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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方,我、我老人家渾身舒坦著呢,呵呵。客官要用點東西麼?”

那少女又是輕輕一笑,聲音脆若清泉,道:“不忙。你老人家先替我介紹一下吧。那一碟菜表面看去好似豆腐的,下面是什麼配菜?”

阿柯在心中默默嘆一口氣,頓了一頓,又是一陣猛咳,低下身子,咬緊牙關,用手捅進又燙又粘的豆腐中攪了攪,顫聲道:“沒沒有配菜,呵呵。”

那少女又問:“有酒沒有?”

阿柯提起酒壺,道:“有,有!”

那少女低呼一聲,道:“啊,快拿走,快拿走!小女子有病在身,最忌酒氣,還請老人家將酒拿下去吧。”

阿柯道:“好。”拿起酒壺就走。當他的手剛剛摸到門栓時,才突然醒悟到自己此刻萬萬不能出門,一剎時汗出如漿,愣了半響,再度戰戰兢兢回過身來,笑道:“客官,嘿嘿,這這送上來的酒,不能退還。”

那少女道:“誰說退還啊,我只是不想聞到酒味而已。麻煩你把酒拿下去吧,酒錢我還是照付。”在簾子後頻頻揮手催促。

阿柯苦著臉,站在門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無奈間,忽的心生一計,提起酒壺,“咕嚕咕嚕”一口氣灌下去,入口辛辣,立時如有一股火燒到腸子裡去一般。他“哎呀”慘叫一聲,又慌忙伸手掩嘴,強行忍住,一面打個哈哈,道:“客、客官既然不耐酒味,不如就賞了小老兒吧吧。”說到後來,舌頭都在打顫。

那少女卻也並不著惱,笑道:“你即已喝了,還問我做什麼?老人家,想不到你還這般貪酒過來再替我講講菜品吧。”

阿柯從未如此喝過猛酒,這一次無奈之中灌下這麼多,頓時有些把持不住了,一腳跨出去如踩在軟軟的棉花堆裡,眼前的東西也開始不住旋轉。好在他心中尚明白,暗地裡扯住旁邊的簾子,穩了穩身子,方拉著簾子一路進去。

那少女見他進來,伸手一指盤子,道:“我餓了,替我把那盤豆腐拿過來我嚐嚐。”

阿柯此時已如身在雲端一般,聽那少女的聲音飄渺的傳來,嘿嘿傻笑,大聲道:“好!”一回身,斜斜的端起盤子,道:“來來了!”

他走上兩步,似乎隱約聽見“!”的一聲輕響,也不在意。再跨一步,剛才目光所及明明空曠的地方突然憑空多出一件事物,頓時一個趔趄,“哎喲”一聲收扎不住,向前猛撲過去,“砰”的一下撞翻了床前一張又重又大的椅子,阿柯雙手一揚,那盤豆腐高高飛起,結結實實蓋在他臉上,燙得他嘶聲慘叫,又一路往後退去。退出三、四步遠,背心重重撞在閣欄木柱子上。阿柯右手一倫,“!”的一聲,有一件事物飛來,正中腕口衣袖,立時將衣服訂在閣欄的紅木格子上,他心中一驚,左手去抓,又是“!”的一下,左手疊在右手上,衣袖也被訂在了格上,跟著“!!”之聲不絕,阿柯只感到自己肘部、肩頭、腋下、腰側、腿間、膝蓋、腳踝,一處處緊下去,竟全被人緊貼著皮肉將衣服訂在了柱子上,甚至連鞋尖上也訂了一個,若不是縮腳縮得快,跟了自己十幾年的大腳趾頭恐怕也要不保。

這一下來得太過快捷離奇,阿柯的酒剎時醒了大半,只是自己被豆腐敷得滿頭滿臉,還完全沒來得及看清是何來物,全身已被訂得牢牢的。這個時候阿柯若是有辯機那般的內力,又或是段念那樣的硬功,隨便一使勁也爭脫出去了,可惜他兩樣都沒有。何況就算是有,以阿柯目前的窘迫之狀,只怕也不敢稍加掙扎,以免繃壞了這唯一一件借來的衣服,那可又要多受數十日勞役之苦。

他拼命甩腦袋,又吹又吐,終於弄掉眼前的豆腐,勉強睜開眼睛,首先見到的是一對明亮得絢目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阿柯最受不了被人射穿似的盯著看,心中先怯了三分,再仔細打量,只見床上坐著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容貌嬌弱,面若桃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精光四射眸子,竟似透著琉璃色,彷彿能洞悉黑暗中的一切似的。她身著華貴,衣錦上繡著五鳳戲水圖,頭上插著紫金鑲玉簪,兩條描金流蘇和一系黑亮的長髮直垂到腰間。單這一身行頭,就比阿柯整個值錢百倍,即便不是公侯官家之人,也是大賈鉅富家的小姐。她右手似乎不勝其累的舉在胸前,見阿柯露出小眼看著自己,微微一笑,眼角上翻,道:“看那裡。”

阿柯不解的順著她目光看上去,卻見頂梁附近,一隻蛾子正在梁間穿行。忽聽那少女輕叱一聲,右手微動,阿柯眼前一花,“咄”的一聲輕響,那蛾子已被一隻小箭訂在樑上。

阿柯心中駭然。單是在這個距離上射中如此小的東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