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地道外動靜,邊詢問道:“你怎知道汪廣洋家眷位置所在,可是在趙家安了釘”說到這裡念頭頓轉,輕一撫掌,“是了,我怎會沒想到,那些郎中可未必都是鋸了嘴的葫蘆。”
許策點頭低聲道:“趙三小姐雖說也難產,可據第一位郎中所說,只要吃幾貼藥,好好調理便可恢復,何至於接二連三請上那些位婦科大夫去看病?所以我只需找到下面幾名郎中好好盤問,自能明白事情究竟。”
龍峻笑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讚賞,接著道:“那名女子的病情如何,你已經知曉。她性命危在旦夕,必然無法餵養親生骨肉,而趙三小姐也剛剛生產,便是現成的乳母。你只想帶走那名嬰兒,自不須探得那女子身在何方,只需打通前往趙三小姐臥房的地道,守株待兔即可。”
微弱火光中,許策笑得有些傲然:“小妹愚鈍,只能想到這個笨法子。”
“阿策,這裡沒有外人,說話也傳不到外面。”龍峻聽她口氣鬆動,盯著她的眼,慢慢問道,“你有什麼要說的?”
許策斂起笑容,慢慢起身,曲一條腿半跪在地上,接著嗤啦一聲裂帛響,卻是她撕下了一塊所穿道袍的下襬,一語不發,塞到龍峻手中。
龍峻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苦笑道:“卻又何必?”
許策深深看他一眼,並不回答,只是慘然一笑,抱拳道:“龍爺,保重。”說罷轉身而去,頭也不回,很快消失在地道中。
龍峻低頭看著手中布帛,屈指捏了捏,單手慢慢疊好收起,吹熄火摺子,仰頭往洞壁上一靠,在黑暗中靜默半晌,方才�