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一直低著頭,也不妨礙眾人對她突然產生的一絲憐憫。這名女修雖然亂說話,心地不純。但態度是好的,也懂的立即改正。也許幾十年之後,能在水星大陸闖出一番天地。
嚴寅月的雙眉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許真真這麼會忍,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望了一眼吳鹽,不知為何,心頭突然一陣不爽,不由大了嗓門惡聲惡氣道。“許道友,你哭什麼?是你搶我的夫君。是你誣衊我劫了梅虹。你把這麼大盆的髒水往我身上撥,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許真真的雙肩不由自主的抖了抖,這位嚴師姐說話直白,讓她措手不及,她原本想的招還有用嗎?她抬起頭,突然跪在吳鹽的面前,說道,“吳長老,剛才是我豬油蒙了心胡言亂語。求您看在我師傅丹露真人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許真真說完,匍匐在地。她突然明白過來,既然嚴寅月不肯看在司禾的面上揭過這一層,那她何不試著求求吳鹽。畢竟吳鹽是嚴寅月的夫君,又是無為劍派的長老,只要他出手,剛才的難事都可以迎刃而解。
司禾望著許真真的模樣,心頭不是滋味。他雖然不待見這位許師妹,但看著她用這麼卑微的方式,向別人祈求,而且被求之人還是寅月的夫君時,只覺得整個心被人用刀割開,撒上了幾把鹽,末了又狠狠的踩了幾把,覺得連呼吸都困難了好幾分。
洛九重雙眸都紅了,正想上前拉起許真真。腳剛抬起來,就被司禾制止住了。他不敢置信,“司禾,你”
“洛九重,一切都有吳長老。”
洛九重腥紅的眼睛瞪了一會兒司禾,眸中雖然盛滿了無盡的失望,但動作卻是停頓了下來。雖然他惱怒司禾的膽小怕事,但是就連他洛九重,也不得不屈服在對方的威壓之下。
嚴寅月看的分明,嘴角邊的譏諷再也無可隱藏。她把整個人往椅背上一靠,對著吳鹽笑的份外妖嬈,“吳鹽,快把你的破事處理完。”
嚴寅月這是完完全全把許真真的生死交到了吳鹽手中,本來也是,元久派和丹丘派二家是同盟門派,如果私下打殺,於二位宗主面上都不好看。可是讓她放了許真真,她又覺得不甘心。既然許真真抬了這麼大個臺階給她,她怎麼能不投挑送李呢。敢覬覦她的夫君,那就要作好被她的夫君打破幻想的準備。
伏在地上的許真真,終於悄悄的舒了一口氣。落在吳鹽手中,總比落在嚴寅月手中要好的多。
吳鹽頓時覺得好笑,自家夫人喜歡惹麻煩,卻又不喜歡處理它們。也罷,誰讓他是小月的親親夫君呢。他輕哼一聲,“許真真,你造謠中傷本長老。按門規處理的話,非議宗主及長老者,情節嚴重需斷腿去肢,只留一條殘命餘生。”
吳鹽說到這裡,故意的停頓了一下。他看向嚴寅月,只見自家的夫人死盯著許真真瑟瑟發抖的模樣,他不由莞爾一笑。也不知道許真真是怎麼得罪小月的,讓小月下了死勁的要對方難看。
吳鹽深思著,卻又再次說道,“不過,你終究是丹丘派的弟子,本長老也無法對你施行門規。依本長老之見,還是修書一封,讓丹露真人親自管教你吧。”
吳鹽說完,對著嚴寅月得意的挑挑眉。卻引來自家夫人的一聲冷哼,不由摸摸鼻子,誰讓這些破事是他惹來的呢,即使處理的再好,總歸是讓小月不開心了。
吳鹽說完,就取出玉符,在玉符上面凌龍玉蛇一番,把事情的原委經過都陳列其上,這才遞過去,“許真真,你起來吧,這是本長老給貴派宗主的信,還望你能及時轉交。”
許真真面色蒼白,要不是有洛九重扶著,可能要再一次的暈到在地上。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跟嚴寅月作對,是一件多麼不明智的事情,是純粹的自虐。現在,她早已沒了爭勝的心情,只想著回去後,應該如何向丹露真人解釋,好逃過這一劫。
司禾再也不想在落月殿呆下去了,他只覺得剛才被許真真一番慫恿,來這裡討問梅虹的下落,真是個自打嘴巴的行為。他轉身就走,“洛九重,許真真,走吧。”
“等等。”吳鹽瞧著司禾眼中遮也遮不住的憂傷和失望,心頭卻覺得無比爽快,要不是有眾人在,他真想抱著嚴寅月使勁的啃上幾口。
“不知吳長老喚住在下,還有什麼事情?”司禾雖然覺得在吳鹽喚他的時候,已經一臉扭曲,但還是不得不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不卑不亢以最好的姿態詢問著。
面對司禾的態度,就連吳鹽也覺得難得和欣賞,但前有流言,後有流言,即使再多的欣賞也抵不住此人對自家夫人的上心。“剛才許真真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