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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輩在遺恨湖中的奇遇對其遺腹之子的精骨天賦有莫大的影響,而這種影響使尹歡有與火鳳族相近的稟賦。父親嗜武如痴如狂,他自知與‘太隱笈’極可能是無緣無分的,於是便將希望寄託於我身上,希望憑藉自尹歡軀體的少陽經,可以造就一個能與‘太穩笈’共融的我

“父親為達到這一目的,可謂不擇手段,對於與他毫無血脈淵源的尹歡的性命,他已毫不憐惜,只是他沒有料到尹歡最終竟能倖存下來!父親自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極為隱密的,尹歡不會知道真相,所以他便將尹歡撫養成人,但內心深處,父親對尹歡顯然是毫無親情,甚至有排斥之心。

“父親進入隱鳳谷十年後——也就是在你出生前一年,他便發覺‘太隱笈’所說的隱患開始有發作的徵兆,父親不知用什麼手段,於是在隱鳳谷地下營建了一個極寒的地下殿堂,父親便棲身於地下冰殿中,而將隱鳳谷的事宜交與我。父親之所以讓我居於這戒備森嚴的石殿中,就是要讓我在這間地下室中秘密修煉‘太隱笈’的驚世絕學,事實上我的武功也的確進展神速。

“若如此發展下去,也許我真的會如父親所願,成為武界至高無上者。那時,或許憑我的力量還可以解除父親的痛苦。你出生之後不到一年,你娘便去世了,從此你對大哥我更為依戀。在你十歲那年,我遇見了一個人,從此我一下子墜入了痛苦的深淵中,此人就是我的親生母親!

“原來,我的生母並未如父親所說的那樣早已病逝。我生母有著極為特殊的身份,這注定了她與父親聚少離多,在我隨父親到隱鳳谷之前就是如此。當時我年僅兩歲,故對生母的印象十分模糊,以至於與你們一樣,相信了父親所說的我生母已病故的說法。

“與生母離奇相遇之後,我才得知一些原先不知的真相,才知道我與父親在隱鳳谷中其實是極不光彩的角色,是隱鳳谷的罪人

“此後的日子,為兄我是度日如年,寢食難安,想到父親對你娘、對離崖前輩、對尹歡所犯下的罪孽,想到在我的身體之中所隱藏的秘密,我便極為愧疚。既然我已無法改變這一事實,那麼,我只有以結束自己性命的方式,來結束這一場噩夢。只要我一死,尹歡就成了隱鳳谷唯一的傳人,那時父親就別無選擇,即使尹歡與父親無血脈關係,父親也唯有全力扶持他了。這樣一來,我多少可為父親贖回一些罪過。

“寫下此信之時,大哥我心中矛盾萬分,生是錯,死亦是錯,將此真相告訴你是錯,不告訴你又何嘗不是錯?若無父親之過,你、我、尹歡三人本當若同胞手足,但如今只能祈盼來生,珍重、珍重”

結尾處尹縞的筆跡已顯潦草零亂,顯然是因為他的心情複雜所致。

信中雖未說明,但尹縞是自盡而亡已是可想而知,隱鳳谷所屬以為他身患奇症,卻不知尹縞真正的癥結是在其心而不在其身。

尹恬兒想到自己與大哥之間的點點滴滴,想到大哥所承受的負罪感,以及有關父親歌舒長空的諸多內幕,她只覺悲、恨、痛、怨齊糾心間,百感交集,渾身無不戰慄如風中枯葉。

“大哥尹縞為人耿直善良,又是身為人子,他所說的有關父親的一切,決不會是無中生有。但大哥遇見他的親生母親時,其母究竟告訴了他一些什麼?使大哥知道這驚人的一切後,更對此深信不疑?離崖前輩在遺恨湖中又曾有過怎樣的離奇遭遇?他真的是被父親所殺嗎?”

諸多疑問浮上尹恬兒的心間,千頭萬緒難以理清。尹恬兒無助地倚於地下室牆角處,只感到全身若虛脫般無力,牆體涼意如水,悄然侵蝕著她的肌膚,卻毫無感覺。

“啪”似是水滴滴落的聲音。

在這靜謐的地下空間裡,即使是水滴聲也是那麼的清晰入耳。

尹恬兒微微一怔。

緊接著她感到勁部一涼,有一滴水滴落在她的頸上,尹恬兒下意識地伸手一摸。

很黏稠!

同時,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之氣。

是——血!

尹恬兒一驚,在這鮮有人踏足的房內,怎會有鮮血滲入?上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尹恬兒從錯綜複雜的往事中清醒過來,想到驚怖流,想到自己進入地下室的那一刻聽到的轟然倒塌聲,她頓時警惕之心大起。

尹縞生前居住的屋中屍首狼藉,微甜的血腥之氣充斥了整個空間。

哀邪以複雜的目光看了看青衣。青衣的出手比往日更為快捷、有效,他總是能在每一次出手之際,都予人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感覺。今日的青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