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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石敢當不得不細加思量。

在昆吾的引領下,戰傳說直入乘風宮樞紐地帶,直至那座自成一體的屋前。見昆吾是向此屋走去,戰傳說暗自納悶,因為看樣子此屋不像是適合休息入寢之地,難道關於城主受了重傷的說法只是謠傳?

戰傳說隨昆吾進入屋內,一眼便看到了殞驚天。

此時殞驚天給戰傳說的第一感覺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雄獅:他的臉色很蒼白,顯然是剛剛換上的戰甲的介面處竟有血跡!但他的身軀依舊挺得很直,眼神深處有著不屈的光芒。

戰傳說暗暗吃驚,殞驚天顯然受傷極重,若是一般的外傷,泱泱坐忘城必有能使之止血生肌的良藥,但現在看來,殞驚天的傷勢竟像是並未能得到有效的控制。

比這更令戰傳說吃驚的是,既然殞驚天傷勢如此嚴重,為何不安心養傷,而要勉力支撐著要見他?

戰傳說借雙目餘光迅速察看屋內情形,他發現除了殞驚天及昆吾外再無他人。

這時,殞驚天已開口道:“老夫有傷在身,不能相迎,望陳公子見諒!”

他的聲音略顯低緩沙啞。

戰傳說忙道:“城主不必客氣。”

殞驚天向昆吾揮手示意讓其退出,一向對他旨意執行得不折不扣的昆吾破天荒地猶豫了一下,終還是忍不住道:“城主,你的傷實是不宜拖久”

殞驚天臉色一沉,道:“退下!”

昆吾還待再說什麼,但看殞驚天的神情,頓知多說無益,只好無奈地退下。

屋內僅剩戰傳說與殞驚天二人。

昆吾退出後,屋內竟出現了片刻的沉默。

還是戰傳說首先打破沉默,他道:“城主召見在下,不知有何見教?”

殞驚天道:“陳公子先看此物。”說著,他已自長案下取出一物,置於案上,此物為長條形,被一件血衣包裹得嚴嚴實實。

憑直覺,戰傳說斷定這是一件兵器,包裹兵器的血跡斑斕的破衣在這種場合出現,極為惹眼。

殞驚天將血衣層層展開,終現出其中之物——果然是一件兵器,而且是與戰傳說有莫大關聯的兵器:苦悲劍!

在殞驚天的手中再見此劍,戰傳說心中之震愕可想而知。

殞驚天留意著戰傳說的神情變化,他不動聲色地道:“看來,陳公子識得此劍?”

戰傳說道:“不錯,也許正是因為在下將此劍交付令愛小夭姑娘,才會有小夭姑娘被劫擄一事的發生。”

此時,他已斷定殞驚天之所以要見他,就是因為對方也已想到了這一點,或許會藉此向自己興師問罪。雖然戰傳說自忖自己將苦悲劍交與小夭並無惡意,但他也相信小夭被劫十有八九是因此劍的緣故,至少自己有“無心之過”。

果然,殞驚天神色變冷了,他沉聲道:“難道你不知此劍非比尋常,無論落到誰手中,都極可能為此人帶來殺身之禍?”頓了一頓,他又道:“或者,你並非不知這一點,而是有意而為之,要陷我女兒至危險境地?”

戰傳說神色一變,慨然正色道:“在下的確太過大意,疏忽了此事,由此而連累了小夭姑娘。若城主因此而問我之罪,我無話可說,但在下決非有意而為之!”

“若老夫不信呢?”殞驚天的臉上已沒有任何表情。

戰傳說平靜地道:“在下只求問心無愧!城主信或不信,在下無法強求。”語氣雖是平靜,卻自有凜然之意。

殞驚天的神色忽然一緩,道:“你口口聲聲說知道此劍是一大禍害,此言又因何而起?”

戰傳說心道:“看來此事已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了,否則他恐怕難以真正地相信我。”心中想著,他已道:“此劍的主人來自劫域,是大劫主麾下哀將的兵器,名為苦悲,如今劍雖在,但它的主人卻已被我所殺!”

“劫域?!”殞驚天目光倏閃,猶如黑夜中的驚電,“劫域雄踞極寒北方,其首領大劫主擁有改天易地般的可怕力量,對樂土萬民而言,劫域之可怕不在異域廢墟之下!你,怎會與劫域結仇?”

從他的神情、語氣來看,與其說他對戰傳說所說的話有所懷疑,倒不如說此事對他震撼極大,雖知多半是事實,卻仍有難以置信的感覺。

戰傳說道:“事情緣由頗為複雜,非寥寥數語所能敘說。再說,我與劫域結仇,與城主最關注的事並無直接關係,不過請城主擔心,在下決不會再連累坐忘城,若劫域的人再出現,只需告訴他們殺了哀將的人是我即可!”

殞驚天緩緩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