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晨練之時,蕭無傷早早的爬了起來,準時來到了演武場。
對於如何做劍術教頭,他心裡也實在是沒底。昨晚回去後問了一下鳳飛雨,希望這位姐姐能給他一些建議,結果鳳飛雨只冷冷的扔下一句話。
“要是有誰不服,打的他服就是了。”
蕭無傷忍不住好笑,自己這個姐姐有著天人之貌,卻偏偏性情淡薄的不成樣子。話語間更是隨時可以感受到她的強勢,或者說是對天下人的不屑。真不知道這位姐姐,到底是怎麼一個人,或者說為什麼是這樣一個人?
但細細一想,蕭無傷又覺得姐姐說的話實在是有道理。
要是有誰不服,打的他服就是了。
不管自己這個劍術教頭要怎麼做,都是要教弟子們學劍練劍,自己會認真教,當然要他們也好好學,要是有人不服氣,那就打到他服氣唄!
簡單的暴力邏輯,看起來卻是最直接有效的,大人的世界真的好奇怪。
“少,教頭!”
蕭無傷正在神遊天外想著鳳飛雨的話,卻見一名弟子笑嘻嘻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小教頭早!”這名弟子嬉笑著衝著蕭無傷行了一禮,但動作卻頗為輕浮滑稽,似是覺得向這樣一個孩子正經行禮有些好笑。
“我師兄昨兒吃壞了肚子,今晨上茅房拉的走不動啦,囑我向您說一聲,他不能來啦。”這名弟子說完,也不待蕭無傷有什麼反應,轉頭就走。
蕭無傷微微一愣,旋即淡淡笑著喊住了這名弟子:“你叫什麼名字?”
這名弟子頓住腳步,回頭道:“我叫趙彬。”
“你師兄叫什麼?”
“他叫林聲谷。”
蕭無傷記下了這兩個名字,點頭笑道:“那我知道了。”
結果,接下來的事情,卻有些出乎蕭無傷的意料。請假的弟子接二連三,不是肚子痛就是頭痛,只有偶感風寒,練功過度等等更是什麼理由都有。更誇張的是,有人竟然直接說昨晚睡的太晚,今天起不了床了。
蕭無傷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他只是覺得,大概是自己剛來,弟子們有些不太習慣,並沒有想到其他的。
然而實際上,卻遠不是這樣。
蕭無傷要接管幽州,是蕭震雄的意思,劉玄機也是如此想法。陳撤雷本就是蕭震雄的心腹,兼之劉玄機是他師父,自然對二人的想法毫無異議。但其他人,卻不這麼想。
北麟劍派的掌門乃是實力最強者得之,雖然從來都是蕭家人任掌門,但卻並不是透過歪門邪道,而是蕭家人實實在在努力得到。然而即便是這樣,即便是蕭家人代代任掌門,也無法確認下一任掌門究竟是誰。
別的不說,蕭震雄就有三個兒子,蕭震天和蕭震絕子嗣也不少,好幾個都是門內年輕弟子中的佼佼者。現在看來,蕭無傷反而是最沒可能任掌門的一個。
讓蕭無傷接管幽州,現在可以。待蕭震雄不再擔任掌門之時,怎麼辦?
難道北麟劍派要從此反目,互相傾軋?那麼幽州這些跟著蕭無傷的人,該如何自處?
他們任堂主的,也希望北麟劍派日後能更加發揚光大,自己也有更好的出路和發展。可若是跟著這麼一個廢物主人,以後門內算起帳來,自己這些人有好果子吃嗎?
所以,他們打定主意,要用這種特別的方式,來抗拒宗門的安排,就算掌門意志不可違,也要給後來掌門表明態度。
我們,並不願意跟著一個廢人。
於是在幾個堂主們的授意下,幽州分舵的弟子們,在蕭無傷任劍術教頭的第一天,就給他來了個。
就連來到了演武場的弟子們,練劍時也比平時鬆散的多,毫無專心可言。甚至不時竊竊私語,細小言談,根本不把蕭無傷放在眼裡。
第34章 狂徒
第三天早上,仍然如是。。第四天,第五天一連七天,整個幽州分舵的晨練呈現出極其詭異的情形。
見到蕭無傷似乎毫無所差,弟子們越發懶散起來,參加晨練的人越來越少,到了後來,竟然寥寥無幾。
陳撤雷對於此事,保持了沉默。
並不是他也想與蕭無傷對著幹,而是他實在沒辦法處理這件事。出主意的都是自己手下兄弟,這麼多年大家肝膽相照。現在他們如此做,其實也是為自己好。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責罰他們。
所以他只能在提醒了幾個堂主不要鬧過頭之後,便裝作看不到。
其實在他心裡,也並不是很贊成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