏聞小野西樓道:“我久聞樂土高手如雲,但自踏足樂土以來卻從未遭遇值得我全力一戰的對手,實是大失所望。”
說到此處,她美麗而冷傲的目光直視爻意,沉聲道:“但願你能讓我不再失望!”
哀邪頓知小野西樓要與神秘女子爻意一決高下,心中又喜又憂。自小野西樓出現後,其冷傲使早已習慣了在驚怖流中高高在上的哀邪頗感不適,他隱隱感到就連自己這驚怖流門主也未被小野西樓真正放在眼中,而今日偏偏正是小野西樓力挽頹局,反敗為勝,以一己之力克敵制勝,使哀邪更感臉面無光。爻意武功高深莫測,小野西樓縱然刀道修為已臻化境,也未必能勝出爻意,借爻意挫一挫小野西樓的傲氣正合哀邪心意。
但同時他又想到一旦小野西樓敗亡,那麼在自己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驚怖流將根本無法與爻意相抗衡,屆時必然會前功盡棄。
無論如何,哀邪既無勸阻小野西樓的理由,同時也知道小野西樓是勢在必戰,他絕對勸阻不了。
對於小野西樓而言,挑戰真正的高手是她最大樂趣。而能被小野西樓視作真正高手的人,環視宇內也寥寥無幾,可遇而不可求,所以小野西樓決不會放過任何一次機會。
爻意攙扶著戰傳說繼續前行,對小野西樓的挑戰,她竟像未曾領會,小野西樓並未動怒,依舊冷靜地注視著爻意的一舉一動。
驚怖流屬眾如同為魔力所懾,亦眼睜睜地看著爻意、戰傳說越來越近。
爻意上岸後,向四周看了看,最終她選擇尹歡所在的方向,向那邊走去。戰傳說傷得太重了,他身體重心的大部分都依賴於爻意的攙扶,腳步虛軟無力,如醉酒之人。
哀邪見爻意向尹歡那邊走去,不由一驚,猶如大夢初醒!他立刻想到,一旦尹歡與爻意會合,那自己要殺尹歡也不易了。想到這一點,哀邪便要暗中下令先除去尹歡,但小野西樓似已察破了他的心思,只聽她道:“哀門主是否對我小野西樓沒有信心?”
哀邪反問道:“聖座何出此言?”
“若我勝了,諒尹歡也難逃一死。”頓了頓,小野西樓接著又道,“高手之戰,不容有絲毫分神,我不希望為了區區一個尹歡,而使我與爻意的一戰成為不公平的決戰!”
哀邪心中升起一股怒意,但他卻將之強行壓下了,只是“哈哈”一笑,道:“哀邪怎會掃了聖座的興致?”
當爻意、戰傳說二人與驚怖流眾人錯身而過時,眾人突然發現在戰傳說的手中,竟執有尹歡的“長相思”!此前無人發覺是因為戰傳說握著“長相思”的一臂正好隱在爻意的身後,遮擋了他人的視線。此時眾人可以望見戰傳說的背影,“長相思”亦落入眾人的視線中。
“長相思”墜入湖中是眾人親眼所見,故見此情形難免大感意外。
小野西樓除了執著於武道外,對其他事物皆顯得漠然,唯獨“長相思”對她而言卻是勢在必得之物,此時見本已墜入遺恨湖的“長相思”重現於戰傳說手上,亦甚覺意外。
尹歡本已筋疲力盡,難以支撐,此時見爻意、戰傳說走向這邊,頓覺精神大振,踉踉蹌蹌地向前邁出數步,道:“陳兄弟,沒想到你還活著,真是蒼天有眼!”
爻意這才將戰傳說扶到了那棵古樹下,讓他倚著樹幹半倚半坐。一陣劇烈的咳嗽後,戰傳說方吃力地睜開眼來,望了尹歡一眼,苦笑一聲,道:“我也沒想到再見到尹谷主之時,已是群賊環伺之際!”
尹歡自被小野西樓擊敗後,備受屈辱,時刻處於生與死的邊緣,加上手下弟兄幾乎被誅殺殆盡,使他心中早已鬱積了無限怨恨。此刻聽戰傳說當著眾驚怖流高手的面直呼對方為群賊,頓時感到痛快淋漓,說不出的舒暢,他不由哈哈大笑,邊笑邊道:“痛快!痛快!陳兄弟能視驚怖流群魔如無物,尹某自嘆弗如!哈哈哈無論群魔如何猖獗,在陳兄弟眼中不過一群賊子而已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幾近嘶啞,如痴如狂。
戰傳說方才所言,本無深意,只是深知驚怖流邪惡狠毒,便不假思索地將他們以“賊子”相稱,聽得尹歡所言,不由先是一怔,隨後被尹歡的情緒所感染,不顧一說話胸口便陣陣劇痛,道:“驚怖流之人心如蛇蠍,與蒼封神無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