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她準時到達安平鄉,她將車停在了稍遠一點的地方,害怕驚動周圍人。接著又套上新買的一身黑色夜行衣,蒙上黑色面紗,才悄悄去往那幫混混的住處。
之所以這麼做,是不想對方知道她的身份,否則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確定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會暴露身份,她才一腳踹開了混混的房門!
“碰!”的一聲巨響,在寂靜的夜裡尤為刺耳,木板門應聲而倒,中間還開了個大洞,可見這一腳的威力。
“是誰!”房間裡的所有混混都被驚動了。雖說這幫混子一共有四十多個,但住在這裡的只有二十來人,其餘的分佈在街道各處。
她這一腳,幾乎讓二十多個混混立刻驚醒,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跑了出來。
明亮的月光照進房間,將鬱清的影子拉得老長,她就像一個忽然出現的黑夜殺手,冷冷站在門口,等待收割眾人的生命。
“碰。”房間的燈忽然被她用茶杯砸碎,晚一步按上開關的混混直了眼睛。
他們知道這是有人故意找茬,但怎麼也想不明白,誰會這麼大膽,竟敢孤身一人獨自前來!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很快,二十多個混子就從不同房間跑到了客廳,他們各自的臥室都亮起燈,照亮了眾人的臉。鬱清卻一直隱在黑暗裡,只能模模糊糊看清身影。
“你們是單挑還是群挑?”鬱清冷哼一聲,故意捏粗了嗓子,以免被人聽出來。透過燈光,她能看見那些混混臉上的震驚與不屑,震驚自然是驚訝半夜三更有人挑釁,不屑則是見鬱清只有一人,認為她是送死的。
“小子,別太張狂,不知道我們是誰嗎?識相的就趕緊滾蛋,否則讓你躺著出去!”一個染著黃頭髮的混子囂張地指著鬱清,混子裸著上身,脖子上掛著條小指粗的鏈子,在燈光下閃著亮光,俗不可耐。
他胳膊上紋著一隻虎頭紋身,腰間六塊腹肌,倒是鍛鍊的不錯。
鬱清認出了他,正是這群混子的頭,也是撞了父親的人!
“好,很好,我第一個就讓你躺著出去!”鬱清怒意上湧,好不容易保持的冷靜頓時煙消雲散,一看見黃毛,就想到父親躺在床上的場景。這種人渣,她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她沒煉過武術,但渾身堅硬似鐵,動作更是快若風。只見她一個箭步上前,一巴掌就扇在黃毛臉上,黃毛頓時慘叫一聲,身子直接飛了出去,跟隨他一起飛得還有他的牙齒。
“碰碰!”黃毛落地的位置十分不好,竟是壓在了木頭椅子上,椅子都被他壓塌了。黃毛躺在地上嗚嗚叫喚,臉上浮起五個手指印,快要滲出血來。
其餘混子都驚呆了,他們老大的實力十分出眾,可這個瘦小的黑衣人竟將他一巴掌扇飛,這怎麼可能?
鬱清卻不給他們思索的機會,又是一巴掌揚起,另一個混子又被扇飛。剩下的人終於反應過來,立刻一擁而上,鬱清冷哼一聲,雙手雙腳同時開工,被扇中與被踹中的人紛紛倒地,疼得叫苦連天。
眾混子目露驚恐,後面的人竟開始倒退,不敢上前了。
他們不上前,鬱清就主動上前,她出手從不會落空,必有一人倒下。而對於那些倒地還想反抗的人,她會不遺餘力補上一腳,讓他們徹底動彈不得。
這是一場施暴,由鬱清一個人主導的施暴,偶爾她也會被混子擊中,但喊痛的卻是混子。鬱清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不往那些致命的地方打,專門打肉厚最容易疼痛的地方。一時間,整個客廳都傳來慘叫,竟是沒一個人站得起來。
“這就是你們作惡多端的報應,以後再讓我知道你們為非作歹,一定見一次打一次。不,每天晚上都打你們一次,讓你們行動都困難。記住了沒有!”她厲聲斥責,知道不放幾句狠話,這群人是不會聽的。
對於這種人,你要比他更強大,他們才會服氣。
黃毛躲在角落,瑟縮道:“記住了記住了,求好漢饒命,我們以後一定循規蹈矩,不會再欺負別人了。”那模樣看上去竟是有幾分楚楚可憐,鬱清卻只覺得好笑。
這群人擺明了欺軟怕硬,真是惡劣。
“哼,最好說到做到,否則我一定每天晚上教訓你們一次!”她目光在眾人臉上逡巡一圈,所有被她掃過的人都開始發抖,甚至腳底心開始發涼。
這個黑衣人太恐怖了,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力氣居然那麼大。一個人在幾分鐘內就擺平了他們所有人,而且半點不見氣喘。這個黑衣人究竟是誰?
鬱清轉身欲走,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