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那劫匪中剩餘的二十九人的手指。這些手指所代表的意義,江湖中人都是清楚的很,那就是一根手指,一條人命!
也就是說,時才攔路打劫的那三十個蟊賊,半晌不到的功夫,竟是全部命歸西天了!
最後,在人頭和斷指之下,還壓著兩張被鮮血浸透了的銀票。
正是劍星雨給那些劫匪的兩張銀票。
劍星雨在看到人頭的那一刻起,眼神便是瞬間冷厲了下來。
“無名,你剛才可看到這包袱是何人投來的?”
聽到劍星雨的問話,劍無名稍作思考之後,便是慢慢地搖了搖頭。
“我出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半點人影了!”
陸仁甲眉頭緊鎖,喃喃地說道:“這究竟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替我們報仇嗎?”
周萬塵凝視著包袱中的人頭,幽幽地說道:“這個方式,可一點都不像在幫我們報仇!劍兄弟,你們可曾交過有這般狠歷手段的朋友?”
劍星雨搖了搖頭,一時之間竟是想不出半點的頭緒。
“籲!”
就在劍星雨幾人百思不解的時候,車伕突然傳來一聲大喝,接著原本急速奔行的馬兒突然止住了馬蹄,馬車也是跟著陡然一晃,便是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陸仁甲不滿地喝道:“怎麼回事?”
“幾位爺,有個人站在路中央,擋住了我們的去路!”車伕趕忙回應道。
“什麼?又有人攔路?”周萬塵吃驚地說道。
反觀劍星雨和劍無名,卻是表情凝重地對視了一眼,而後便大手一揮,將簾子開啟,走出了車廂。
山谷之中,馬車的正前方,筆直地站著一個人,一個年輕人。
此人一身淡青色的衣衫,不到三十的年紀,七尺有餘的身材,長的不算精瘦,身材頗為魁梧,不過卻也談不上肥胖,恰有一絲多一分則肥,削一分則瘦的感覺。
一頭黑色中夾雜著幾絲銀色的短髮根根直立在頭頂之上,頗顯精神。往臉上看,粗重的眉毛之下,一雙圓睜的虎目正目無表情地看著前方。高挺的鼻樑下一張緊抿著嘴巴看不出一絲的感情。而整張臉上,最為明顯的特徵,便是其從左耳朵根一直延續到脖頸處的一個黑色的蜘蛛紋身,這紋上去的蜘蛛活靈活現,遠遠看去,還以為是活的趴在那裡一般。讓人看了不禁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而那條蜘蛛漆黑的身體之上,細細端詳,竟是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刀傷疤痕,不過看樣子已經是由來已久的舊傷了,這道疤痕的位置正在脖頸動脈之上,屬於致命之傷。在脖子上被人砍過一刀的人竟然還能活著,真當是令人驚奇不已!想必這條蜘蛛紋身,也是在受傷之後,為了掩飾傷痕,而刻意紋上去的吧!
略顯黝黑的膚色與其漆黑的雙眸為這人更增添了一絲神秘的氣息,大有一種讓人看不出深淺的感覺。
此刻,這人抱胸而立,在其雙臂之間,正隨意地抱著一把形狀詭異的刀。
這把刀沒有刀鞘,它的刀柄,形似一個蜘蛛,而刀身則是蜿蜒而鋒利,遠遠看去,既沒有關外彎刀的那種曲折,也沒有中原大刀的那種厚重。刀身整體看上去比一般的刀都要消瘦幾分,不過顏色卻是少見的青黑色,這種顏色再配之以寒氣逼人的刀鋒,無時無刻不在給人發出一種極為危險的訊號!
劍星雨在看到此人第一眼的時候,便是心中大吃一驚。原因很簡單,就是以如今劍星雨的實力,竟是看不出這人底子有多深。
這種情況下一般只有兩種解釋,一種是此人偽裝地太好,二是此人的武功不容小覷。而這個不容小覷的意思,一般指的都是內力修為起碼達到了八重天境之後,方才具有的氣勢。
劍星雨看著眼前這人,開口說道:“閣下何人?”
這位神秘人不禁輕輕一笑,而後語氣頗為平淡地說道:“怎麼?剛替你們拿回了銀票,連聲謝謝都不說嗎?”
聽到這話,劍星雨幾人的眼神不禁猛然一聚,而後陸仁甲朗聲喝道:“那些人是你殺的?”
神秘人慢慢點了點頭,幽幽地反問道:“不是我殺的,難不成還是你們殺的?”
此話一出,劍星雨眉頭不禁一皺,而後冷冷地說道:“我不記得與閣下相識,不知閣下究竟何人?”
“無名小輩而已!”
“無名小輩?不知又是一個怎樣的無名小輩?”劍無名淡淡地開口說道。
劍無名之所以會這麼說話,全然是因為當年在隱劍府,石三第一次出現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