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更是受到過令祖父的天大恩惠,對你們金光洞一脈的子弟更有過鄭重的承諾。據說為此還留下過一件貼身信物,言稱你祖父及後人如有困難,可持物相求,對方必將竭盡全力,報答恩情。
如今黑洞主的祖父雖早已不在人世,可那塊信物彷彿一直都沒有動用過,依然留在了你們金光洞後人的手中。不知何某人說的可對否?”
何揚捋了捋自己頷下的山羊鬍須,十分謙虛地問道,其實他們飛雲莊早就將轄下各大勢力的祖宗十八輩調查了個一清二楚,又豈會漏掉如此重要的訊息呢?還不是明知故問,等待對方主動上套。
“何長老太謙虛了!飛雲莊實力之雄厚,訊息之靈通,外人不清楚,我們轄區之內的下屬們豈能不明白了?南崑崙第一莊的稱號絕對是實至名歸。
何長老剛才所言有關我們金光洞與谷中兩位前輩高人的恩怨情仇,完全正確、絕無遺漏!何長老此次約黑某前來落淵峽谷的目的,黑某心中同樣十分清楚。
我們金光洞雖是個不起眼的小勢力,卻絕非不識好歹的懦夫,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簡單道理還是知道的。何長老您看,這正是當年那位前輩高人留下的信物,一直作為我們金光洞的傳家寶傳承至今,今天何長老親自前來相見,也該是用到它的時候了!”
黑麟蒼鷺一邊回話,一邊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了一塊非金非鐵的令牌,鄭重其事地遞給了一臉期待的何揚,心中卻在暗罵:王八蛋,你們何家這些鳥人,說來說去還不是想謀奪我們金光洞的鎮洞至寶!一個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偏要表現的跟正人君子一樣,真他媽的噁心!若非我們金光洞身後有兩位前輩高人撐腰,你們這群鳥廝說不定早將老子剖心挖肺,交給人修們平息眾怒去了!
何揚伸手接過令牌,仔細端詳了一番,發現此物之上靈氣波動極為強烈,想來威力極為了得。令牌前後兩面皆刻有一頭似龍、似蛇、又似魚,卻有什麼不全象的怪獸圖案,面目猙獰、栩栩如生,好似要飛出來一般,正乃大南洋龍族的旁支、下位超靈獸——紫須龍魚的形象。
“黑老弟無需如此!這令牌是你們金光洞的傳家之寶,自然由你這位正牌的黑家後人前去相求,何某隻是個隨員而已。再說,這位前輩身份高貴、修為超凡,一千年以前已然是化了形的高手,何某如此越俎代庖,萬一觸怒了他老人家,反而不美。所以,這令牌還是有黑老弟保管,何某一同前去拜見即可!”
何揚十分滿意黑麟蒼鷺的“先見之明”,認真看了看這塊明顯不是凡物的令牌之後,連帶著對黑麟蒼鷺的稱呼都改變了,從“洞主“變成了“老弟”,隨後又將令牌輕輕遞迴了黑麟蒼鷺的手中。
倒不是這位飛雲莊的首席長老虛懷若谷,境界高妙,見了所謂寶物毫不動心,達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忘情地步。而是他害怕前輩高人脾氣古怪,倘若發現手持令牌求助的並非金光洞後人,一怒之下,惹出什麼禍端來。略一思索之後,深知還是小心行事為妙。看來何揚能當上飛雲莊的首席長老,不是沒有道理的。
“何長老一派大家風範,實乃我輩修煉者之楷模,黑某欽佩之至!請長老隨我一路前行,我們這就趕往前輩高人的隱居之處——落淵峽谷另一大絕地,寒冰洞!”
黑麟蒼鷺心中儘管對何揚既怕死又想拿好處的偽君子模樣十分厭惡,嘴上卻不得不違心地連聲恭維,將何揚誇得像一朵花似的。誰讓他們是卑微的屬下,對方卻是發號施令的上司呢?地位低就得學會地位低的活法。
等兩人向著落月峽谷的深處急馳而去,黑森林大少爺立馬從隱身處躥了出來,神識牢牢地附在黑麟蒼鷺和何揚的身上,一抖手放出綠竹青絲,指揮他去碧波潭中打撈淡真和尚的遺物,他自己則遠遠地吊在兩人身後,尾隨他們向傳說中的寒冰洞行去。
起起落落、淌河越林,疾馳了約莫半個時辰,三人兩前一後、兩明一暗,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峭壁之下。
黑麟蒼鷺首先停了下來,捏碎了一顆傳訊的玉石,然後便老老實實地跪在山崖前安靜等候。飛雲莊的何揚大長老,顯然不太習慣給人下跪,躊躇了幾分鐘之後,大概是聯想到了家族的命運,鋼牙一咬,一同跪了下來。
孰料,何大長老這麼一跪,當真跪出了效果。怪石嶙峋的山壁上突然現出了兩丈見方的石門,一陣清朗的聲音從門內緩緩傳了出來:“金光洞的小輩,帶著你身邊的小鳥一同從石門進來吧!”
“日!裝啥大尾巴狼,搞得跟邪教做法事一樣,不就是一座‘須彌幻陣’嘛,有啥大不了的,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