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成本想破口大罵,一看見是她,才稍微平息下來,但語氣還是不怎麼好。
“鬱清,你怎麼來了?”
鬱清走進辦公室,這才發現霏霏的母親秦然也在,秦然一雙眼睛都哭紅腫了,坐在椅子上不住流眼淚。在鬱清印象裡,宋世成睿智霸氣,秦然高貴優雅,可如今這二人儀態盡失,再無半分氣度。
“叔叔,阿姨。”她禮貌地喚了一聲。
宋世成點點頭,疲憊地說:“先坐吧,你知道霏霏的事情了?”
“知道了,實際上,她出事時正與我打電話。”她咬了咬下唇,如果不是正與她打電話,霏霏是否能逃過一劫呢?
宋世成夫婦一驚,看著她道:“那她有沒有提到什麼?比如綁匪之類的?”雖然不太可能,但他們還是想問一問。
鬱清搖搖頭,如果提到就好了,她也不會線索全無:“沒有,當時在電話裡我只聽到急剎車的聲音,後來電話就被摔了出去,斷線了。”她不敢說霏霏的慘叫聲,免得讓二老難過,他們現在已經面臨崩潰了。
“唉,我可憐的女兒啊,到底是誰這麼歹毒,居然敢在大街上綁架人?”秦然止住哭聲,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一個勁往下掉。“我可憐的女兒,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嗚嗚”
“好了好了,先別哭了。”宋世成拍拍秦然的肩膀,短短几個小時,二人竟是蒼老了十歲,神色異常焦急。
“嗚嗚到現在都沒霏霏的下落,我能不急嗎?哭都不讓哭了?”秦然紅著眼睛瞪了他一眼,不滿地抱怨著。
宋世成一臉無奈,如今急得焦頭爛額,秦然又只知道哭,簡直哭得他心煩意亂。
“叔叔、阿姨,綁匪綁架了霏霏,一定會主動跟你們聯絡的,我想不外乎要錢。叔叔,不知道公司上是否有敵人或對手?”鬱清適當提醒,她發現這二人都亂了套,忘記從根本原因上去思考了。
被她一提醒,宋世成很快冷靜下來,秦然也停止哭泣,望著宋世成。宋世成揹著手在辦公室走了兩圈,一臉凝重。
他忽然搖了搖頭,否定道:“對手在所難免,但敵人應該沒有。鬱清你也知道,我們sn企業在j市是龍頭之一,與其餘幾家大企業雖是對手,但也有不少生意上的往來,他們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否則一旦被發現,就別想在j市混下去了。”
鬱清點了點頭,的確,j市有四家大型企業,但生意基本不重合,也算不上什麼競爭對手,沒必要做出綁架一家公司繼承人的事情。更何況,這些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萬一走漏點風聲,就別想在j市混下去了。
而一些中小型企業更沒這個膽子,即便他們聯手,也難以擊垮任何一家大型企業。
可除了商業上的對手,還會是誰呢?鬱清想不出來。
秦然抹了抹眼淚,道:“世成,你再仔細想想,對手會是誰啊?”
宋世成嘆息一聲:“真的想不到了,不過如果不是商業上的對手,就很可能是私人恩怨,又或者純粹是敲詐勒索。這個範圍太大了。”
“私人恩怨”鬱清腦子裡一個激靈,誰與霏霏會有私人恩怨?強烈到用綁架她的方法去報復?不知為何,她腦子裡出現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鬱小思,會不會是她呢?她與霏霏的確有很深的仇怨,但她有這麼大的膽子嗎?
三人一時間陷入沉默,忽然,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傳來,嚇了宋世成一跳!響得不是辦公桌上的座機,而是他私人手機,知道他這個號碼的人絕不多!
宋世成拿起一看,發現是個陌生號碼,歸屬地正是j市。
鬱清和秦然立刻站起身來,直覺告訴鬱清,這是綁匪打來的!
宋世成朝她們作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冷靜地接通電話:“喂,你好,我是宋世成。”他將擴音開啟,因此鬱清和秦然都能聽見對方的聲音。
“宋董你好啊,是不是很著急你女兒的下落?呵呵,不用著急不用著急,她現在好得很,不信給你看看。”
果然是綁匪!
鬱清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透過處理的,尖細怪異,根本聽不出是男是女。
很快,宋世成的手機就收到一條彩信,開啟正是被綁架的宋霏霏。宋霏霏被綁在椅子上,形容悽慘,一張臉青紫交加,唇角還溢位血絲,她閉著雙眼,似乎暈了過去。
秦然一看見這張照片就捂住心臟,差點一口氣沒掉上來。鬱清拳頭握得咯吱響,更加確信這群綁匪與霏霏有私人恩怨,否則不會這樣待她!
“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