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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眾人都是長出一口氣,這丫頭下手又狠又準,若真讓她強插一腳,還不知該如何收場才好。現在她主動退出,好多人紛紛讚道:“姑娘好氣魄!”只有苦真和尚、慕容荃、司馬南風等人皺皺眉頭,覺得此人雷霆一般殺進來,卻如此輕易放棄,實在有些不合情理。
林芑雲再喝口茶,盈盈笑道:“只是小女子與此人干係非淺,為防他再度逃脫,不得已在這樓中看著他,不耽擱大家的正事吧?”
慕容荃剛要開口保證明日交人,要她現在先行迴避一下,身後卻響起一片叫聲:“好啊!”
“不耽擱不耽擱!”
“姑娘想坐多久就坐多久,反正今日這樓已被我們慕容教主包了!”
“就怕姑娘嫌我們這些人粗俗,看不過眼才是。”
“就是,就是!”
個個伸長了脖子,奮勇爭先的表態,生怕林芑雲一個不高興,轉身就走,那這眼福可享不到了。慕容荃鐵青著一張臉,道:“不耽擱,姑娘請儘管在此歇息。”暗下決心,回去後非把那表態的門人挖眼割舌不可。
林芑雲笑著謝了,自與那三人低聲談笑喝茶,一副全然置身事外的模樣。司馬南風道:“我們還是再來商量商量,到底由誰發問?”
這一句開口,樓上又冷了場。大家心中明白,只要此刻亂說一句,得罪了哪路人馬,以後都是吃不了兜著走的麻煩。但如此寶物眼看到手,誰也不願就這麼拱手與人,都在看,在猜,在揣摩,在猶豫,在等幾個老大先開口說話。
這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連阿柯都等得不耐煩,搔首弄姿,一直給林芑雲遞眼色。但林芑雲只顧喝茶談天,要不就望著河水發呆,一眼也未看他。他心中焦急,終於忍不住怒道:“想好沒有?要給爺一個痛快也這麼難?要想問也行,把她放了,”一把拉過尹萱:“問什麼我都說!”
尹萱眼淚奪眶而出,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泣道:“不!阿柯大哥,要死也死在一塊!”
林芑雲眼往尹萱臉上飛快的掃了一眼,臉色微微發白,嘴唇哆嗦了一下,但仍不開口,低了眼繼續喝茶。她喝了兩口,只覺那茶水又冷又苦,想要放下,卻又不願,端在手裡愣愣的發呆。
司馬南風沉聲道:“好!只要你給我說出來,不論是這丫頭還是你,我保證絕對安全。”
管馳樊在後面冷冷地道:“司馬兄,你這話好象是在說,只要放了這姑娘,他就給你一個人說一般。”
司馬南風怒道:“這丫頭前後殺了我十幾個兄弟,我三弟也死在這小子手裡,難道不該聽麼?”
管馳樊笑道:“這是你一幫之事,怎麼拿來做公用?既有這血海深仇,司馬兄又何必勉為其難呢?我們兄弟做主,不放這丫頭如何?”
司馬南風道:“原來管兄是一個子兒不出,撿現成便宜的高手。兄弟倒是走眼了。”
慕容荃見他兩人越說越上了火,便道:“兩位冷靜一點。當初大夥兒說好的,事完之前,都是一同行動的,怎麼等了這麼久,到最後這陣卻忍不住了?”
林芑雲忽然咯咯一笑,忙伸手掩嘴,但滿座的人都已聽見。慕容荃變色道:“不知老夫說的哪句話那麼好笑,竟能博林姑娘一笑?”
林芑雲謙然道:“慕容教主莫怪,只是小女子聽了一陣,有些不太清楚了。諸位是要找這小子問一件事呢,還是問人?這事是可以分享的呢,還是隻能一個人用的?管少俠,不知可否為小女子一解疑惑?”
她一雙亮得讓人不敢逼視的眼睛有意無意地在管馳樊臉上一晃,管馳樊的臉驟然通紅,忙道:“是,姑娘有問,在、在下自然是知無不言的嗯,這個,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緊東西,嘿嘿,只是,當然只能一個人使才行。”慕容荃與司馬南風向他猛使眼色,要他閉嘴,他卻視若無睹。
林芑雲笑道:“謝謝你。這倒讓小女子不明白了。既然這人已是到了手,該做的就只剩下問了,怎麼在慕容教主口裡,還未到最後?什麼是最後呢?難道要大傢伙一道去拿到了手再分麼?當然,鐵鷹教高手如雲,教徒眾多,象我們這樣的小幫小派,自然是無法猜得透慕容教主的想法。”說完低頭喝茶。
她說的聲音不大,又是溫言軟語,但最後一句“高手如雲,教徒眾多”卻如雷霆般滾過一眾小幫派人的心中。慕容荃勃然變色,怒道:“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縮在袖子內的右手暗地裡一抖,功力已提至八成。
林芑雲身旁的王傑與單信不動聲色地向前一步,雙手仍是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