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吩咐道,“吳長老,那依你之看,應該如何是好?”
“宗主,依本長老看,不如把三日改為一晚如何?到時候,我們就在九兒峰辦個法會,超度一下蕭堂主,宗主您看如何?”
“可以,那就依吳長老之言。”風清劍尊只思考了幾秒,就同意下來。晚上,是各家門派的自由活動時間,那無為劍派舉行法會也就有了合理說法。
“宗主,那本長老就下去安排了。”
“去吧。”
嚴寅月自然也跟著吳鹽一起離開,跟這位宗主長老呆在一起,實在是非常考驗她的心臟承受能力。再者,她也想單獨見見岸幼,詢問下山洞中的具體情況。
吳鹽先送嚴寅月回了四兒峰,這才命令弟子去安排晚上的事務了。
嚴寅月回到落月殿,閉緊了房門,這才低聲呼喚起來,“岸幼,岸幼你在嗎?快出來啊。”
剛才在外面,她是用神識跟岸幼交流。現在這裡沒有人,自然是面對面的交談比較好。
外面安靜的很,一點聲音都沒有。
嚴寅月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見岸幼推開殿門進來,更沒見到他凝成霧氣出現。她不由著急起來,難道山洞中,岸幼在收拾九青蚯蚓時,受了傷?如此一想,她也著急起來,再次呼喚起來,“岸幼,我在落月殿裡,你在哪兒呢?快出來讓我瞧瞧你有沒有受傷。”
安靜的連根針落下,也能聽聞。殿內,依然沒有岸幼的身影。
嚴寅月險些落下淚來,如果岸幼因為山洞的事情受到傷害,她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她紅了眼眶,聲音中也不復剛才的平靜,“岸幼,你到底去了哪裡?”
一團灰色的霧氣升騰起來,慢慢的凝結成人影。
嚴寅月只愣了愣,就高興的跑了上去,這是岸幼回來了。
灰霧凝結的人影,若有若無,就連聲音也是斷斷續續,“嚴姑娘,這是我們國王讓我送來的書信,他讓我轉告姑娘,他一切安好,請姑娘不必擔心。這是國王讓小的轉給姑娘的信。”
灰霧人影說完,手臂伸過來,只能瞧見半截手掌的掌心中,赫然有一封信。
嚴寅月連忙拿過,拆開來,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信上寫道,“寅月,吾剛得知本國出了一件大事,急需前往。所以,吾只能派蜃魔一隻過來告知你一聲,怕你著急,所以書信一封。寅月,你不必擔心,山洞之事已經安然處理完畢。等國中大事一了,本王會馬上過來陪你。勿念。”
整篇書信寫的非常潦草和簡略,想來當時的岸幼,心中是如何的焦急萬分,卻又怕嚴寅月擔心,這才派了親近的手下來告訴一聲。
嚴寅月看畢,原本焦急的心情總算緩了一緩,問著灰霧人影道,“你怎麼稱呼?”
“我叫友醞。”
“友醞,你可知你們蜃魔國出了什麼事情?”
“友醞一直陪在國王身邊,並不知我們國內發生了什麼事情。”友醞說到這裡,神情語氣似不耐起來,“如果嚴姑娘沒有其他事情,友醞要回蜃魔國了。”
嚴寅月臉一紅,岸幼已經走了好遠,自然卻還拉著友醞問東問西,果然極為了應當,她咳了咳,似沒聽懂友醞的催促,笑著說道,“你快去吧,回去告訴岸幼一聲,如果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事情,一定要回來告訴我。”
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假吳鹽擄走她
夜晚來的很快,等嚴寅月吃過片皮鴨,來到九兒峰的時候,夕陽就早墜落,一彎清月普照大地。整個九兒峰山頭,也站滿了無為劍派的弟子。他們都遵照吳鹽的命令,著一身白袍,髮髻高高梳起,已經在各自的師兄帶領下,在廣場席地而坐。
照理,嚴寅月是元久派弟子,只是嫁給吳鹽而已。這樣的法會,自然也不必參加。不過,這樣的法會事關蕭婉容,她總覺得要過來看一眼才會覺得安心。
到了九兒峰,先跟吳鹽打了招呼,這樣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了。
為晉階失敗的弟子開法會超度,是無為劍派的一項傳統。不論修為高低,不論職務有無,只要隸屬於無為劍派,只要晉階失敗,自然就會得到這樣一場法會。平時,那些晉階失敗的無為劍派修士會親身前往,親自參加這樣的法會。堅信有了眾弟子們的祝福,下次晉階會更為順利。而今晚的法會,跟以往是不一樣的,極為寬大的廣場上只有著白衣的弟子,以及圍在他們身邊,以一種極詭異的圖形點燃的白燭。蕭婉容早已屍骨無存,她自己的法會自然無法參與,所以在她應該站的位置,安置了她一件平時穿著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