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變了變,年紀看上去只有四十上下,卻滿臉陰鷙,像吐著信子的毒蛇。這世上,恐怕也只有鄭雯雯敢這樣跟他講話了。
“你說得沒錯,如果這個真的是我們女兒,那張道聞要麼死了,要麼治好了傷,真正回來了!”果然,他的猜測跟鬱清一模一樣。
鄭雯雯贊同地點頭,一邊給張肅揉著肩膀,一邊討好地說:“老公,那我們讓人去查查吧,順便查一下咱們女兒是否跟張道聞在一起。”
“是得查查,女兒流落在外這麼多年,是時候接她回來了。哼!什麼是邪,什麼是正?誰的修為高誰就是正!我張肅的女兒,怎麼能跟老不死的一樣?將來自然要繼承我的位置!”張肅露出抹陰笑,不同於鄭雯雯對然然的關愛,他想要的只是一個繼承人,一個聽話的工具!
當天晚上,宋霏霏就聯絡好一個媒體朋友,發了條微博澄清此事。按照鬱清說得一樣,網友們的注意力很快轉移到電視劇和然然的拍攝角色上。一開始釋出影片的人卻鬱悶慘了,明明不是拍電視劇,而是真人真事,大家為什麼就不相信呢?
第三天,事情就沒那麼火了,關注的人已經很少,畢竟天天有新鮮事,誰會把焦點放在一個小女孩身上?
鬱清和宋霏霏總算鬆了一口氣,二人對視一眼,齊齊笑出聲來。
“清清,你這招轉移注意力的方法真不錯,我就慘啦,欠下別人那麼個大人請,還不知道怎麼還呢。”宋霏霏故意誇張地哭訴著,鬱清卻從儲物袋裡掏出兩個玉瓶,遞了過去。
“這是一百枚養身丸,一瓶感謝你,一瓶感謝你的媒體朋友,也算還她的人情了。”鬱清笑笑,這東西可是有價無市,她一出手就是一百枚,的確足夠抵消這次幫助了。
宋霏霏也不推辭,歡歡喜喜接了過去:“嘿,足夠了足夠了,清清,你出手可真大方。”
鬱清聳聳肩,只要能將事情平息下去,花再多丹藥也無所謂,能用物質搞定的事都不是事。
而且,鬱清還打好了下一步主意,她已經想到該如何將張道聞迴歸的假訊息透露出去了。
這天晚上,她當著謝子君和宋霏霏的面,不經意提起在雪山的日子。二人聽得津津有味,畢竟那樣的奇遇太離奇了,他們十分想去那片雪山看一看。
鬱清忽然一拍腦門,嚇了二人一跳,她盯著謝子君道:“你以前不是跟我提過研究所有一位結丹期前輩嗎?”
“是啊,怎麼了?難道你見過他?”謝子君隨口問了一句,並不認為鬱清見過張道聞,畢竟張道聞失蹤十多年了,鬱清又只在雪山帶著,怎麼可能見過對方?
宋霏霏挑眉問:“結丹期前輩?是說研究所的所長張道聞前輩嗎?”
“對,就是這位前輩,我在雪山見過他一次!”鬱清篤定地說,頓時驚得二人都瞪大眼睛。
謝子君當即抓住她的胳膊,反應比鬱清想象中大得多:“你真的見過他?什麼時候?他後來又去了哪裡?”
鬱清不悅地甩開他的手,心裡卻一陣小激動,臉上故作鎮定說:“就是在雪山啊,似乎是第一年年末還是第二年年初,我記不太清楚了。當時我正在練習新術法,後來聽見外面有人講話,等我煉完了出來,卻只看見一個御劍飛行的背影。後來師父告訴我,那是位結丹期前輩,而且很可能是世上唯一一個結丹期前輩。”
她嘆息一聲,繼續道:“可惜啊可惜,我並沒有看到他的樣子,只看到他穿著一身藏青色長袍。”
謝子君臉色變了幾變,最後直直盯著鬱清,鬱清心裡直打鼓,還以為謝子君識破了她的謊言。誰知謝子君道:“藏青色長袍,沒錯,張前輩最喜歡穿一身藏青色長袍,從來沒穿過現代的服裝。原本我還不信,現在卻是信了。”
鬱清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暗道這傢伙嚇人不淺,她跟張道聞呆了那麼久,自然知道張道聞的喜好。
宋霏霏回過神來,問鬱清:“清清,這件事你怎麼不早說?”
“不好意思啊,我真的忘了,那之後我忙著提高修為,整天忙得要死,哪能記住一個只看見背影的人?要不是剛才跟你們談論在雪山的生活,我還記不起來呢。”鬱清無辜地看著二人,眼神要多真誠有多真誠,二人搖頭嘆息,倒是沒懷疑她的話。
鬱清仔細觀察著二人的表情,見二人都露出失望之色,於是又說:“師父也沒說張前輩前來的目的,我也不知道,更不知道張前輩去了何處。不過張前輩修為那麼高,肯定不會出事的。”
“希望如此吧。有張前輩的訊息就好,這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