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找我嗎?”
這名叫春姑姑的宮裝婢子上前,使勁捏住這名丫頭的耳朵,另外一隻手已經對著她打了起來,一邊打一邊罵,“死小紅,你把太醫叫來了沒有?你不知道娘娘快要生了嗎?等娘娘生了小王子,得了皇上寵幸,看我不叫她打你板子。”
這名叫小紅的丫頭傾斜著身子,隨著春姑姑的打罵,一邊躲一邊哭,“小紅去叫太醫了,可是太醫院的煎藥童子說,所有太醫都去了玉香妃的容華殿。奴婢找不到太醫,只能回來了。”
“說慌,這裡到太醫院哪裡需要這麼多時間,定是你去哪裡玩耍了。”
小紅的哭喊聲反倒輕了下來,“沒有沒有,春姑姑容稟,小紅沒去玩,小紅是被海公公攔住了。”
春姑姑的臉色奇怪了很多,“海公公是皇上的人,他攔著你做什麼?”
小紅的聲音徹底輕了下去,“奴婢也不知道。海公公叫了二名小太監壓住奴婢,又脫了奴婢的褲子,他自己也脫了褲子,他還把那塊腥臭的東西往我的嘴裡塞。”
“什麼?他竟敢做這樣的事情。”春姑姑聽聞,整個人都震驚了。隨即拉著小紅,露下淚來,“小紅,苦了你了。”
小紅連連擺手,“春姑姑,那個東西一點都不苦,只是很臭很臭,比廚房送來的餿掉的飯菜還要臭。”
春姑姑把小紅散亂的頭髮收拾乾淨,道,“小紅,你先去裡面陪著娘娘,我去找太醫。再怎麼說,她也是丕德國的姜娘娘。”
“是。”小紅答應一聲,蹦跳著往裡面去了。
春姑姑看著小紅的背影,差點又要落淚,只悄悄的恨聲道,“海公公,你真不是人,連小紅這個傻孩子也要欺負。”
嚴寅月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她不是小孩子,自然聽的懂。從來沒有想到,太監竟然會這樣欺負小孩 。要讓她知道,一手焚了那名太監。
只不過這時,她還是先去看看偏殿的那名娘娘吧。做娘娘做的這個份上,也真夠失敗的。
嚴寅月走進偏殿,越往裡走,裡面的哭喊聲越重。來到寢房,看到房子中央一張床上,此時躺著一名骨瘦如柴的孕婦。因為她非常瘦,顯的她的肚子非常大,非常高。她使勁的抓著被角。嘴裡喴叫著“疼死我了”“太醫來了沒有”諸如此類的話語。
剛剛走進房間的小紅,在旁邊團團亂轉,不知道是拿剪子好,還是去燒開水好。
寢房內除了這二人之外,竟然再無他人。
一名娘娘落魄到連尋姓百姓都不如的境界。這真是最無情還是皇家。
嚴寅月站於一旁,看著姜娘娘呼喊,耐心等待春姑姑叫太醫過來。
烈日當空,床上的姜娘娘喊聲漸漸低落下去。突然她狂叫道,“小紅小紅,我要生了。”
“哇哇哇”只聽一聲啼哭。姜娘娘已經生出了孩子,她也當真硬氣,叫過小紅剪了臍帶。自行把孩子擦去血汙,用衣布把孩子包了起來。她看看孩子,安慰著,“孩兒,莫哭。孃親在呢。”
小紅舉著浸了血水的剪刀,笑的都傻了。“嘿嘿,是位小王子哎,是我親手剪的臍帶哎。我要去告訴春姑姑,要去告訴皇上去。”
嚴寅月剛想過去看看,突然覺得一股冷風真入心底,定睛一瞧,殿外已經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她回頭看去,正巧看到男嬰仰起的臉,一枚梅花印跡印在他的二眉之間,映著血跡,分外慘人。
她突然想起嬗鳳說的解藥來,要尋一名男嬰的童子尿,這名男嬰要有皇室血脈,未滿月,額前有印跡。她移步上前,扒開男嬰的布衣,拎起他的腳察看,右腳心上赫然有七顆紅痣,正符合嬗鳳所說的腳踏七星。
真是踏破鐵鞋子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原來桃花塢眾人的解藥,正應在這名男嬰的身上。
姜娘娘像見了鬼似的,看著嚴寅月的動作,突然反應過來,連忙抱起自己的兒子,怒道,“你是誰?你是不是玉香妃派來要謀害我的?告訴你,這是我的親生兒子,是我們丕德國的小王子,不是你可以觸碰的。”
嚴寅月看著姜娘娘的動作,像在看一場大戲似的,末了一笑道,“拿來。”
要不是她應承了劉得旺要解救他們,她才不屑於做這樣的事情。
嚴寅月一召手,男嬰已經從姜娘娘懷中飛離,落在她的手裡。嚴寅月伸出一手,擰擰男嬰的小臉蛋,道,“尿來。”
說著,一隻大瓶子已經放在了男嬰的身下。
男嬰哭叫著,嘴巴亂轉著尋找著食物的來源。他從出生到現在,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