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月,你是乖孩子,本堂主也是跟你一見如顧。才是跟你說這些事情,你可別怪本堂主哦。”
“怎麼會呢,蕭阿姨人美心善。寅月都懂的。”
“好,不愧是本堂主看對眼的人。”蕭婉容越看嚴寅月越滿意,要不是她答應了別人,也許會真真切切把眼前的人兒當親侄女疼的。“不過,寅月你可要記住。當你不能懷的時候。一定要給你的夫君找個小妾。”
“小妾?”嚴寅月抬起頭,眼眶中已經淚懸欲滴。“吳鹽答應過我,不會找別的女修的。”
“這你就笨了吧。”蕭婉容暗暗鬆了口氣,幸好她來找嚴寅月了,可以趁此機會洗洗腦。“男人的話可不能盡信哦,他現在答應你,是因為你們倆正甜蜜著呢。等你人老珠黃,看他還會不會這樣說。這時候啊小妾啊平夫人啊就成了你的法寶了。你要知道,你握住了她們,也就相當於握住了你的夫君。”
嚴寅月突然淚流滿面,悽悽慘慘的看著蕭婉容道,“蕭阿姨,你說吳鹽會不會不要我?”
“怎麼會呢,你這傻丫頭。”
“嗚,寅月好害怕。”嚴寅月上前擁住蕭婉容,把滿臉的淚水抹到她的衣袍上。她算是明白了,這位是打著親熱的旗號,想要讓她同意給吳鹽找小妾的。別說剛成親她不會給吳鹽找小妾,即使以後鬧矛盾了,也別想有別的女修想接受她的吳鹽。
“蕭堂主,你們這是做什麼呢?”就在嚴寅月哭的淅哩嘩啦的時候,聽到耳邊有人說話。她連忙抹乾淨眼淚,抬頭看去。離她們十多步遠的地方,正站著一名穿著綠色衣袍的女子,元嬰期的修為。這名女子神情高傲,鵝蛋臉,細挑眉,身材頎長。
蕭婉容原本溫柔的神情立時冷漠起來,“原來是黎露啊。”
嚴寅月的腦中立時想起,早上黎傅對她的刁難。原來眼前的女修就是黎傅的女兒,看起來到是跟黎傅長的蠻像的。
黎露點點頭,“蕭堂主,父親修煉的時候,正好少了一味香味,所以命我來前馨堂取。”
“哦!”蕭婉容拉長了嗓音應了一聲,“這味香味很是平常,你自去前馨堂找鞋兒取用即可。”
黎露卻掏出一枚玉簡,“父親說,這味香料不是平常,怕我忘了,特意記在玉簡上,說要親手交給蕭堂主才行。”
黎露說完,把玉簡遞給蕭婉容。
蕭婉容接過,低頭看了一眼,說道,“這味香料的確不平常,除了本堂主,沒人可以取用。不過,本堂主跟寅月還有事情,黎露你看,能不能等一會兒?”
黎露搖頭,“不行,我來的時候,父親特意吩咐我,要快去快回。”
蕭婉容聽罷,馬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嚴寅月已經抹乾淨了眼淚,瑩瑩一笑,“蕭阿姨,您有事就去忙吧,寅月就不打擾你了。”
蕭婉容拉著嚴寅月的手,諄諄教導,“寅月,你就照著我們來時的方向走,就可以回四兒峰了。今天是本堂主不對,等明兒有空了,再來尋你好嗎?”
“沒事的,蕭阿姨,您只要派人傳個話,寅月就來九兒峰陪您,您看好嗎?”
“好好。”
“那寅月先回去了。”嚴寅月對著二人微微點頭,道一聲再見。
第三卷 第一百零八章 恨相縫已嫁時
我突然在想,當宣赫愛著嚴寅月勝過愛自己的時候,他會怎麼做?
走出很遠,嚴寅月還能聽到蕭婉容和黎露的交談聲。蕭婉容的聲音溫婉,甚至帶著點點的愛意。而黎露的聲線中,顯現的是高傲和不可攀。
嚴寅月有些不明白,一位是堂主,煉神期修士。一位卻只是元嬰期的女修,在無為劍派也沒有任什麼職。不論是從職務論還是從修為,二人相處的模式實在是有些怪異。可惜吳鹽不在,不然還能問問他。
她一邊思考,一邊認著路。從九兒峰迴轉四兒峰,要經過索橋,和千級玉階。走在晃晃悠悠的索橋上,腳下是奔騰洶湧的江水,耳旁是呼嘯而過的山風,以及從群山中傳來的修士們的歡笑聲。嚴寅月不由駐足,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心心念著報仇,為了修煉而修煉,卻從來不曾體會過修行的快樂。
築基期的修為不僅讓嚴寅月有了一身好體魄,常年不會生病,也讓她耳聰目明起來。剛才一瞥之下,她已經發現,那群女修圍著的人,正是宣赫。此時的宣赫,已經是元嬰初期的修為,臉龐更顯玉質,映著晚霞,份外純淨。很多女修正圍著他歡呼著,她們喳喳乎乎的問著,“宣師叔,您真的會教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