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冷言肅然道:“不錯,我進到這前廳,一直仔細旁觀,每次只要大家心生退意,你便出言挑唆,巴不得雙方交惡,究竟是何居心?!”他在那短短片刻,已看出這蔡寨主的兄弟不在身邊,興許是被人群隔斷,又或許是不曾前來。這人既然勢單,那就不妨將錯就錯,把一切罪名都推到他身上,喝醒綠林眾雄,暫使局面得到控制。至於蔡寨主這裡,只能事後再賠禮補救了。
蔡寨主暗中幾次運氣,方才擠出一個字來:“我”甫一發音,壓力又至,麵皮漲得通紅,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嶽彥平放柔了聲音道:“我知道你必然迫於無奈、情非得已,並不是甘心屈服於那朝中貴人。你且放心,我可向在場諸位總瓢把子求情,絕不會追究與你。”蔡寨主眼見中央幾桌黑道頭目俱都一臉陰沉看向這裡,可自己偏偏被嶽彥平用內力壓制說不出話,急得滿頭大汗,只有拼命運氣抵抗。就在這時,原本壓在咽喉處的內力,又開始流轉,向下直衝雙腿,他膝蓋不由一軟,頓時撲通跪倒。
蔡寨主這一跪,等於不打自招,場中頃刻間群情激憤,連聲喝罵,脾氣暴躁的,已大叫著要衝上來打人。方正平等黑道瓢把子始終冷眼旁觀,幾個老奸巨猾的,已有些明白嶽彥平使得是什麼手段。正面面相覷,臉色陰晴不定,忽聽客棧外大道上傳來一陣馬蹄聲,數面鏢旗迎風招展,如飛而至,卻是另幾家大鏢局接到訊息,派人前來支援調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