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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聽他這一說,趕忙道;“師父,蕭大哥可可不是拿我當人質的,他把我當兄弟看。”宋三圓聽了哈哈大笑,道:“這個喬鋒也忒實在,以為跟那廝喝了幾碗酒,就攀上交情了,這些契丹人素來狡詐,言而無信,咱們大宋朝廷都被他們欺弄得團團轉,何況是你個孩子家。”喬鋒聽得一呆,道:“蕭大哥可不是這樣的人。”宋三圓道:

“適才他明明說你是他的人質,因見我們人多,這才放了你,這又做何解釋。”喬鋒聽了登時啞口無言,他卻也是個靈透的人,心裡暗暗捉摸蕭撲奴這麼做的用意,便也明白了幾分,有些話本想當場說開,也就忍住不說了。

只見奚子器冷冷地道:“這契丹賊的酒量硬是要得,就是不知道手底下的功夫深淺如何?”他自詡酒量了得,誰知昨日卻被蕭撲奴灌得醉成一團亂泥,心裡邊不免覺得有些窩囊。慧靈聽了合十道:“那位蕭居士的武功確實不凡,他適才倘若是要硬闖的話,我等未必便能攔得住他。”

丐幫的人聽他這一說,都為之一凜,宋三圓心想,“果真如此的話,讓他就此逸了去,只怕是後患無窮。”又聽慧元道:“阿彌陀佛,那位蕭施主既然想去往我們本寺,貧僧便在少林候他的大駕吧!”

喬鋒四下看了看,見丐幫的人眾裡找不見王丹,忙問宋三圓:“宋叔叔,丹姐如何不見?”宋三圓聽他這一問,頓時苦喪起臉來,道:“你不提還好,這一提還真的叫我心焦,不是你引動她在冰天雪地裡騎馬,後來又受到了驚嚇,如何能這麼糟糕?”喬鋒聽了大驚,忙問:“她她怎麼了?”奚子器在旁邊哧地聲樂了,道:“喬鋒,你少聽他瞎詐唬!阿丹她好著呢,就是受了點風寒,我讓她留在客棧裡別出來。”

喬鋒聽他這一說,心才落回肚子去,笑道:“宋叔叔,你可是把我嚇了一跳。”宋三圓笑嘻嘻地道:“你這小子,一轉眼就沒了個蹤影,害得我們滿天亂找,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香,若不消遣你幾句,豈不是太便宜了你?”

喬鋒想起跟他初見時,便蒙他出手相救,如今又不辭勞苦地前來護送自己,心裡不覺謙然,道:“宋叔叔教訓的是,鋒兒委實是有些太任性了。”宋三圓嘿嘿一笑,拍著手唱起了《蓮花落》:“說任性,道任性,任性是窩大臭蟲,抓上幾個揉一揉,放進地裡去種種,不澆水來不加料,只是躲起來嗤嗤兒地笑,逍也麼遙,這山望著那山高,且在這搭裡逃!”

眾人聽了喝起彩來。宋三圓和奚子器兩人又衝著慧元和慧靈行禮道:“兩位大師,喬鋒既然無恙,我等便不遠送,這便告辭了!”慧元和慧靈當下也還了禮,並請他們代向王雲峰轉達了謝意,於是就此分手,宋三圓兩人自帶丐幫弟子迴轉分舵,慧元和慧靈則帶著喬鋒坐了事先備好的馬車,直奔嵩山而去。

路上,慧元詢問起喬鋒這些天的遭遇,他隱去蟲二師徒一節,其他都照實說了,待說到蕭撲奴時,又把那本《伏魔禪記》的事著重跟兩人提了提。慧元聽罷,雙手合十道:“善哉善哉,如此說來,這位蕭施主卻也是個識大體的。”慧靈也道:“契丹和大宋自澶洲之盟,化干戈為玉帛以來,一晃也有二十五年,兩國子民安享太平,實為大幸,但願這位蕭施主能心口如一,此來中原勿要再生出波亂來。”喬鋒道:“蕭大哥說到做到,不會騙我的。”慧元卻在心裡想,單憑鋒兒這番話如何便能相信那個契丹人,還是應該稟告方丈多加提防才是。

三人一路朝西趕去,當晚在禹洲宿了一夜,第二天的下午才趕回了嵩山。到了少室山山腳下後,慧元讓喬鋒自行回家,他跟慧靈回到寺裡後,便即刻向靈德禪師稟明瞭那個契丹人蕭撲奴的事。

屈指一算,喬鋒這次被擄出走,距今已經是第六天了,他這還是頭一遭離開父母這麼長的時間,雖然那一路上頗多精彩的人事讓他忘懷,但想家的心思卻是從來沒斷過。五乳峰依舊是積雪皚皚,松柏蒼翠,喬鋒一轉到向陽山谷,看到自家的茅屋正冒出嫋嫋的炊煙來,菜園旁的那棵棗樹伸著光禿禿的枝幹,在寒風中搖晃,心裡便是一熱,拔腿就往山坳裡邊跑,一面在嘴裡大聲喊道:“爹,娘,鋒兒回來了!”

他連叫兩聲,已經跑進了籬笆牆,只聽柴門吱地聲開了,喬山槐從屋裡跌跌撞撞地奔了出來,喬氏緊跟在後邊,她嘴裡叫了聲鋒兒,手把著柴門,竟是再也挪不動步子了,眼裡卻是淚花撲閃。喬鋒撲到喬山槐的跟前,拉著他的手叫道:“爹,鋒兒回來了。”喬山槐顫巍巍地伸出手去,摸著他的頭頂,喃喃道:“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了”

喬鋒卻又掙脫了他,跑到喬氏的跟前,見她把著柴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