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看著張麒天,一時靜了下來。
良久,火院院祖才開口:“讓這孩子也去吧,畢竟全宗的人都看到了他那天的表現,要是他不去,那林雪清去了,宗內弟子會說我們不公平。”
水院院祖冷哼一聲。
徐安道眼看兩人又要掐起來,連忙開口:“那也行,就讓前三名帶著林雪清和他,另外的五名為一隊,這樣實力也均衡一點,至於進內院拜師的事情,再說吧。”
“還有,這東西應該怎麼處理,你們眾位有什麼意見嗎”徐安道看著手裡的黑木,抬頭問道。
“我認為應當毀掉,從那天比試的情形來看,這東西明顯是兇邪之物,我們修仙之士,怎能拿這等東西”執法長老站起身來,斬釘截鐵的說。
“那萬一這東西是血煉之物呢”徐安道緩緩的說出。
眾人都是倒吸一口氣,齊齊變色道:“血煉之物?”
徐安道嘆口氣,搖搖頭把黑木扔回了張麒天手裡,轉身走了出去,這背影,竟是如此蕭索,百年的宗派之事,將這位宗主壓的心神交瘁。
眾人眼看宗主走了,都是看了一眼張麒天,然後轉身走出了大殿。
林虎向著張麒天苦澀一笑,做了個事後找你的手勢,跟著他怒氣衝衝的師父走了出去。
張麒天把黑木放進懷裡,也走了出來,剛才在殿內,木大書那傢伙,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句話,連眼神都不曾瞟過來一下。
門口的噴泉上方,由於陽光的照射,顯出了一彎淺淺的彩虹,焱尊正趴在噴泉旁邊呼呼的睡著,發出微微的鼾聲。
走在路上,張麒天卻突然感覺有點寂寥,這種一人行走在路上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抬頭望著遠處隱沒在雲霧間的山峰,張麒天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輕輕嘆了口氣。
突然,從旁邊的小道上竄出一個人,定睛一看,卻是木大書那小子。
看到張麒天,木大書把他拉進旁邊的小巷中,用手指在嘴上比劃比劃,然後緊張兮兮的看著巷子外面。
一會兒,卻看他爹從巷子旁走過,一邊搖著頭,一邊嘆息道:“這死小子,剛出來又不見人影。”
待他走遠後,木大書才尷尬的笑笑,向張麒天訴苦道:“誒,我爹,每天就知道逼我修煉,煩都快煩死了,這樣,兄弟,我帶你去水院玩,好不好,那兒有很多漂亮姑娘的。”
“沒興趣”張麒天隨口答道,不過腦海中卻閃過了一道身影,便又改口道:“不過與你去轉轉也好。”
赤炎宗中心,因為火屬性氣息太過濃郁,所以並不適合水院的弟子們在此修煉。
不過萬物有陰便有陽,這邊火屬性氣息如此濃郁,在遠離中心的某處,卻是不知在何時,便聚集了一灘水,後來更是發展成了一條河流,貫穿了整個赤炎宗。
水院,與火院的風格是完全不同的,處處都充滿著水的柔美。
遠處,山明水秀,空氣也彷彿比火院那邊溼潤了很多。
木大書深吸一口氣,誇張的大叫道:“住在這裡感覺真是好啊。”
不過,張麒天卻不是這樣的感覺,他的體質是火屬性,此刻待在這裡,便如同是被生生澆熄了一般,全身都透著無力感。
目光向遠處望去,一對對的青年男女結伴走在路上或是坐在河邊,有些膽大的,甚至在樹蔭下做著令人臉紅的動作。
張麒天四周望去,並沒有自己想看到的那個人影,眼神略微有些黯淡。
“我們還是回去吧”張麒天身上的痛楚明顯了幾分,比賽時的碰撞,將他體內的經脈撞的七零八落,至今體內的鬥氣,都是如同散沙一般,要不是黑木中時常傳來那種涼絲絲的氣息,穩定著身體,現在恐怕仍然不能動彈。
五天後,宗主傳下命令,所有參加歷練的弟子,就在第六日出發。
在外面的時間為一個半月,最遲要在兩個月以前趕回,應付極道門,地點在離赤炎宗北方一千里的一個森林之中,這次,據說出現了魂影虎。
張麒天將鬥氣在體內運轉一圈,感受著那種劫後重生的喜悅。
小狗趴在身邊啃著骨頭,這小東西,一天中除了睡覺,便只剩下了吃,但是,即便是食量如此巨大,也不見他的身子有絲毫變大,依然是如同第一次相見那般小巧。
要出去了嗎,張麒天心中有些喜悅,只要在外面,自己就可以全力施展了,腦海中的靈力蠢蠢欲動,長時間沒有釋放術法,張麒天甚至都有些生疏了。
第二日,依然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