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啊,什麼軟硬方法都不怕,就是別哭。
“星華”飄蘿搖著星華的身子,她覺得自己要黔驢技窮了,可身下的男人還是不肯帶她出去,他這次怎麼會這麼難拿下呢。
任憑飄蘿怎麼求,星華就是不為所動,告誡自己現在的心軟可能就會害了她。她現在是鬧了,氣他了,可身體是最根本的東西,沒有好的身體,她將來的麻煩會很多,到時自己未必就能幫她了。
飄蘿實在沒辦法了,本來就不想哭,硬逼著自己哭了這麼久,終於哭不下去了。果然,男人狠起心腸來,比女人狠多了。小腦袋朝星華的頸窩子裡一栽,投降了。
絕望的飄蘿縮了幾下鼻頭,決定喊一聲來為自己失敗的‘進攻’畫上結尾,她真的對自己太失望了,對星華也太失望了,他遠比自己預想的要堅固得多。莫非到佛陀天的他連心也變成了石頭做的?
“夫君君君”
星華眼底一道亮光閃過般的,在腦中回味了幾番飄蘿喊他的稱呼,嘴角揚起,“你晚上乖乖睡覺,明天我帶你出去。”既然她叫自己‘夫君’,那麼夫君就得有個夫君的樣子才是,想出去就出去吧,大不了他留心守著她,免得她出什麼么蛾子。想必,有他看著,也不會真有什麼事情能傷害到她。若情勢不對他再帶她進來便是。
什麼!
飄蘿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帶她出去?
“你剛才說什麼?”
“讓你如願。”
飄蘿一下歡喜得不知道要怎麼表達了,抱著星華連親了好幾口,看到他笑了,又在他身上蹭了好幾下,翻身到他旁邊躺著。嗯,她要乖乖的睡覺,早上起來就能出去了,到時再找機會溜出佛陀天,等她見完那個人就回去找他,然後再進來修心。嗯,就是這樣。
-
仙界。
寒霜月。
悠閒的月份,仙界裡的仙者比平時過得更加閒適,有些仙者不想熱鬧,下凡到凡間避節去了。有些則乾脆化了真身過冬,什麼事情都不想。
仙界婆娑法山的蓮花峰下,一個不甚起眼的洞口,微微發著紅光,在一片白茫茫的厚雪中,那一抹淡淡的紅色頗為顯眼,像是一盞為迷路的人特地點上的長燈,指引著人找到正確的地方。
青石壁的洞內,光線並明亮,藉著洞口透進來的光隱約可以瞧見洞壁上刻滿了佛經,在洞底的中間石臺上,一朵藍蓮花靜靜的開放著,盛開著碩大的花瓣,淡淡幽香飄滿了整個石洞,更裡面一些的地方是一個白玉石長龍圍著的水池,池水清碧,水中無任何東西,不見一花一葉一物,甚至連塵埃都沒有一粒浮在水面上的。
靜得出奇的洞內,彷彿有一個聲音在低低的說著話,聽不清楚,也感覺不到他在哪兒說話,涼颼颼的風捲過石壁上的佛文,彷彿從亙古的洪荒時期唱來的悲歌,訴說著一個個憂傷不喜的故事。
洞內的聲音從白天一直響到晚上,一夜過去,到第二天白天還在,洞口的紅光也比前一天似乎要亮了些。到了下午時分,洞口的光變得很亮很紅,洞內的聲音也在不覺間增大了不少,若是認真聽,能感覺到聲音是從石臺上的藍蓮花裡傳出來的,像是一個男人在低聲的念著什麼,聲聲入耳都帶著一股悠遠的哀傷之感。
譁呤一聲,閃著紅光的洞口傳來動靜,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從洞口翩翩飛下,落到洞底的石臺邊,看著臺中的藍蓮花,縱身飛到臺上,蹲到藍蓮花的旁邊,低聲道:“我來了,你還好嗎?”
藍蓮花的花心忽然閃現一道紅光,光芒越來越亮,紅芒直射洞頂,瞬息間,一個男子的幻影出現在石臺上,冷峻的面容,額心一朵盛開的曼珠沙華,紅色的長髮靜披身後,赤色的袍子讓他氣勢凌雲,難以直視。
飄蘿慢慢站起來,洞口的紅光消失不見,洞內浮動著一個個紅色的珠子,發出的光輝將整個石洞都照亮了,石壁上的佛文在男子的幻影出現後慢慢的消失,壁上光溜溜的,青色中透著冷冰冰的水汽。
“這麼多年了,其實我認得路,你不必為我特地引燈的。”飄蘿看著魔心的幻影,“浪費掉你的法力,不好。”他的肉身當年被星華的青龍吟毀掉,再不能復生,而魂魄被星華封印在藍蓮花裡,不滅不散的魔魂儲存永恆。
魔心看著一年未見的飄蘿,“你遲到了。”她應該上午就到的,他總設想她能提早一天來見他,多陪他一天,而不是當天來見他當天就走,她從來都不曉得,因為是仙界的寒霜月,他擔心白茫茫的一片中她找不到他的洞口,總是早一天為她引燈。他不怕耗費法力,只是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