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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上。

就這麼一緩,兩人幾乎是同步衝到了城垛上,守城計程車兵仗著長矛朝蕭燕山刺來,被他隨手一扒拉,登時有兩三個便栽下城去。

慧光喝道:“留下吧!”呼地一掌朝他的後心拍去。蕭燕山反手一接,只覺力道奇大,腳下未穩也不敢硬拼,借力向前一竄,抓住豎在城頭上的大旗,嗤啦一聲從中撕成兩片,順勢從城牆上跳了下去。慧光伸掌在垛口上一按,斜踩著城牆向下跑去,到了半數,身子向前一挺,並不落地,而是往前縱去。

較起城裡的燈火通明來,城外卻是漆黑一片,蕭燕山又是專撿著難走的溝壑、荊棘叢飛奔,慧光追在後面無論使多大的力,總是距著他有一步之遙。兩人來到這無人的地方,才施展出全身的解數來,像兩團旋風一般捲過草尖、樹梢,那些宿鳥、走獸被驚起後,還未來得及飛竄起來,兩人早去得遠了。

蕭燕山一口氣跑了這麼長時間,也有些體力不支,耳聽到身後慧光也微微氣喘,知道兩人再把這輕功比下去,便要到各自的極限,心想既然已經到這地步,索性便好好跟這和尚鬥一鬥,且看看自己練習了那《無相劫指》、《伏魔杖法》之後,是不是有些長進,想到這兒,哈哈一笑,真氣一洩,身子從草尖落下去。慧光見他住腳,身子往前又竄出一步,這才憑空轉個大彎兒,攔在了蕭燕山的前邊。

蕭燕山衝著慧光一豎大拇指,道:“好和尚,好功夫!”慧光單掌合十:“施主謬讚了,再比下去,貧僧只怕便要落後了!”蕭燕山道:“如此來,咱們就換個花樣比試如何?”慧光眼光一盛,道:“正要領教!”蕭燕山道:“痛快!咱們且運氣平息半個時辰,再做計較!”說到這兒,便走到一邊去盤膝坐下,閉目養息,慧光見了,也坐下來調氣運功。

再說慧真,跟葉綠華一起又追出了會兒,卻哪裡還能看到黑衣人和慧光的身影,他又急於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便拉著葉綠華轉去了東南隅的一條偏僻的街道,此時,過節的人多湧去東京城裡的那些主街,相形之下,這裡卻是冷冷清清。

走了沒一會兒,便來到一處清靜之地,卻是開封地面有名的古吹臺,裡面有供奉唐代詩人李白、杜甫、高適塑像的三賢祠。白日裡這兒遊客絡繹不絕,此刻卻一派荒涼,殘月斜掛,樹枝陰影婆娑。

慧真眼瞧著四下沒人,忙從懷裡掏出一方絲巾,將葉綠華頭上的傷口給包紮好,葉綠華緊繃的神經一旦鬆下來,就再也支援不住了,腿一軟,便癱在慧真的懷裡,竟是閉過氣去。慧真一驚,伸手去掐她的人中,急聲喚道:“綠華,綠華!”

片刻之後,葉綠華悠悠甦醒過來,看到慧真滿臉惶急,哇地就哭出聲來:“慧真,慧真,孩子丟了,被那個黑衣賊搶去了!”慧真自見到那個黑衣人現身,便知道正是兩年前在洪水中救過自己的命的那人,雖說其行事有些詭秘,但又似友非敵,誰知道,這一次他竟然出手將自己才過百歲的兒子搶了去。

想到這裡,慧真已經明白黑衣人這樣做肯定是蓄謀日久的,只怕回到少林寺後便有個圈套在等著自己了;這個人多年前就曾去刺殺王雲峰未遂,這些年又將矛頭對準自己,照常理來說,他的武功如此高絕,想做什麼也不是什麼難事,為何卻要下手來搶一個剛出生未久的嬰兒,難道是要想以此來要挾自己嗎?

他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還是要安慰葉綠華,柔聲問:“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葉綠華眼淚婆娑地道:“我今兒早上去喬大嫂家,央她的男人到少林寺尋你,寺裡的師父說,你跟方丈去了東京,還說說你做了龍樹院的首座”說到這裡,又捂住了臉,抽泣起來。

慧真見她絲髮散亂,削肩不住地顫抖,心裡便像給毒蜂的尾針蟄了似的,一陣抽疼,在這個柔弱的女人面前,他有些無地自容,臉盤也火辣辣地燙。想到自己昨晚上還答應她要離開佛門,可今天早上卻又從方丈手裡接過度牒,如此反覆無常,實是小人之為而非君子之道。想到這裡,慧真覺得一陣眩暈,其實無論是在塵世也好,佛門也罷,自己在做人上面都已經敗了。

葉綠華說了剛才的那番話,原本還盼著慧真給她一個解釋,說自己其實並無意接受首座之職,但現在見他支吾不語,心一下子就涼透了。世事真是變幻無常,一夜之間,自己不但失去了孩子,還失去了慧真。

她咬著嘴唇,將捂住臉的手掌拿開,順勢理了理額髮,長出了一口氣,看著慧真幽幽地說:“我現在才知道,孩子在我心中的地位原來比你還重要。”悽然一笑,將慧真扶在她腰邊的手推開,朝外面走去。

慧真一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