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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好”字還未出口,可可一把抱住他腰間,將他往下一蕩。阿柯身子急沈,“當”的一聲,格檔住刺向可可腳踝的一劍,眼前一花,竟從可可短裙之下鑽了過去。那老二萬沒料到這衰老頭居然還敢玩這種花樣,只望上瞧,忽然眼光下沿什麼東西晃動,他剛往下一瞧,腰間一涼,跟著喉頭又是一涼,一個字也沒叫出來,翻倒在地。

那老大叫道:“快閃!”老二剛看見阿柯從眼前這丫頭垮下鑽過去,還未弄明白怎麼回事,阿柯又從可可頭上旋了回來。他殺手當慣了,下起手來毫不猶豫,乾淨利落將老三砍翻在地。

那老大一聲不吭,轉身便跑。可可儘管扛著阿柯,但速度更快,閃身攔在他身前,不讓他往林中逃遁。他見機亦是奇快,往後一縱,已躍出山崖,直落下去。阿柯知道他也選擇了剛才自己的選擇期望抓住什麼樹啊草根的,只不知道他的手傷過重,還能不能撐住。剛想到這裡,只聽山崖下“啊”的一聲大叫,聲音淒厲,月夜中聽來讓人毛骨悚然,不禁嘆一口氣。

雖然如此,他也知道可可做得完全正確,若讓任何人逃走,露出口風,都會惹來無窮麻煩,是以暗叫僥倖。

他心中尚未平息,忽覺身子一動,竟快速向林中飛去,這才察覺自己還被可可捧著坐在她肩頭。阿柯立時滿臉飛紅,慌忙叫道:“不不、不好!快、快放我下來哎呀!”

可可並不回答,繼續扛著他往林中鑽去。阿柯大急,拼命掙扎,想要下來,突然“咚”的一下,腦袋撞在一棵橫著的樹幹上,頓時沒有聲音了。

第二日早上,可可駕著馬車,沿著山路向南。此時山中霧氣尚未散盡,露寒刺骨。阿柯頭上頂著大包,躺在車裡有一聲沒一聲的呻吟著。他不時疑惑的四處嗅嗅,不知道哪裡隱隱有一股暗香一直纏繞在身邊難道是昨晚可可象木頭一樣抱著自己的時候留下的?只是這個問題,阿柯死也不敢問出口,見可可一臉麻木,也不敢公然湊到她身邊聞上一聞

跑了一陣,前面林中忽然傳來馬蹄聲,聲勢甚急。可可照例一拉韁繩,將馬車趕到一邊,歪下頭上戴的斗笠遮住臉。阿柯忙拉下車簾,只偷偷掀開一角,朝外看去。

只見山路上兩匹高頭大馬正全速向這邊奔來,一白一黑,均是上等良駒。馬上坐著一男一女,看似一對夫妻。那男的四十出頭,肩寬體闊,國字臉,濃眉大眼,看上去不怒自威;女的容貌嬌美,雖已三十來歲,但看上去仍是風姿卓越。男的著一身短打便裝,女的似不勝風寒,緊緊裹著一系猩紅披風,打馬飛馳。

將到馬車時,那男的略頓了頓馬。可可底頭弄韁繩,阿柯忙咳嗽一聲,伸出頭來顫巍巍地吐痰。那男的見阿柯老得掉渣,更不遲疑,打馬過了。那女的駛過馬車時,阿柯偷眼打量,見她低著頭,臉色蒼白,愁眉緊鎖,咬著下唇,似有滿腹憂慮這一幕好不熟悉那一剎那,阿柯竟突然覺得象是見到林芑雲得病躺在床上時的樣子,心中猛地一震,待回過神來,只聽得馬蹄得得,那兩人已鑽入霧中不見了。

可可繼續打馬前行,阿柯心中已平靜不下來,想著那婦人模樣,拿來與林芑雲比較。比來比去,怎麼也不覺得兩人相象,但那神情那兩人兩人

阿柯突然跳起身來,大叫道:“哎呀!不、不、不好!”腦袋重重撞到車頂也顧不上,爬到前面道:“可可,快,快回去!追上那兩人!昨、昨天那些人埋伏起來,正是要殺他們的!”

※※※

李洛輕輕將院門推開一條縫,先往裡看了看。仍然與往日一樣,鐺鐺站在院子中間,端著一盆水,細心的給每一叢花草喂水。清晨的陽光照在她的紗衣上,如染了一層金粉般眩目。李洛見她細長白皙的手臂伸進叢中,輕柔的撫過每一棵花草的葉子,口中輕輕道:“別急啊,一個一個來。過了冬天,慢慢的就可以出來了”突然有種古怪的念頭,彷彿這花草、這院子、甚至這陽光、這天地,統統都是屬於眼前這位少女的,自己則象是要強行闖入的不速之客一般。這念頭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但偏生揮之不去,只得在門口站了好一會,自覺臉上笑容已自然到無懈可擊,這才咳嗽一聲,敲一敲門。

鐺鐺頭也不抬,道:“李公子麼,請進來。”

李洛伸手推門,一個大步跨進來,詫異地道:“鐺鐺姑娘,這麼早就起來哎喲,這門檻怎麼”話才出口,方意識到這句話已至少重複說過三次了,腳下一拌。

鐺鐺回頭,微微一笑。她先輕手輕腳將盆子放到一邊,往林芑雲住的房間看上兩眼,方低聲道:“李公子是來找姐姐麼?她還沒醒呢,昨晚看書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