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麼多問題聚集在一起;卻不知該問哪一個。
朱雀瞥了她一眼,語氣緩和了些:“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流落到現在而不是兩千年前有很多原因。神界的時間與地球不同,而且時空裂縫也能導致時間錯亂;我就算流落到三千年後都不奇怪。”
“原來是這樣。”鬱清了然地點點頭;對於什麼神界、時空裂縫她壓根不懂。“那神界現在穩定下來了嗎?你的主子嗯;會醒過來了?”
“當然會醒過來!主子可是神界唯一的掌控者,沒人比他更厲害。只不過他沉睡之後,神界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不知道護法們能否早日將神界穩定下來。”朱雀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實際上他的主子沉睡之時,就是他跌落時空裂縫的時候,更多的事情他也不清楚了。
所以他才很焦急,想早日返回神界,看看神界究竟怎麼樣了。但依照目前的情形看,還任重而道遠啊,修真界之上還有個仙界,仙界之上才是神界,無論是誰,也不可能不經仙界直接去往神界。
恆源道人這時候總算插上了話,他欣喜地盯著朱雀,恨不得將兩隻眼睛都黏上去,殷切地問道:“想不到朱雀前輩來歷如此大,晚輩真是有眼無珠啊。”先前的囂張樣蕩然無存,變得十分恭敬。
“好說好說。”朱雀竟然用翅膀拍拍他的肩,一副十分受用的模樣,看得鬱清滿臉黑線。
鬱清道:“我還是不明白啊,神界發生大戰,跟地球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雖然修真、仙、神三界不能隨意出入,但還是可以透過特定方式進行溝通的。神界大亂,仙界和修真者自然會受影響,幾乎這件事發生的同時,仙界就降下金光,抹殺了徐福。那可真是驚天動地的一戰,金光所過之處,地球寸草不生,甚至地心深處的靈脈都被煉化了。從此以後,地球上靈氣越來越稀薄,仙界降下旨意,便將我等召去了另一個地方,就是真正的修真界。而地球從那時起,就被修真界拋棄了,任其自生自滅。”
恆源道人語氣不疾不徐,卻聽得鬱清繃緊了神經,地球被修真界完全拋棄了?任其自生自滅?難怪這麼多年來,修士越來越少,修為越來越低,呵呵,原來他們是被拋棄的一群人。
她忽然就感覺很憤怒,明明是徐福一人犯下的錯,為何要殃及整個地球?地球上其餘修士何其無辜?他們這些晚輩何其無辜?為什麼要遭到這樣的對待?
可是憤怒有什麼用?她只是個築基後期的小修士而已,任何一個高手都能將她輕易抹殺。修真界、仙界、神界,真是一個比一個遙遠,她真的可以飛昇成仙,甚至成神嗎?
被拋棄的一群人,真的還會被仙界、神界所接納嗎?
她不知道,因為從那以後,地球上再無人飛昇,或許,上界早就忘了還有地球這樣一個地方。不得不說,他們是修士中最可悲最無辜的一群人,這樣的可悲,甚至讓大家根本看不到未來。
她深吸一口氣,拋開那些遙遠的事情,凝視著前方的道路,讓自己堅強起來。無論如何,既然踏上了這條路,就不能放棄!
“恆源前輩,請詳細講述一下有關玲瓏鼎的事情吧。”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收復玲瓏鼎,然後繼續朝徐清輝的清輝殿前進。
恆源道人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神色,對鬱清的定性高看了一分。連他都差點沉浸進去,鬱清竟能這麼快平靜下來,不得不說心性很好。
“其實有關玲瓏鼎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兩千多年前,煉器大師空冶子還在時,最大的願望就是煉出一件具有器靈的頂級法器,他嘗試了很多種法器,但只煉製出玲瓏鼎這一件頂級法器。只不過,當時的玲瓏鼎並無器靈,這讓空冶子很失望。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到的訊息,後來就將玲瓏鼎放置在這片紫金園中了,說是看守園子,但我現在覺得,他是為了繼續煉製玲瓏鼎。”
紫金與玲瓏鼎相比,孰輕孰重一目瞭然,或許空冶子就是知道,玲瓏鼎吸收足夠多的資金可以慢慢滋生出器靈,才將法寶放在這裡的。一件擁有器靈的法寶,威力至少是普通頂級法寶的十倍,說不定還要更多。
但即便是普通頂級法寶,也只有元嬰期甚至渡劫期高手才能收復。而空冶子本身修為奇高,又與眾人關係不錯,更有無數法寶防身,是以蓬萊仙山上根本無人敢打玲瓏鼎的主意。
聽到這裡,鬱清臉上閃過一抹絕望,元嬰期甚至渡劫期高手才能收復普通頂級法器,那這件有器靈的法器,豈不是隻有仙人才能收復?她自認為距離仙人差距甚遠,只怕一個照面就會被玲瓏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