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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叫什麼理由？聽到少年的回答，湮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她一臉呆滯的看著少年。

少年朝著湮眨了眨眼睛，挑了挑眉毛，接著說，“我知道自己這個理由很爛，你是不會相信的。但是我真的很可憐啊，沒地方住又沒飯吃，你就收留我吧。”

見湮不回答，少年又接著說，“收了我你也不虧的，洗衣做飯這些算小事啦，我會點醫術，你生病可以幫你治療；還會點功夫，你想去夜遊打架什麼的，我都奉陪到底。搬運工、廚師、保鏢、錢袋這些都沒問題啦。只要你想的到的，我都可以做，怎麼樣，收了我吧？”他的眼睛盯著湮，泛一種異常的神采。

“你這麼厲害，為什麼還要我收養你啊？”湮巴眨著大眼睛看他。

“呃···這個···不管啦！”聽到湮的提問，少年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會，又接著說，“反正我跟定你了，怎麼樣？”

怎麼樣？好像自己真的不能拿他怎麼樣吧，湮看著少年那髒兮兮的臉，突然就失去了同他交談的yu望，是受到冥湘湘那個女人的影響了嗎？只想和乾淨漂亮的人說話。

“跟我來！沒事不要亂說話！”湮沒好氣的說了句，就朝前面走去，少年也聽話，乖乖的跟在湮後面。

兩人繞了幾條街，終於在一客棧面前停下來，湮仔細看了看門面，感覺還不錯，就拉著少年走了進去。

湮要了兩間上房，一桶熱水，還委託店小二幫他買一套男子的衣服。然後，直接將少年丟進那間放了水桶的房間，鎖門，走人。

“洗乾淨了到隔壁來見我！我們好好談談。”站在門外，湮又朝裡面喊了一句。

回了自己的房間，湮挑了下油燈，讓光線變暗，又倒了一杯茶，抬著杯子倚在窗前，這一系列的小動作，都是她要想事情的前兆。現在，她需要好好想想那個少年的去留。

那個少年是誰？他為什麼要跟著自己？他的目的是什麼？自己到底應該拿他怎麼辦？這些都是她需要思考的問題。

起初，她以為人家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乞丐，機緣巧合之下救了自己。可是一個小乞丐又怎會懂得醫術，幫她上藥包紮傷口，一個小乞丐又怎會那麼好心，傾盡所有幫助自己？他會點功夫，會點醫術，明明可以過得很好，可是他又為什麼要做乞丐呢？而且，她之和他相處了一個晚上，又有什麼理由非要跟著她呢？自己的兩張臉都不是絕美，也不會存在什麼一見鍾情的俗段吧。

想了很久，湮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少年非要跟著自己。少年那雙雜色眼睛在她眼前浮現，揮之不去，眼底那份真誠的光芒，讓她覺得安心。她有一種感覺，這個少年，似乎不會傷害到她的吧。如果留他在身邊，無聊的時候有個人說說話，或許也不錯。反正自己百毒不侵，功夫又高，這個少年就算有心也沒法傷害到自己，湮一向都對自己的功夫很有自信。

湮做了一個決定，她要把這個少年留下來，不為別的，就為了在寂寞的夜晚可以有一個人聽她嘮叨。

湮等了很久，在她都快要睡著的時候，終於有人敲門了。

“自己進來，門沒鎖。”她半眯著眼睛，倚著窗子，隨意答道。

少年推門進來，洗淨了一身的汙漬，他也變得奪目起來，褐色的長髮隨意挽起，一身月牙白的袍子給他添了幾分瀟灑，他長得不是很俊，但也還耐看，大大的眼，微厚的唇，算不上白皙的肌膚，給人一種質樸的感覺，看著他的笑容，湮就覺得心裡暖暖的。

“說吧，你叫什麼名字？”看著少年像一個乖寶寶一樣立在自己面前，湮有些好笑，開口問道。

“不知道，他們都叫我小三，因為我在家裡排老三。”明明穿著好看的袍子，站的筆挺，有幾分少年公子的味道，可這一開口，那點氣質全跑光了，又恢復了原來的痞樣。

“小三？那你家是姓什麼的，你的爹孃又去哪裡了？”湮接著問他。

“好像···是信莫的吧，很小的時候，我就和爹孃走散了，根本不記得他們。”少年說的很隨意，整個人都靠在牆壁上，雙手環起，腳在地上隨意的劃，“說這些做什麼，幫我取個名字吧，還是？你想叫我小三？”

小三？這樣叫確實太難聽了，叫莫三也不好聽，湮略一思索，開口說道，“莫離，你就叫莫離，離開的離。”

“好啊，這個名字我喜歡，莫離，是不是叫我莫要離開你呢？這麼快就依賴上我了。”少年（不，從這以後就要叫人家莫離了）朝著湮笑，眼睛亮亮的，那光澤，很像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