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只有一片孤寂。

換句話說，心死了。

仙九幽沉默了一下，才道：“這世界本就是一個奇怪體，也許有一天你們會以另一種方式相遇，如果你們緣分未盡的話。”

懂了，就是說這個事要看命。

也許有，也許再也沒有了。

陳遲眼底閃過一抹堅定：“就算沒有，我也要讓它變成有。”

“即使上碧落下黃泉，我也要讓她活過來，哪怕為此賭上我這一生！”

仙九幽沒有說話。

這就是她最想看到的，只要陳遲能振作，再無望的念頭，也是最大的動力。

“她有留下什麼話嗎？”陳遲再次開口道。

仙九幽這次沒有隱瞞，將王寧初說的三個條件說了出來。

尤其是說到抹除她自己和龍昔若的記憶時，陳遲臉上一片冰冷，眼底殺機四肆。

半晌，才見他重新恢復過來，隨即開口道：“小末末那邊，就讓我去說便可。”

“龍昔若那邊呢。”仙九幽淡淡道。

陳遲面無表情道：“我自有定斷。”

“你自己有打算便行，這是她留下的東西，你收好吧。”

仙九幽的話一落，一枚空間戒便飛了出來，並懸浮在陳遲的眼前。

陳遲眼底終於有了一絲亮光，顫巍巍地接過空間戒。

不多時，一枚銀白色的靈劍出現在手中。

靈劍不斷在他手中顫動，陳遲體內的不死帝鳳之力也自動運轉起來，彷彿在響應靈劍的召喚。

遲初？

陳遲目光鎖住劍刃上的兩個大字，字在飄逸，略顯有力，既不失女子的柔，也不亞於男子的剛強。

字如人。

但陳遲的注意力，全在遲初二字上。

陳遲盯看了許久，手上的關節因為捏緊劍柄而發白也不自知。

良久，陳遲才在遲初二字上輕輕摸蹭，悠悠道：“我會帶著你那一份活下去，帶著它一起殺上巔峰，再親手把它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