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凡人就光榮？你不卑鄙不無恥？不是以強欺弱？”

紅鸞被飄蘿的話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將她說的那番話都還給她了。

“我是妖，你是仙，如果我善良我還算是妖嗎？”

飄蘿目光冷冷的看著紅鸞，“知道我很討厭別人跟我說什麼話嗎？你是神仙，你不能做什麼不能犯什麼，修仙在乎個人自願，善良與否也是人的選擇，我滅了你們這支族群也不見得我就不是善良的仙者。在本仙的身上扣什麼必須善良大仁的帽子，很不好意思，本仙不喜歡戴。”

話音未落，飄蘿掐訣施術，一道紫光射進了紅鸞的心窩，妖冶的紫色仙光從她的體內開散出來，紅狐內丹被飄蘿的仙法打碎，化出原形捲縮在地上，最後化成紅煙，飄得很高很高，停留在空中，不肯散去。

飄蘿走近紅色的煙縷，眼中浮現出一絲淡淡的不忍。

“閻王叫他三更死必然就活不到五更。他的命只到今天，我不會再出手的。”

空中的紅煙聽到飄蘿的話，這才慢慢的散去。

看著紅鸞徹底消失的地方，飄蘿靜立了一會兒，情愛真是一個叫人執著的東西啊，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心中有愛，是變好還是變壞，都在於一剎那的選擇。如果紅鸞真心的祝福柳士頡和章含瀅在一起，甚至明白自己是妖，和他沒有結果，從而幫助柳士頡得到章含瀅，三人的結局必然是大不同。

心魔，比任何魔鬼都可怕。

飄蘿慢慢轉頭看著結界裡的柳士頡和他的孃親，她會成為救人的仙而不是害人的妖，這份功勞應該歸功給那個在佛陀天的男子，如果當年他沒有用善心收她，而今的自己應該還是一個沒什麼本事的妖精。乍一看他似乎真的沒有教她什麼東西，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他教給她的東西，是最多，也是最好的。

他讓她曉得，任何時候，任何事情，只要自己沒放棄，總有改變的可能。也許過程改變，也許結果改變，雖然改變未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